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親臨吸毒者 5
“這是貨。『可*樂*言*情*首*發』”
“啊？你讓我帶著毒品去抓吸毒的？”周衝有些緊張。
“這是你第一次交易，量不大，即使你被抓，也不會判刑，何況我會撈你出來。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所抓的吸毒者是我們的人，不會構成犯罪，你的任務就是抓住吸毒者，然後發放毒品。”
周衝真的很佩服張群的思維，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這個連中學都沒畢業的同學，竟然有如此高的智商。當年齊懷遠被打斷腿的時候，張群就在跟前，他竟然沒有被齊懷遠發現，這就說明張群是個很關鍵的交易人物。周衝覺得跟了他看來是跟對人了，至少這樣的智商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有了這樣的聰明就不愁沒錢掙，有了這樣的才智，安全係數就會大大增加。周衝心想這次交易是我第一次交易，哪怕我被警方抓獲都不會被判刑，張群想得如此周全，堪稱完美。
周衝和齊齊見麵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齊齊內心激動得有些失態。她碎花兒的襯衣領子露在外麵，外套是深色的羽絨服，見到周衝時，她想去擁抱一下，畢竟相約在這樣的場合，就應該更浪漫一些。但是齊齊沒有做出動作，她希望周衝能主動一些，她是女孩，這種事情男孩主動的話，更合理一些，然而周衝並沒有像齊齊想的那樣，隻是伸手握了一下，還嘟囔著說了一句：“謝謝你來。”
酒吧裏的人群還很少，但凡是在酒吧裏泡的人，多是後半夜出沒。現在周衝和齊齊出現，酒吧的服務生也不怎麽理會，他們會把這時候來的顧客當純正的品酒者或者戀人談情說愛罷了，後半夜的生活會充滿**、充滿**、充滿**、充滿交易。
坐在靠窗的角落裏，周衝看著齊齊，齊齊有些不自然，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第一次正麵看著對方。過去在學校裏，頂多也就是互相偷看幾眼，就算齊齊在操場上擁抱周衝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的感覺真實。那樣的擁抱或許隻有埋怨，現在的麵對是真實的，心靈會有些許的顫抖，這才是戀愛的感覺，這才是男女傾訴衷腸的環境。
“齊齊，喝點什麽？”周衝看著窗外的霓虹燈，他的心裏想著張群囑咐他的話。
“隨便吧，我沒來過這種地方。”齊齊仔細端詳著周衝的臉，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少有的局促不安，就好像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現在齊齊有些後悔了，後悔她不該輕舉妄動地來到這裏，她應該把這個信息提供給父親齊懷遠。畢竟父親是多年的緝毒警察，對這樣的環境非常熟悉，應變能力更強，即使不讓組織知道，至少也能給周衝提供一些必備的信息。
周衝向服務生打了個響指，服務生迅速來到兩個人跟前：“二位喝點什麽？”
“兩杯冰水。”周衝頭一直看著窗外。
齊齊能感覺出周衝心不在焉，對這樣的男人齊齊格外敬佩，原因很簡單，這樣的男人會很敬業，並且會很負責，但齊齊始終想不通的是，周衝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為什麽不那麽自信。
周衝心裏也很矛盾，他不想讓齊齊參與進來，因為齊齊是齊懷遠的女兒，有更美好的未來，他不敢喜歡齊齊，至少現在不敢。關於自己的未來，周衝不敢奢望太多，如果不是張群要求他這樣做，他是不會讓齊齊一起冒險的。現在看來張群還是技高一籌，他讓齊齊參與進來，就等於宣布了齊懷遠退出緝毒行列，齊懷遠這個略顯柔弱的小個子男人，對“蠍子”這個組織的交易有著特殊的敏感，隻要將齊齊卷入其中，那麽齊懷遠就會不攻自破了。
周衝仍然沒有轉頭與齊齊交流的想法，他在想張群跟他說的那個“卷毛”。“卷毛”一出現，就意味著吸毒者的到來。周衝隻需要上前抓住他就行，因為他身上肯定有搖頭丸，這是張群提前布置好的。周衝還要時刻關注自己的腋下，那裏裝的是張群給他的貨，到時候會有人上來廝打，廝打的過程是把“貨”搶走。這對周衝絕對是一個考驗，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想不通張群為什麽把事情弄得那麽複雜。
齊齊看著呆呆的周衝，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腳，周衝敏感地抖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到了無奈的齊齊，同時也看到了張群說的“卷毛”，他就在齊齊身後的桌子旁坐下來，像張群說的一樣，“卷毛”左手背上有一個黑痣。
“周衝，發什麽呆呢？”齊齊問。
“噓，目標出現了。”周衝壓低聲音，低得隻有他和齊齊能聽到。
齊齊也跟著警覺起來，她不知道周衝說的目標是誰，但是從周衝的嚴肅程度上，看得出來這不是開玩笑的。
“齊齊，一會兒我去抓人的時候，如果失手，你要馬上報警。”周衝囑咐著，順便摸了一下腋下的“貨”。
齊齊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周衝的腳慢慢地從座椅裏側挪了出來，胳膊向外磨蹭著，他發現“卷毛”開始四處張望。趁“卷毛”回頭的時候，周衝一個箭步躥過去，把他按倒在桌子上。卷毛本能地大喊：“媽的，誰啊？”
“警察，老實點。”正當周衝說出警察二字的時候，感覺背後衝過來幾個人，架起周衝，力量雖不大，但是動作非常迅速地從腋下取走了張群帶來的貨。其中一個說：“我也是警察，哈哈，鬧什麽鬧。”
周衝一下子把外套拉開露出穿在裏麵的警服：“都趴下，老實點！”
眾人一看，立刻老實下來。
齊齊被周衝敏捷的動作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周衝這麽迅速，就算剛才幾個人從身後把周衝架住的時候，他也沒有慌亂，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製伏了其中一個，並且向齊齊喊：“報警！”
齊齊趕緊撥打110報警，不到3分鍾，警察包圍了“雨花石”酒吧。周衝向帶隊的警察匯報，“卷毛”身上有搖頭丸，110帶隊警察正是齊懷遠過去的老搭檔呂明明。他依照周衝提供的線索在“卷毛”身上搜出了5顆“半月”搖頭丸，呂明明反複搜查後，沒能再次搜出罪證。
呂明明轉身向周衝走來：“謝謝你小夥子，是你報警的吧？”
“是我報警的。”齊齊搶先說，呂明明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非常麵熟，卻又想不起來。
“我叫齊齊，我父親是齊懷遠。”齊齊補充著。
“哦，老隊長的女兒，太好了，今天你立功了，你為咱們永慶市的緝毒工作做了貢獻。”呂明明大聲說。
“你叫呂明明吧？我父親經常提起你，你怎麽到110了？”齊齊好奇地問。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能及時報警是個好事兒，可惜今天他們帶的東西不能定他們的罪，也就是拘留幾天，不過我還是要告訴我的老隊長的，齊齊長大了，也可以做一個緝毒警察了。”呂明明示意將“卷毛”帶走，希望齊齊也跟著回公安局做個筆錄。
周衝趕緊攔住呂明明：“對不起，我們隻是在這裏聊天，我們是警校的同學，不想讓學校知道我們舉報的事兒。”呂明明看看眼前這個小夥子，笑笑說：“嗬嗬，沒關係，我替你們保密。”說完帶著“卷毛”離開了酒吧。
剛才從周衝身上摸走貨物的人已經趁混亂順利脫身離開酒吧，並且把20顆搖頭丸安全分散。周衝到洗手間向張群匯報了整個交易過程，張群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高興，他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交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