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你爸知道我跟陳瀟的事了

“嗯。『可*樂*言*情*首*發』”蔣馨沫拉起姐姐的手,一起朝著家走去。“姐,你冷嗎?你裹我的圍脖吧。”

“我不冷,我突然覺得,我的身體裏,都充滿了力量。對了,低頭不是認輸,是要看清自己的路;仰頭不是驕傲,是要看見自己的天空。馨沫,你還記得這句話嗎?”蔣馨濡問道。

“記得,科比說的。”馨沫笑了笑道。

“是啊,這次,就當我們都學會如何看見自己的天空吧。”蔣馨濡感慨道。

“姐姐,明天你還有件事要做呢。”馨沫挑了挑眉毛,說著。

“對啊,今天就那樣凶了林嘉一頓,雖然,她的確也為了夏光彌,做了一些魯莽和不懂事的事情,但是,她一直以來,對夏光彌便是如此,而我作為她的朋友,還那樣,的確是我不對。”蔣馨濡摸了摸頭。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可愛。”馨沫捂住了嘴。

“你丫,本女王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可愛二字好嗎?”蔣馨濡怒,雙手叉腰“呲,好冷啊。”

“那姐姐我們比賽跑步好不好,這天還真是夠冷的,對了姐姐,元旦快樂。”馨沫說完便跑了出去。

“喂,你怎麽先跑啊。就元旦了嗎,好吧馬上十二點了,你慢點跑,餓死我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點什麽,你帶錢沒啊?”蔣馨濡撒開腿,追了過去。

嬉笑聲歡,情定此夕。傾國傾城,抵不過回憶流年。陪伴,才真的是最長情的告白,因為,從未曾離開過,那便足矣。

天空裏的月色,是這樣的柔和,惹上的思緒,淡淡的,靜靜的。那些回不去的青春年少,在他們的腦海裏,像洪水般席卷而來。仿佛,故去的氣息還在身邊,不曾離去。常常幻想還在身邊的依舊是那份純情美好,假裝那美好的時光還不曾與他們揮手告別,但他們終就逃不過命運的齒輪,愛被埋葬在現實中,回憶,也終就化作那雲煙。但是這青石板下刻下的、我們走過的痕跡,卻從未走遠過,日日如前,從未改變。

這個元旦,亦是2010年的第一天,經過了昨夜的各種歡騰,小新年的第一天淩晨,各種短信祝福,互相送著,簡單的話語,卻真的傳遞了很大的力量。溫暖沁入人心,給花季雨季的他們,留下些微溫暖。

緊張的期末備考,陳瀟卻明顯覺得力不從心了,或許是之前拖欠的功課太多了,加上這段時間,陳瀟都在做著噩夢,晚上睡眠也很差,白天精神就更不濟了,直到有一天,陳瀟被曾有才點起來回答問題,但是卻啞口無言的時候,陳瀟咬著嘴巴坐了下來,孔冥音的紙條便遞了過去。陳瀟接了,許是料到是什麽內容,便也沒有看,直接放進衣兜裏,將頭趴在手背上,盯著那一堆數字符號,沒有說話。

孔冥音苦惱,抓了抓頭,拿出新買的手機,開始手寫短信,想了想又作罷,繼續撐著頭,聽課。

“孔冥音,上來演板,做這個題目。”曾有才冷冷的看著孔冥音,說道。

“恩。”孔冥音便走了上去,想了想,把題目解了出來,然後走回座位上。

曾有才看著他的演板“孔冥音呢,是按照他自己的方法解出來的,完全沒有按我剛剛講的方法解題,在考試的時候,他可以得分,不過,他消耗的時間,想必會多,所以說,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課。老師之所以為老師,可不是我自封的,是我能教給你們簡便的方法。不要仗著你學習好、人聰明,就可以不聽講,而去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全班都安靜了,孔冥音低下了頭,曾不言看了看他,孔冥音唇語“你爸爸怎麽了?”

