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 第一部分 七 強行被交易(6)

七強行被交易(6)

“兄弟,讓你爸媽去我家住吧,房子有的是,反正也住不著。”張群安慰著周衝說。

周衝沒說什麽,隻是傻傻地看著眼前狼藉的一片,範林芳也一改往日的調侃,一本正經地勸慰著周衝。這些救火的人群中最先到達的是劉文藝,他聽到街麵上有人喊著火了,本能地向火光衝天的地方跑去。由於酒精的作用力,讓他不顧一切地向火堆裏衝,他想去滅掉火的源頭,目的達到了,可是烏黑的頭發被燒了個精光。鑽出火堆的劉文藝直接向村衛生所跑去,生怕自己被燒得毀容。

周衝對於劉文藝燒掉頭發一事並不知道。他傻傻地坐著的時候,劉文藝回來了,幸好隻是把頭發燒掉,皮肉沒有大礙。張群看到光禿禿的劉文藝,先是一愣,覺得這家夥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一時又想不起來。劉文藝來到周衝跟前說:“沒事兒了,別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周衝這才發現劉文藝的腦袋光禿禿了:“文藝,你頭發呢?”

“剛才不小心讓火給燒了。”

周衝拉著哥們兒的手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還是範林芳打破了僵局:“周衝,你去張群家住吧,反正他家房子也多。”周衝一看,事已至此,也就答應了。

劉文藝光著腦袋往回走,他剛開始還有點英雄的感覺,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怕犧牲衝進火海,他感謝黨教育得好,自己仍保持著軍人應有的本色。後來又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這下可好,頭發燒掉了,以後要是長不出來怎麽辦?唉,不想這個了,不過這件事兒,我應該讓齊齊知道,這可是我舍己救人的事跡啊。想到這裏,劉文藝打開手機撥打著齊齊的電話。

齊齊正躺在**想事兒,她在想周衝,他這個春節過得好嗎?農村是不是很有意思?都有什麽樣的習俗呢?她也在想劉文藝,這個療養院的警衛,為什麽給我打電話?真像他說的那樣隻是給父親拜年嗎?從多次見麵來看,好像母親對劉文藝這個小夥子很喜歡,正想著的時候,劉文藝的電話打了進來。

齊齊接通:“喂,哪位?”

“我是劉文藝,你猜我剛才幹嗎了?”

齊齊心說,你幹嗎我哪裏知道啊,這樣的猜測太無聊。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那你剛才幹嗎了?”

“我的頭發被燒掉了,是去救火了,周衝家著火了。”齊齊一聽周衝家著火了,心裏咯噔一下子,大過年的怎麽能出這樣的事情呢,她趕緊問:“周衝沒事兒吧?”

劉文藝心裏有些不高興地說:“他沒事兒,可是我頭發全部被燒掉了。”

齊齊聽出來劉文藝不高興了,趕緊說:“快去看看醫生吧。沒什麽大事兒吧,不行到城裏來看看。”

“謝謝齊齊,村裏的醫生說沒事兒,我隻是給你說一聲,萬一哪天見麵了嚇你一跳。”

齊齊想笑,笑劉文藝的自作多情。

周衝安排父母到自己房間休息了,自己跟著張群走了,後麵跟著範林芳。張群的父母住在樓下,樓上是張群住的地方,由於平時很少在家,所以很淩亂,也就是過年了,父母聽說張群帶女朋友回來,才算收拾了一下。張群和範林芳住在向陽的一麵,隔著一道牆的背麵是一個小房間,裏麵隻一張床。

張群扔給周衝一盒煙:“早點睡吧,明天回去收拾一下,不行都到我家來過。”

“好吧,那睡了。”周衝進了小房間。躺在**的周衝根本沒法入睡,原因是家裏燒得七零八落,父母哭泣的身影讓他心碎。更可氣的是,隔壁屋裏張群和範林芳的聲音,讓周衝第一次感覺到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