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煜眉頭皺著,在一堆資料中根本移不開眼睛,聽到有人來還以為是劉南風,頭也沒抬直接安排:“你來的正好,把財務部的經理找來,他以為我是學什麽專業的,這麽好糊弄。”

曲靈雀沒吱聲,她又悄悄走近幾步。

陳清煜沒得到回應,停下手裏的工作,抬起頭,一眼就看到笑靨如花的曲靈雀。

他臉上的表情微微裂開:“你怎麽來了。”

曲靈雀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把一個為愛當舔狗的家庭婦女形象演繹的活靈活現:“老公,你別生氣,你太久沒回家,我想來看看你,順便給你……”

“誰讓你來的?”陳清煜向後一靠,眉眼一挑,滿臉不喜。

“我自己要來的,老公,我就想來看看你。”

“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陳清煜低下頭,又投入工作之中。

“可是……”

“沒有可是,別讓我說第二遍。”陳清煜下了逐客令。

這話剛落下,門再次被打開,沉穩有力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好大的架子,是我帶她來的,你這是什麽態度,我陳家的兒子就是這樣無禮嗎!”

曲靈雀心中暗爽,她約莫著陳謙程得進來一趟,果然!

陳清煜聽到這聲音就立馬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爸?”您不是說不來了。

陳謙程淡漠的看一眼兒子,“也沒必要這樣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該休息要休息,你們夫妻倆好久沒見了,你好好陪陪靈雀。”

陳謙程說完就出去了。

陳清煜收回目光,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笑盈盈的曲靈雀,有點心梗。

曲靈雀賢良淑德的將便當拿了出來:“老公,餓了吧,這是我給你做的便當哦,還熱呢。”

“不吃。”

陳清煜翻了幾頁資料,語氣強忍著不耐。

曲靈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大白眼,不吃拉倒,她管他吃不吃。

她跑到他身後去,攥拳給他捶肩:“老公,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肩。”

這力氣大的陳清煜手臂都在顫抖。

他動作僵住,臉色發黑,壓低聲音警告道:“曲靈雀!”

“我在呢老公,這個力道怎麽樣?”

陳清煜一直覺得自己脾氣還算不錯,但此時他將資料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來,低吼:“出去!”

曲靈雀毫不畏懼,她直接趁機投入他懷裏,幾乎是用撞的,讓剛站起來的陳清煜重新跌回了椅子上,並且懷裏被迫塞了一個曲靈雀。

在他不受控製後倒在椅子上的瞬間,不知誰碰到了桌子上的資料,一桌子的資料頁頓時紛紛揚揚,如同下雪,飄落滿地。

曲靈雀仰頭看了一眼:啊哦,鬧大了。

陳清煜拿掉頭頂上的賬本,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曲靈雀!”

平生他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

從來沒有!

自從回國,他被曲靈雀次次刷新下限。

曲靈雀叉著腿坐在陳清煜腿上,伸手抱著他的腰,一臉天真的看著地上一片雪白,還可惜道:“老公,你怎麽把資料都弄到地上了呀,很難整理哎。”

“曲靈雀,你想死嗎……”陳清煜眼底盡是厲色,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老公,我隻是太久沒見你,好想你啊,你看看,看這裏。”

說著,曲靈雀又捏起自己一撮頭發,完全忽視他那張臭臉,“尼康康,想你想的我頭發都劈叉了。”

陳清煜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眼睛噴火,素日裏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全然不在,撥開曲靈雀的手,一把捏上她的臉:“曲靈雀,讓我看看,你的臉皮是鐵做的嗎?”

“哎呀,腦公,疼疼疼……”

曲靈雀疼到表情失效,張牙舞爪。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抵抗,曲靈雀伸手也抓上了他的臉,要死一起死,拋棄原配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