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扶月那張美得驚心動魄、不可方物的臉,吳韻兒眼裏閃過怨毒,不止吳韻兒,顧傾藍和吳媚兒也充滿的怨毒。

而林念雪除了對南宮扶月的震驚之外,並沒有多餘的神色。

可是此刻不許她們多想,龍輦已經向大殿緩步行來了,龍輦十分豪華,上麵通體用黃金打造,中間又鑲嵌得有各色珠寶瑪瑙,名貴逼人,莊重大氣。

龍輦上的墨亓軒一襲紫色龍袍,雙眸冷冽深邃,傲氣外露,眉宇一股戾氣勃然,對於那些底下的大臣們不屑一顧,正如傳言中所說的,冷漠無情、目中無人、高傲自負。

如果說他無情,現在怕是沒人信了,皇上對這個皇後就是寵溺無邊,就連龍輦也讓她同坐了。

墨亓軒旁邊旁邊是一襲大紅鳳袍,金色鳳冠,加上她這原本的絕色的容顏,和她那高貴的氣質,更顯得絕代風華。

“臣等參見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大臣齊齊跪下,高喊道。

但是喊道皇後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些,特別是那些被南宮扶月擺了一道的大臣們此刻鬱悶得快死,跪倒心不甘情不願的。

按道理說,皇後還未正式冊封,不得行跪拜禮的,可是,於公公已經稱之為皇後駕到了,若是她們隻給皇上行禮,不給皇後行禮的話,那便是一巴掌打在皇上臉上了。

冊封大典來的隻能是大臣,除了皇家女眷和誥命夫人外,一幹大臣女眷不得參加。

此時,沒有人發現,在遠處的屋頂上,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南宮扶月,充滿的震驚和驚豔,還有,貪婪。

龍輦在台階下停落,玉靴踏下龍輦,一股霸氣隨著襲來,眾大臣心生懼意,那是一種王者風範的誠惶誠恐。

墨亓軒伸出手,扶南宮扶月下龍輦,兩人手牽著手,踏上台階,向龍椅走去。而千穀和洛姨娘等人也跟著於公公到龍椅右側的位置上就位,無心無情和風影風玄緊隨南宮扶月和墨亓軒身後。

到了龍椅前,墨亓軒才轉身,對著殿下的眾大臣冷冷道,“眾卿家平身,入座。”說罷,便扶南宮扶月道龍椅旁邊的鳳椅坐好,自己再到龍椅坐下。

眾人看到這一舉動,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皇上也太寵愛皇後了吧!就連坐都要扶著。

見到皇上皇後坐下,眾大臣才慢慢落座,可是······

墨亓軒大手一揮,示意於公公宣讀聖旨,於公公得令,便拿著聖旨走上台來,高喊道,“眾大臣聽旨。”

眾大臣紛紛一怔,有些才落座,有些還在蹲下,屁股還未著凳子,就叫聽旨了。有些大臣不滿的吸了口氣,有些則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心中一片陰霾。

墨簡逸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也立即黑了下去,戾氣橫生,卻又不能怎麽樣。

南宮扶月的眼角也不由得抽了抽,雙眸深意的望向墨亓軒,丫的這墨亓軒夠腹黑的,居然來這麽一招。前一秒才讓人入座,下一秒就讓人聽旨了,不過,看著這些人憋屈的樣子,還真是感覺不錯。

就是,害得千叔和洛姨娘也跟著受罪了。

“臣等聽旨。”眾大臣紛紛跪下,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皓國左相之女南宮扶月溫柔賢惠、德才皆備,特封為······“於公公扯著奸細的嗓子念道。

“且慢”於公公還未宣讀完畢,就聽到一個冷冽的聲音阻止住了,隨著,從遠處空中飛來一個黑影。

“有刺客,保護皇上。”突然一聲大喊,殿內一陣混亂,侍衛齊齊衝到墨亓軒和南宮扶月身前,作勢護駕,無心無情和風影風玄也拔出了劍,千穀也急忙將洛姨娘護在身後,冰蟬也護住初蕊。

而眾大臣嚇得紛紛躲開,可是卻無處可藏,紛紛緊到了牆邊。

“啊!”顧傾藍和吳媚兒嚇得連連驚叫,林念雪和被墨簡逸掩護的吳韻兒顯得要淡定一些。

墨亓軒和南宮扶月卻是無比的淡定,根本就不懼怕來者何人,可是,當看清來人時,墨亓軒的臉立即變得陰沉,黑得向鍋底一樣,恨不得將來人碎屍萬段。

而千穀和無心無心、風影風玄幾人看到後,心也稍稍鬆了下來,卻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個人可是曾想打主子的主意啊!

嗬!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獨孤樓。

一襲黑衣,一麵麵具,冷冽、冷傲、冷漠、嗜血之氣集為一聲,讓眾人不禁連連寒顫。

而墨簡逸眸裏卻是亮光大放啊!想不到,獨孤樓會在出現得這麽及時。

朝中有幾個大臣也猜測得出,此人真是獨孤樓,顧連江和吳尚書,還有幾個大臣一想到他來的可能用意,心中便生出幾分得意。

可是,在聽到之後的對話後,他們簡直是直想吐血啊!

“獨孤樓”南宮扶月嘴角邪邪上揚,眼裏閃過嗜血的光芒。

哼!她可沒有忘了,這個男人曾想玷汙於她呢!居然還該來。

“嗬嗬!”獨孤樓幹笑了兩聲,溫和道,“小月兒的真容原來這麽漂亮啊!要不是你身上那熟悉的氣質,本樓主還真不敢相信呢!”

什麽?小月兒?

除了已經千穀等人,眾人均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紛紛疑惑。

獨孤樓什麽時候和南宮扶月那麽熟了,以至於稱呼都那麽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