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了早飯,還不等葉容開口,傅聞遠作勢就要站起來收碗。

葉容趕緊擋下來,“傅先生,你忘了我是來幹嘛的了,你花錢買服務,怎麽能叫你動手。”

傅聞遠終於想起來還有這茬,他們現在不是什麽溫馨甜蜜的二人世界,而是冷冰冰的金錢雇傭關係。

葉容進廚房刷碗,他卻在一旁冷靜下來在思考著怎麽當個黑心資本家。

葉容動作利索地收拾完解了圍裙出來,見傅聞遠坐在沙發上沉思,手邊還靜靜臥著一隻白貓。

葉容欣喜走過來,喊了聲乖乖。

葉容撓著它的下巴,聽它發出咕嚕咕嚕的滿足聲音,轉過頭看向傅聞遠,“乖乖早上去哪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它。”

傅聞遠不甚在意地回他:“瘋跑出去玩了,不用管它。”

他眼見葉容要伸手抱它,又出聲製止:“別抱它了,一會兒我們要出門別又沾一身貓毛。”

葉容停下想吸貓的罪惡之手,抬起頭問道:“我們?傅先生需要我和你一起出去嗎?”

傅聞遠遞給葉容一支靛藍色領帶,微微揚起脖頸等著他來給自己係,葉容也隨之自然而然地靠過去站在他麵前。

“今天《心障》殺青,聽說你是編劇,帶你過去看看。”傅聞遠忽然敞開腿,拉著葉容的手腕讓他離自己更近一點。

葉容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裏,又非常有職業素養的迅速平複下心緒,手指翻飛打了個漂亮的溫莎結。

又替他捋平了衣領,葉容才好奇地問:“居然還在拍麽,我以為出了事以後就停工了。”

傅聞遠近距離嗅著葉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氣,突然間很想開口問問是什麽味道,他心不在焉道:“是停了一段,但又複工了,每一分鍾都在燒錢,總得繼續拍。”

葉容點頭,讓傅聞遠耐心等一等自己,說要回房間換身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葉容穿著牛仔褲淺黃衛衣,一改他常年愛好老頭衫工裝褲的鄉土風格,鮮亮青蔥感撲麵而來,嫩得像個高中生。

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著大丈夫應不拘小節的葉容一去不複返了。

傅聞遠也忍不住欲言又止多看了他兩眼,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領著人出了門。

傅家老宅距離影視城不近,兩人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正在拍最後一場。

鑒於石壩村的意外,劇組不敢再冒險,幹脆直接在影視城搭了棚,把最後一點尾巴拍完。

傅聞遠帶著葉容**,但來的時候大約是沒給劇組提前招呼,一群人神色慌張想攔又不敢攔。

傅聞遠皺眉,隨便點了個人出來詢問:“怎麽了?”

被點到的小助理紅著臉支支吾吾:“傅先生,導演清場了,您過去可能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怎麽個不方便法?”傅聞遠麵色不虞地出聲。

年輕的助理張了張嘴,哼唧出了一句:“最後一場拍**戲呢,尺度不小,不方便無關人員進入。”

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出戲的葉編劇在一旁愣住,“什麽……**戲?”

他說完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幾乎零緋聞的封致庭在圈裏以潔身自好聞名,想不通似的在後麵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據說封影帝不是不接親密戲麽?”

傅聞遠一聽不退反進,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興致勃勃地拉著葉容就要往裏走,輕描淡寫地開口回答葉容的問題:“他接不接那得看對象是誰。”

葉容被點醒,終於有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舊情複燃了?”

傅聞遠不置可否,走到演棚前又謹慎地說了一句:“倒也算不上複燃,畢竟封致庭那個蠢貨從來都沒有死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