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墨亓軒從寢室裏出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墨亓軒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南宮扶月,南宮扶月不解,疑惑的看了看墨亓軒,但是,手上還是接起墨亓軒遞過來的紙,眾人也滿是疑惑的盯著那張紙看。

南宮扶月將紙打開,休書兩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隻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如炸藥般爆炸,瞳孔無限瞪大,望著休書愣住了。

眾人雖然不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麽,但是看到南宮扶月的表情,便感到有有種不祥的預感。

墨亓軒此刻心如同刀割般痛苦,忍住身上被血蠱折磨的痛,和與心愛之人分別的心疼,墨亓軒嘴裏還是冷酷無情的說出,“墨簡逸已除,我們的交易的關係到此為止,你可以離開了。”

什麽?

眾人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而千穀等人頓時怒氣橫生。

聽罷墨亓軒冷酷無情的話,南宮扶月才反應過來,心也如被撕裂般疼痛,原來,他們真的隻是交易關係,原來他對她愛隻是捧場做戲。

南宮扶月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真的愛上了這個無情的帝王,爺爺,這就是你要我幫的人嗎?是她前世殺人太多了,讓她穿來這裏受懲罰嗎?

“墨亓軒,你怎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千穀忍不住朝墨亓軒怒吼道,還欲上前打墨亓軒,隻是被南宮扶月製止住了,“住手”

百花宮一眾人等都仇視的望向墨亓軒,要不是主子不許出手,他們真的想替主子報仇。軒轅晉宇和風影等人滿是不解的望向墨亓軒,隻見他一臉冰冷,根本就沒有人和表情。

南宮扶月受了重內傷,現在又受了刺激,現在隻覺得心髒一陣翻湧,喉嚨一股血腥味,卻還是竭力的忍住,平淡的問出,“那麽,你有愛過我嗎?”

“有,但是我身為一國帝王,是不可能單寵一人的。”墨亓軒冷淡的說道,他知道,如果說沒有,以月兒的聰明,一定不會相信。他也知道,月兒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的,所以,他隻能所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月兒才可能會相信。

“噗”的一聲,南宮扶月忍不住猛吐一口鮮血。

“主子”

“小姐”

“扶月”

“夫人”

除了墨亓軒,身旁的一眾人等驚慌喚道。墨亓軒不是不驚慌,隻是現在他不能表現出來,他現在要盡快把南宮扶月趕走,他擔心自己承受不住體內的血蠱的蝕骨之痛,在她麵前發作出來。

這樣,月兒肯定就不會離開了,若他死了,月兒肯定會很難過的,所以,他必須做這個無情人。

南宮扶月突然覺得頭一陣膨脹,似乎就要爆炸了一樣,重傷的內髒猛烈翻湧,南宮扶月終究忍不住,將旁邊的人猛然震飛出兩三米,仰天撕心裂肺長嘯,“啊!!!!!”有響天際。

眾人被這一幕一震,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南宮扶月手上的輕羽琴徒然飛起,頓時紅光乍現,迅速將南宮扶月包圍。

眾人一驚,恐慌瞪大眼睛,墨亓軒一慌,欲上前,卻在離南宮扶月一米處被一股力量擋住了。

“小月兒”就在此時,獨孤樓擊敗閻飛後,追趕而來,便見到這樣的一幕。

片刻,叫聲戛然而止,紅光漸漸山去,可是,此刻的南宮扶月眼睛變得讓眾人不禁恐慌的瞪大瞳孔,而千穀暗叫不好,主子走火入魔了。

此刻的南宮扶月依然一襲紅衣翩然,可是,就連頭發和眼睛也變成紅色的了,紅發飄散,眼眸嗜血,妖嬈、詭異,更多的是恐怖,仿佛是修羅地獄的嗜血魔鬼。

南宮扶月漸漸失去了理智,眼裏隻有紅光嗜血,如死人般的盯著墨亓軒,仿佛他就是她的獵物般,在眾人未回神之際,南宮扶月一個閃身,便衝到了墨亓軒麵前,手掌向墨亓軒的臉部襲去。

眾人見狀,一驚,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而墨亓軒根本就不想避開,隻是人命的閉上眼睛。

突然,南宮扶月腦子裏出現爺爺那慈祥的麵容,對著她笑道,“阿月,有些事情,終究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隨後,腦海裏又浮現普雲寺住持說的,“有些東西始終有回到原來的地方的。”

就在眾人認為墨亓軒要被南宮扶月擊中的時候,卻見南宮扶月奇跡般的停了下來,而且,隻有一掌之隔。

因為腦海裏出現也有和主持的話,南宮扶月漸漸恢複理智,喃喃的念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有些東西始終有回到原來的地方的。”

‘有些東西始終有回到原來的地方的。’墨亓軒一怔,難道是說,他們終究是要離開的嗎?雖然他知道月兒身上有著很大的秘密,他也一直沒有得到解惑,不過現在,怕是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千穀見到南宮扶月在危急時刻停了下來,心下鬆了一口氣,主子的理智終於戰勝了魔道,隻是,這次真的是主子的劫嗎?

“墨亓軒,是你教會了我什麽是愛,但是,也是你斷送了我的愛,因為你是爺爺的徒弟,我不會殺你。墨簡逸已除,但是眼看三國將會聯手,竟然我答應過爺爺,我定會繼續幫你。”南宮扶月語氣頗為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