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 第一部分 五 警察被俘虜（8）
五警察被俘虜（8）
小胡子在民族大街有一間門麵，專門經營**用品，生意特別冷清，平時幾乎沒人進去光顧。就算這麽熱鬧的場麵，他的店鋪也是寥寥數人，都是不經意走進去的，看到櫃台上那些**的假***，顧客往往會麵紅耳赤地快速離開。
周衝把胳膊使勁摟在懷裏，他要保證自己胳膊不再受到傷害，同時還要保證腋下貨物的安全。他一邊往裏擠，一邊四處找尋著那個小胡子的**用品店。突然有人在後麵推了周衝一下，緊接著眼前摔倒一片人群，嚇得周衝趕緊蹲下來，看個究竟。
隨著人群的歪倒，就聽到有人喊：“抓住他，抓住他。”喊話的是個老人，聽上去底氣十足。抬頭看時，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顧客是被逃跑的人給擠倒的。有人罵罵咧咧的，有人害怕地躲避著。喊話的老人停止了喊話，緊接著從對麵出現了幾個理著小平頭的小夥子，讓周衝瞠目結舌，他萬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校長姚占軍。
姚占軍和幾個警校的教官押著一個染著橘黃色頭發的小夥子，向周衝的方向走來，周圍的群眾迅速閃到一邊，周衝也適時地躲避在人群裏觀察著動靜。兩邊的店鋪老板們高興得一個勁兒地鼓掌：“太好了，就得管管他們，整天連偷帶搶的，還有沒有王法啊？”
看著遠去的姚占軍，周衝走到一家音像店門口：“老板，剛才那是些什麽人啊？”
“被抓的是小痞子，專門搶顧客錢的，那些是公安局的。”老板一邊幫人選光盤，一邊回答著周衝的問話。
“怎麽沒穿警服啊？”
“傻啊，不穿警服，就是便衣啊，這還用問嗎？”周衝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幼稚，虧自己還是在警校上學呢。看來這是警校出動警力協同年底的嚴打工作呢，管他呢，先把貨發了再說。
周衝繼續向前走著，遠遠看到那個**用品商店了，店鋪上麵掛著一個特大號的歐洲美女圖，下麵是紅色的霓虹燈拚成的“**用品”四個字。周衝好不容易來到門前，一看，店門關著，裏麵沒有顧客，也沒有店員。周衝納悶兒，難道是關門了？
走到跟前，周衝用膝蓋頂了一下店門，玻璃門一下子打開了，周衝被擁擠的人群推了進去。房間很小，四周的空間被充分利用起來，牆壁上掛著很多玻璃盒子，裏麵是各式各樣的**用品。從布局上看，這個老板還真是細心，男人用品、女人用品、藥物類、實物類分得很清楚。看到那些肉麻的實物周衝的心在怦怦地加速跳動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商店，把人體**得那麽真實。
櫃台後麵是個小花布做成的門簾兒，估計裏麵是個宿舍。“有人嗎？”周衝對著裏麵喊道，沒人答應，周衝放大嗓門兒又喊了一遍：“有人嗎？”聲音剛落，就聽到布簾後麵咣當一聲，嚇得周衝向後退了一步。不到十幾秒的工夫，從布簾後麵走出了小胡子。
正如小胡子這個名字一樣，這家夥下巴上留著一撮白色的毛。小胡子顯然是被驚醒的，下身光著，上麵穿了件軍用大衣，就這麽裹在身上。
“買什麽？”小胡子問。
“嗯……我是，有蠍子嗎？”周衝按照提前預習好的送貨暗號。
小胡子揉了揉眼睛，定睛看著周衝說：“我們是賣**用品的，買蠍子去藥店。”說完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周衝心說，難道這個不是我要找的小胡子？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買蠍子的。”小胡子還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剛想說話，聽到布簾後麵有人大叫：“有病啊，買就買，不買就滾。”顯然裏麵的女人發火了。
小胡子從櫃台裏拿出一個充氣女人的下體，擺在周衝麵前，周衝抬起頭盡量不去看那個讓人衝動的家夥。小胡子貼到周衝的耳朵上：“把貨塞進去。”周衝猶豫著，從腋下取出貨來，當著小胡子的麵把貨塞進女人的身體裏。周衝做完這一切，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小胡子定睛看著他，納悶兒地問：“還有事兒嗎？”周衝趕緊說：“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走出**用品店的周衝，擠進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突然覺得花布簾後麵的女人很熟悉，尤其是聽到那個女人說“有病啊”這三個字的時候，難道是範林芳？
範林芳是來小胡子這裏取貨的，她一直依靠小胡子供貨。小胡子知道範林芳是張群的女人，以前從來沒有妄想過。現在不同了，範林芳被張群甩了，並且她繼續消費搖頭丸，於是小胡子和範林芳達成了一項人肉交易，一顆搖頭丸要陪小胡子一晚上。
這對於範林芳來說也算一件好事，可以免費得到搖頭丸。而在呂明明那裏，範林芳隻是尋求一種港灣的庇護，她既不知道呂明明的地下工作，也不去糾纏他。隻是什麽時候感覺到孤獨了，就去呂明明那裏躲避一時，呂明明被範林芳控製得言聽計從。
走在民族大街的周衝，掏出電話撥打給張群，他該回鳳凰嶺了，可電話一直占線。他又開始撥打木木的電話，他要告訴木木，已經成功發貨400顆。剩餘的貨他會盡快發，爭取新年過後正月十五以前發完，更主要的是他要求木木放周元林回來過年。
電話接通了，木木沒等周衝說什麽，先開口了：“你父親已經回家了，記住，過去的事兒統統忘掉它。”木木說完就掛了電話。周衝聽到父親回家的消息，高興地跳了起來，落地時候，還差點砸倒身邊的一名婦女。
民族大街依然嘈雜，正當周衝擠出人群，打算回家時，齊齊的電話打了進來，周衝有心不接，顯得不禮貌。如果接，怎麽說？不過今天實在高興，接就接吧，即使齊齊撒嬌或者無理取鬧，他都忍了。
“喂，你好，是齊齊嗎？”
“我是齊懷遠。”
“哦，齊叔叔好，有事兒嗎？”
“我聽說你在販賣毒品。”
齊懷遠的話，讓周衝的手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