“不知道,可能他大姨夫來了。”曾不言唇語回應道。

終於熬到了下課,本以為低氣壓可以就此結束,可是曾有才卻來了句“陳瀟,到我辦公室去一趟。”孔冥音的心又懸了起來。“瀟瀟。”孔冥音小聲的說道,陳瀟點了點頭,笑了笑,跟著曾有才出去了。

“不言,你說,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給你爸爸知道了?”孔冥音問道。

“不可能啊,那天你抱著陳瀟就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然後我就自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我爸爸也差不多剛到家啊。”曾不言回憶著,說道。

“你爸爸跟你差不多時間到家,會不會讓他看見我跟陳瀟....”孔冥音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想太多了吧,別庸人自擾,估計我爸隻是看陳瀟最近狀態不對,畢竟年級第一的高材生,我爸爸作為訓導主任,也沒有不關心的理由嘛。安啦,冥音。”曾不言拍了拍孔冥音,坐了下來。

“陳瀟,你知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的故事吧。”曾有才坐了下來,邊喝茶邊說道。

“恩,知道。”陳瀟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這千裏的堤壩,建造起來,是不容易的,而毀了它,卻很簡單。老師呢,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呢,你們這個年紀,也出現一些事,都是正常現象,老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學校的名文規定,不要去挑戰。”曾有才說道,一雙眸子盯著陳瀟。

“是,老師。”陳瀟低下了頭,小聲的言語。

“我看你還不明白,那我直說好了,學校是禁止早戀的,這條規定,就算是年級第一,也必須要遵守。孔冥音這孩子,也可以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性子倔,所以老師才來找你聊,你的成績最近也開始有些下滑了,希望你趕緊將心收回來,好好學。畢竟,有些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明白了嗎?我不希望,還有些風言風語傳進我的耳朵裏。”曾有才冷冷的說。

“是,老師,我明白了。”陳瀟回答道。

“那趕緊回去學習吧,不懂的題,直接來問。”曾有才說著,將茶杯放下。

陳瀟轉身便走,第一次覺得這個密閉的小空氣,也會這麽壓抑,辦公室裏,其他老師審視或者略帶不屑的神情,更是像一把刀,深深的在陳瀟的自尊心上,劃出一道又一道。陳瀟將大拇指死死的扣進食指裏,痛漸漸的傳來,才讓陳瀟能夠保持鎮定,一步一步走回座位,繞過孔冥音。

“瀟瀟,怎麽了?”孔冥音問道,一臉焦急。

“沒事。”陳瀟沒有看他,硬撐著擠出了兩個字,然後趴在課桌上,將頭深埋,擺出一副在熟睡的模樣。

“瀟瀟...”孔冥音見她的這副模樣,便住了嘴,坐了下來,想了想,還是去了曾有才的辦公室。

“報告。”孔冥音推開門,說道。

“進。”曾有才沒有抬頭,繼續批改作業。

“老師,我冥音。”孔冥音想了想,開口道。

“哦?有事?”曾有才問道。

“就是,上課你說的那個題,我想了想,還是您的方法好,我不該不聽課,對不起。”孔冥音難得這麽有禮貌的說道,曾有才挑眉,卻依舊故作淡定的說:“恩。”

“叔叔,我那天不該拉著曾不言一起去喝酒,我不知道他那麽容易就醉了。”孔冥音繼續道歉。

“哦,沒事,不過以後你們還是別這樣鬧騰了,畢竟你們都還沒成年。喝酒傷身哪年輕人。”曾有才笑了笑,說道。

“老師,你讓我組織的班級期末突擊,集體複習,一幫一計劃,我已經落實下去了,相信這次,我們班的排名,肯定又是第一。”孔冥音認真的說著。

“恩,做的不錯,我的班長。”曾有才做樣子一般,拍了拍孔冥音的肩膀,說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叔叔,我,真的有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孔冥音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別一句老師、一句叔叔的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剛剛把陳瀟叫了進來,你是想問我我跟她說了什麽吧。”曾有才說道。

“叔叔你真是臥龍在世。”孔冥音說道。

“別拍我馬屁,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什麽時候會為了一個人、一件事這個樣子。難怪你媽媽會打電話給我,問你的近況。”曾有才歎了口氣,說道。

