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強行被交易 4

齊齊心說,你幹嗎我哪裏知道啊,這樣的猜測太無聊。『言*情*首*發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那你剛才幹嗎了?”

“我的頭發被燒掉了,是去救火了,周衝家著火了。”齊齊一聽周衝家著火了,心裏咯噔一下子,大過年的怎麽能出這樣的事情呢,她趕緊問:“周衝沒事兒吧?”

劉文藝心裏有些不高興地說:“他沒事兒,可是我頭發全部被燒掉了。”

齊齊聽出來劉文藝不高興了,趕緊說:“快去看看醫生吧。沒什麽大事兒吧,不行到城裏來看看。”

“謝謝齊齊,村裏的醫生說沒事兒,我隻是給你說一聲,萬一哪天見麵了嚇你一跳。”

齊齊想笑,笑劉文藝的自作多情。

周衝安排父母到自己房間休息了,自己跟著張群走了,後麵跟著範林芳。張群的父母住在樓下,樓上是張群住的地方,由於平時很少在家,所以很淩亂,也就是過年了,父母聽說張群帶女朋友回來,才算收拾了一下。張群和範林芳住在向陽的一麵,隔著一道牆的背麵是一個小房間,裏麵隻一張床。

張群扔給周衝一盒煙:“早點睡吧,明天回去收拾一下,不行都到我家來過。”

“好吧,那睡了。”周衝進了小房間。躺在**的周衝根本沒法入睡,原因是家裏燒得七零八落,父母哭泣的身影讓他心碎。更可氣的是,隔壁屋裏張群和範林芳的聲音,讓周衝第一次感覺到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

“我打算讓周衝帶爹媽到城裏住,你說怎麽樣?”張群問範林芳,而這個女人似乎不怎麽關心周衝的事情,隻是在張群的身體上摩挲著。

周衝就是被他們的聲音煎熬著,他聽說過那些事情的奧秘,可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這時周衝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齊齊打來的。齊齊似乎也遇到了這樣的困境,聽到劉文藝說周衝家著火了,齊齊特別擔心周衝的安全,從房間裏出來到客廳去倒水,這個時候,她像周衝一樣遇到了一件不想麵對卻又無法逃避的事情。

齊懷遠還不算老,加上自己那個苗條的愛人薑媛。兩個人在這個新年的除夕夜,像被丘比特射中那樣,演繹著一場真實的身體大戰。房門就這麽虛掩著,從飲水機的方向正好看到床頭的位置。齊懷遠沒有年輕人的衝勁兒,薑媛也沒有年輕人的呐喊。但情愛的場景讓齊齊無法躲避。她就這麽呆呆地看著,隻一刹那,身體的燥熱讓她喝下一大口水。

跑進房間,齊齊無法入睡了,父親後背上的肌肉,突然讓她想起了周衝,周衝也會這樣健壯嗎?訓練的時候從來沒見周衝光過身子,那次操場上的擁抱成了齊齊幸福的回憶,她記得周衝穿得很厚,用力抱的時候,能隱約感覺到周衝的僵硬。她不由自主地打開手機撥通了周衝的電話。

昏睡的周衝被鈴聲驚醒,有些不耐煩地說:“誰啊,大半夜的。”

“我是齊齊。”齊齊的聲音顯然很弱,很輕,她的腦海中時刻閃現著父親的背影和母親掙紮的樣子,她不知道母親是在逃脫還是在體會,她隻知道這樣的畫麵讓她無法言說,身體的血液流淌得格外迅速,她要找人聊天,以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周衝一聽是齊齊,趕緊禮貌地說:“你好,新年好。”

齊齊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的聲音,亢奮的心情一下子被推向了一個不可救藥的位置。她想象著周衝的樣子,手不停地摩挲著自己含苞待放的身體。周衝能聽到聽筒那邊的呼吸聲,他無法知道齊齊在做什麽,但是他能聽得出來,齊齊與他飽受著同樣的煎熬。

新年的第一天,周衝從張群的樓上悄悄地下來回家了,他不想再麻煩張群了,畢竟現在是春節,不能讓張群的家人感覺不吉利,他要早起回家幫助父母收拾被燒毀的院子。

周衝在打掃一片狼藉的院子。母親在牆根下用3塊磚頭支起了一個簡易的爐灶,鐵鍋裏咕嘟咕嘟地煮著餃子,周元林像個孩子一樣,在院子裏放著鞭炮。母親告訴周衝,吃完飯要去各家拜年,這是風俗,周衝答應著,他計劃吃完新年的第一頓餃子,就去張群家拜年。這將近半年的時間,張群給周衝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僅讓自己提高了生活的自信心,還讓自己能掙到更多的錢,改善了家裏的生活條件,出於感恩,他也要好好報答這個朋友。

吃著餃子的周衝,告訴母親:“媽,過完初三,咱們去城裏住吧?”話音剛落,張群的母親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大喊著:“衝兒,救命啊。”說著張群的母親癱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周衝放下飯碗,衝向大門:“嬸子,怎麽了?”張群的母親一個勁兒地指著家的方向,嘴巴動著卻說不出話來。周衝抬腳衝向張群的院子,院子裏已經擠滿了街坊鄰居,有的調皮孩子還在放著鞭炮。張群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嘴裏叼著煙,身後躺著範林芳,她的身下是一片鮮血。

街坊們唧唧喳喳地說著:“趕緊送醫院吧。”

周衝跑過去,把手指放在範林芳的人中上,這是他在警校學的基礎救助知識。能感到範林芳還活著,手臂上割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隨著範林芳間斷的呼吸,還向外冒著血泡兒。

周衝跑過去拉著張群的肩膀:“走啊,去醫院啊,還愣著幹什麽?”張群掐滅煙頭,向樓上走去。周衝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住張群向後一用力,對準張群的臉啪的就是一巴掌:“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女朋友都成這樣了,你還不慌不忙啊。”

張群看著周衝,擦了一下嘴角:“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街坊鄰居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都在議論著,不過誰也不敢大聲說出來。周衝不想和張群理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救人,大過年的,總不能出人命啊。他掏出手機撥打著劉文藝的電話:“劉文藝啊,療養院的吉普車能借用一下嗎?救人。”

“車在,沒司機。”

“我去。”周衝說著向療養院跑去,他並沒有駕駛本,但是他會開車,這是警校裏開設的一個培訓課。他邊跑邊撥打120急救電話。因為120急救車到達鳳凰嶺至少要半個小時,他打算自己開車迎著120而去。

坐在後排的張群攬著範林芳,眼淚淌在臉上,嘴巴裏嘟囔著,周衝聽不清楚說的什麽,大概是什麽黑幫逼命什麽的。坐在副駕駛上的劉文藝與120通著電話,顯然對方給出的答案讓劉文藝不滿意:“你們什麽態度啊?這人都快沒命了,你們竟然沒有值班的。”劉文藝根本不聽對方解釋,“出車多不是理由,甭廢話,你們就等著吧。”說完轉頭告訴周衝:“咱們自己到醫院吧,指望他們時間來不及了。”

張群一路上不停地哭泣著,周衝也不知道如何勸說,隻能加大油門向市人民醫院奔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