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與古月的爺爺一樣,知道月圓之夜的事情,知道古月將會在那一夜決定生死。隻是,這些他不能透露出來,因為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那就會有所逆轉。

眾人聽罷,不解,特別是墨亓軒,急忙問道,“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老衲隻能說,有些事,冥冥之中已經有了注定,這位女施主必須要在普雲寺呆上三天,三天之後,一切將會落點,老衲先下告退了,有什麽需要的,吩咐小和尚便可。”老住持說道,便轉身離開。

“······”墨亓軒欲上前再說什麽,卻被楚蕭寒阻止了。

“軒,普雲寺的住持是個得道高僧,能夠參透人生之事,竟然他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便留下來。”獨孤樓道,對於這位老住持,就是連他,就不敢放肆。

墨亓軒聽罷,似乎也領悟了些什麽,便急忙將南宮扶月抱進禪房內,放在**。

之後,墨亓軒一直把自己關在禪房裏,風影風玄在外,擔憂得坐立不安,楚蕭寒和千穀還好,雖然也擔心,但是還不至於到坐立不安。

“主子不吃不喝,這可如何是好啊!”風玄擔憂得歎氣道。

“是啊!主子的毒才解,現在又不吃不喝,怎麽可能撐得住啊!”風影也是急得無計可施。

“你們再擔心也沒用,他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啊!”楚蕭寒無奈道。

“可是······”風玄欲要說什麽,但是,還是咽下了。

屋裏的古月也好不到哪裏去,見墨亓軒這樣不吃不喝的,心裏止不住的擔心。

“月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時我被人追殺,恰巧被你碰上了。你說,你救我,但要我答應你個條件。當時,我很生氣,很憤怒,不要你救,而且,我也感覺到你沒有內力,更是不屑。”

“然後你說‘你就這樣死了,不就是趁了幕後黑手的意了嗎?如果你覺得你那所謂的麵子比你的命,比你的一切重要的話,我馬上就走。’那時,我知道自己不能死,但是,我根本就不認為你能救得了我,所以,我就隨便敷衍著說‘那也得你救得了再說’也沒報任何希望。”

“你說空口無憑,便一個閃身,我還沒回神之際,我的玉佩已經在你手上了。隨即,你拿著劍準確的劃破那些人的喉嚨,隻是瞬間,快得讓人都來不及反應。那時,我震驚住了,想不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你,竟然有那麽驚人的速度,狠辣的手法。”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來你破解了師父留下的死棋局。”

“······”(下省略幾百字,因為都在前文裏。)

墨亓軒把自己和月兒的點點滴滴都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再到相離,承受過的憤怒、喜悅、傷痛。

“月兒,每次當你說我們隻是交易和任務關係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很難受。當你說你隻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我高興,卻也擔憂,因為,我確實沒有過任何女人,但是,後宮裏也確實住著很多女人,隻是,我並沒有碰過她們,而是用替身去寵幸她們而已。”

“現在,後宮裏再也無一個女人了,我已經吩咐人全部發配邊疆了,或是充為軍妓了。”

“月兒,你怎麽還沒有醒來,你都睡了一天了,不要睡了好不好。”

聽著墨亓軒的這些話,古月心如刀割,也萬分感動,看著這樣憔悴的墨亓軒,古月隻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就這樣,墨亓軒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到了月圓之夜,快到子時的時候,老住持來了。

這兩個夜晚,楚蕭寒幾人也睡得不安,準確的說,最多了是睡幾個時辰而已,不過以他們身後的內力,就算三天不睡,也沒有什麽。

“老住持好”楚蕭寒等人見老住持來了,有禮問道道。

“各位施主好”老住持也回禮道,望了望灰灰蒙蒙的夜空,歎聲道,“咳,今晚,一切將會落點。”

“落點?請問住持,不知落點指的是什麽?”風影疑惑的問道,其實他一直想問,但是,又不好問。

“子時過後,一切揭曉。”老住持道。

“這······”風影欲再說什麽,卻還是咽下了,因為老住持話中意思就是不能說的。

“墨施主,請把女施主的屍體抬到院裏來。”老住持走到禪房門外,道。

眾人不解,疑惑,但是還是沒有提出疑問,因為他們知道,老住持是不會說的,而且,半個時辰後,一切將會知道。墨亓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門打開,把南宮扶月的身體抱了出來,放到老住持已經讓人準備好的台子上。

隻見台上躺著是一襲紅衣,一頭紅發,麵色蒼白的南宮扶月,眼睛緊緊的閉著,十分安詳。

墨亓軒依然緊緊的看著台子上躺著的南宮扶月,移不開眼。

把南宮扶月抬出來後,眾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老住持也不說話,眾人心有疑惑,卻又不好問出。

就這樣站了兩刻鍾,天空開始有了異變,老住持看向南宮扶月旁的古月,道,“女施主,接下來,就全靠你自己了。”

“是”古月淡淡的答道,心裏卻沒有一點把握。

而眾人被老住持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詫異無比,紛紛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