“我媽媽?她怎麽了?”孔冥音問道。

“你媽媽說你每天晚上都回的很晚,天天手機不離身,有時候還失魂落魄的,手機電話費特別多,然後她就反映到我這了。然後那天晚上,我碰巧看見你跟陳瀟...”曾有才說著,一臉嚴肅。

“叔叔,你不會告訴我媽媽了吧。”孔冥音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如果告訴你媽媽了,我還要找陳瀟做什麽?”曾有才有些無語的問。

“叔叔你是說,你教育了陳瀟一通,陳瀟是個自尊心那麽強的女孩子,你直接來找我,這既然是我媽媽搞出來的事,跟陳瀟有什麽關係。陳瀟是個好學生,是被我帶下水的,你怎麽...”孔冥音急了,脫口而出。

“孔冥音,你怎麽說話的,叔叔平時是跟你嬉皮笑臉的,可是早戀這事,是很嚴肅的事情。在老一輩的眼裏,甚至現在而言,早戀都是被禁止的,是可恥的。還有,什麽叫做被你帶下水,你還好意思說出口。既然學生家長反映了,我就有職責去管這件事,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有沒有點上進心,自甘墮落,跟差班的學生一樣,還對老師出言不遜。你辜負了你爸爸媽媽和我對你的期望,你,唉。”曾有才瞪著孔冥音,說道。

過了很久,上課鈴聲響起了,孔冥音看著曾有才收拾東西去上課,而這期間,曾有才說了什麽,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腦海裏一直回旋著陳瀟趴在課桌上的身影,那麽憔悴,那麽無助。孔冥音的心裏莫名的開始發慌,便徑直跑進了教室,卻又在即將接近陳瀟的時候,慢下了腳步,有些,怕這樣驚醒了她,有些,想多看看她。

瀟瀟,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不是我自私,也不是兩年半我等不起,我真的害怕。

我怕,我怕自己保護不了你,我不能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不能,長生天,請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麵對。

孔冥音握住了拳,想起了陳瀟的媽媽和程建業說話的情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走回座位。

陳瀟聽見上課鈴聲,使勁的擦了擦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坐直身子,收拾和準備上節課要用的東西。

卻不想,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張便貼紙,還有一個她最喜歡吃的阿爾卑斯棒棒糖。拿過便貼紙一看,孔冥音的字跡“相信我,我們永遠都不分開,我愛你。”

陳瀟看著那熟悉的不行的字體,一字一句,心好像停了一拍,眼淚奪眶而出,緊緊的攥著那張小小的便貼紙“謝謝,冥音,謝謝。”陳瀟小聲的咿語出聲。“陳瀟,你沒事吧。”同桌問道,一臉擔憂。

陳瀟擦了擦眼睛“我沒事。”搖了搖頭,笑了笑。

孔冥音看著陳瀟的背影,一抖一抖,“陳瀟,你這個笨女人...”心裏默默的想著。

“怎麽了?”曾不言覺得不對勁,問道。

“你情報不準確,你爸爸知道我跟陳瀟的事了。”孔冥音抖了抖肩膀,說道。

“啊?那怎麽辦?”曾不言脫口而出。

“就知道你會來這句話,還能怎麽辦?”孔冥音回答道。

“冥音,我知道你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們都很痛苦,但是來日方長,你們高考完,再續前緣,還來得及。”曾不言一臉猶豫,擔憂著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套說辭,告訴你,本少爺才不怕呢,有什麽,盡管放馬過來,我孔冥音不怕,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放手。更不容許,誰再傷害陳瀟一絲一毫。”孔冥音戳了戳曾不言的腦袋,說著。

曾不言看著意氣風發的孔冥音,覺得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了一種光芒。

或許,自己在他的麵前,總歸還是輸了的,至少,自己沒有他的這種義無反顧和勇敢。

隻能說,幸好,自己不是孔冥音的敵人。

這是我期待的結果,我便寫了出來。畢竟,現實中,是沒有這麽開明的班主任的。大家不用擔心,前方不高虐,**還沒到呢qaq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