第145章 斯緯菏的桃花劫

斯緯菏英俊帥氣,不擺酷的時候就像一個鄰居大哥哥一樣,所以就算他現在是坐在輪椅上,也有一群妹子整日找他玩,陪他說話聊天,顧名思義是替外出采藥的千尋照顧他。

斯緯菏也沒有拒絕,反而跟那些個女人聊得很開心,每每千尋從深山裏采藥回來的時候,總能看到他在一群妙齡少女的包圍下談笑風生,明明是坐在輪椅上,卻是那麽的鶴立雞群,一眼過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剛開始的時候,千尋會覺得很欣慰。

比起以前每次采藥回來的時候,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獨自靜靜坐在屋裏發呆總是要好的。

至少現在,他能在村子裏跟那些人玩得很開心。

沒有她在的時候,至少有人陪著。

漸漸的,一個叫寧靜的女孩,每天都會準時的來她家幫忙,顧名思義是幫千尋照顧銀大哥,對了,在這裏斯緯菏用的是銀羽這個名字,她們都叫他銀大哥。

寧靜是村子裏最漂亮的一個姑娘,聽說村子裏追她的小夥子很多,可是,她一個都沒看上。

寧靜也是千尋在村子裏相處得最好的一個朋友,她不在的時候,她就把斯緯菏托付給她照顧,寧靜也沒有讓她失望,她把斯緯菏照顧得很好,不得不說她是一個非常溫柔體貼的女人。

千尋以前在特工組裏學過很多東西,包括醫術,身為一名特工她除了會匿藏之外,最好的就是醫術了,因為作為特工,時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醫術能幫助她們在受傷的時候能夠及時的為自己治療,所以她當初會學醫術隻是為了保命。

雖然村裏的大夫說斯緯菏的腳已經不能再走路了,但是,她堅信,她一定會讓他站起來的。

整整一個月,她靠著前世的醫術到處到深山裏采草藥,隻為了治好他的腿。

她說過,她一定會讓他站起來的。

一個月,斯緯菏腿上接起來的骨骼愈合得很好,隻是他的腿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千尋每天會幫他做腿部按摩,讓他腿部肌肉不至於收縮,還讓他泡活血化瘀的草藥,讓他腿部的血液得到循環。

這一個月她每天都會給他做補品,氣色倒是好了很多,身子還是會顯得單薄,讓人看著心疼,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

這天中午,千尋采藥回來,如往常一樣會把藥草曬在外麵的藥架上,把藥都曬好之後,她便要出去尋找斯緯菏,這時候,他大多數都會在河邊吹風,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他有跟千尋說自己一個人在屋裏很悶,所以想出來吹吹風。

千尋知道他心裏的無奈,也由著他去,隻是每天都會去接他回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銀大哥,我喜歡你。”

千尋站在河邊上,遠遠看到村裏一個女孩正在對斯緯菏告白,斯緯菏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女孩見斯緯菏不說話,繼續紅著臉說,“銀大哥,讓我照顧你吧!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介意你已經有了妻子,我會和千尋姐姐一起好好照顧你的,我…”

“抱歉,小芹,你是一個好女孩,隻是我喜歡的隻有她一個人。”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千尋。

“為什麽?”叫小芹的女子臉上已然梨花帶雨,她都不計較他已經有了妻子,為什麽他不能接受她,她好不甘心,為什麽她就比不上一個醜女人,越想小芹的臉色越變得獰猙。

“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不需要理由的。”斯緯菏平靜的看向湖麵,想想千尋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轉身,果然見千尋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溫柔如水,隻屬於千尋的微笑。

小芹也抬起頭,看到千尋時,眼中有著滿滿的恨意,卻扭頭跑開了。

千尋深深的歎了口氣,用手撫了撫額,這是第幾次了,她都快成了這裏所有女人怨恨的對象了,然後才慢慢的向斯緯菏走過去,很自然的走到他身後,推著輪椅往家裏的方向走。

那個小小的,是村子裏的村民們為他們搭建的小屋,雖然簡陋,卻是屬於他們溫馨的愛巢。

斯緯菏突然問道,“千尋,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千尋的腳步停下,雙手推動的輪椅也跟著停了下來,“你想我說些什麽?”

斯緯菏扭著頭回來,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她們向我表白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吃醋嗎?”

千尋繞到輪椅麵前,在他麵前蹲下目光與他平時,有些好笑道,“我為什麽要吃醋?”

好吧!這句話嚴重的打擊到了斯緯菏的心,他知道這一個月來,她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隻是想為了補償他,可是他不需要她的任何補償,他也不需要她的憐憫,那樣他會更加的討厭自己。

他也不是為了想博取她的同情才跳下來的,他想要的是她的真心,而不是同情和憐憫。

斯緯菏別過頭去,不看千尋的臉,聲音低沉道,“我們回去吧!”

看著像小孩子一樣的斯緯菏,千尋深深的歎了口氣,板正他的臉,讓他看著她的眼睛,才認真的說,“我沒有吃醋,是因為沒有必要,因為我相信你。”

這家夥,可以不顧生命的去為了她,甚至願意陪著她一起死,如果她還不懂他所想要表達的心意的話,那她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木頭了。

喜歡上他,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明知道這種感情很不應該,畢竟他們是仇人的關係。

可越是危險的關係,似乎就越會誘發那種悖德之情的滋長,越壓抑就越濃烈,她也以為自己可以忽視的,可是那天在醒來後看到他緊緊的護著她自己滿是傷痕的時候,她就知道,對他,她再也不能裝作無動於衷了。

在跳下懸崖的那一刻,她心裏頭想著的那個人也是他,那種突然想見到他的衝動就像毒素一樣在她血液裏不斷的茲長著,沸騰著。

就連意識模糊的那一刻,也是感覺到了他的體溫,當時她就有在想,如果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對那個人說,我也喜歡你。

他醒來的那天,當她看到他不顧腿上的傷,艱難的在地上爬行隻為了想找她的時候,濃烈的感動和心疼便無法壓抑地泛濫而出,她想她算是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裏。

她是一個骨子裏冷漠又絕情的人,不,應該說她是步千尋身體裏分裂出來的一個沒有感覺的人,不會傷心,不會難過,更不懂得愛,是這個男人讓她擁有除了冷漠之外的另一種情感--感動和心疼。

被他的愛感動,為他的傻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