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易辭瀟放下所有事物,在門外守著,兩個時辰後,碧清從裏麵出來,“主人,箭已取出,血止住了,太醫說三日便能醒來。”

易辭瀟聽完並無大礙,就想轉身離開,碧清趕忙又說:“主人,聽太醫說太子殿下,脈象很不平穩,首先他是男子,排除懷孕的可能,那就隻剩下中蠱。”

“太醫說此蠱詭異,很有可能太子已經被控製了,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主人,您覺得呢?”

“結果沒得到定論,你就好生守著。”易辭瀟沉聲道。

碧清笑了笑,“是。”

她不知道主人是何時有了細微改變,若是以前,定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也好,紀言頭腦清醒,說話流暢,並不像中蠱特征,再觀察一段時日也不是不可。

三日後,紀言醒來了,眼珠一轉,房間布景依舊如此,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麽他還沒死?為什麽他又回來了?情緒牽動傷口陣陣刺痛,下一秒連帶呼吸都變輕了。

“殿下,您醒了?洗漱下,等下我讓廚房端碗粥來。”碧清一直在旁邊守著,見人醒來,立刻動身。

紀言無暇顧及別人說什麽,滿心隻想快點結束生命,可隻要易辭瀟還在他就死不了,他真的不理解,易辭瀟明明很厭惡他,為什麽還要救他?是閑得吃不飽飯嗎?

幾天親身經曆,他找到一個規律,易辭瀟要帶他去哪兒,一定不能去!第一次魂嚇沒了,第二次喝醉褲衩子多大碼都招完了,第三次抱著玩耍的心思結果現在痛不欲生。

唉,實在不行好好活著吧,避開尚官景跟易辭瀟保持距離,總不會落到原主那生不如死的結果,不能再這樣死不成白受罪了,實在是太痛苦了。

珍愛生命,遠離易辭瀟。

這一天全程在**躺著度過,貌似有點發燒,腦子昏昏沉沉,晚上很早就睡下。

確認紀言入眠後,碧清鎖上門窗,吩咐人守好,亥時抵達王府,輕車熟路找到易辭瀟,“主人,今日太子醒來並無異常。”

“嗯,接著觀察。”

“主人!屬下還想問,那太子病好了,還需要這般守著嗎?”

易辭瀟停下擦劍的布,收回劍鞘,“這不是你該問的。”

可碧清固執,“主人,你就告訴我嘛,你是怎麽想的啊?我們還要拿他引國師動手嗎?”

僵持許久,易辭瀟磨不過這丫頭,歎氣說:“要。”

“可是,主人……他既然不是國師的人 為什麽還要這樣……”

“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本王自有考量,再把你那隨便泛濫的同情心帶到本王跟前,就跟死士訓刑去。”

話一出,碧清跪拜離身,她還以為主人有了改變,沒想到還是一樣鐵石心腸,紀言啊紀言,幫不了你咯。

房間易辭瀟在思索,連碧清都看出來他動搖,尚官景不可能瞧不見,紀言隻有這點用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不了這些時對他好些,當作補償。

要怪就怪尚官景選中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