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急忙跪下,神情惶恐,“殿下,您可千萬不能這麽喚奴婢啊……還,還有,殿下您要刀做什麽啊?”

紀言躺回去,不屑一笑,要不是他知道劇情,他就真以為她隻是個丫鬟了,他實在是不想加入這場鬥爭,擺爛說:“姐姐,行行好,讓你家主子殺了我吧。”

誰知下一秒碧清臉色就變了,“殿下,怎麽可以說胡話呢?起床更衣用膳了。”

也沒管他同不同意,一把就拽起,一瞬間紀言骨頭都要散架了,趕緊說自己可以,自己來,不勞煩。

紀言想想這書上的角色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毒,他這個大學都靠塞錢進去的畢業困難生怎麽玩得過,他感慨,人生好悲催,人生好艱難……

下床後腿軟得無法行走,還未站起來就摔了個親吻大地,屁朝天,“操……”沒來得及喊疼,外麵就催他,“殿下最好快點,不然等下菜就涼了。”

這語氣……等下出去不會被暗殺吧?吃飯的話,是在菜裏下毒?毒死應該很難受吧?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連續幾天他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悠哉得不行,有點無聊,沒小說看,沒電視劇追,這點不夠美好。

直到那個高大威猛,走路帶風的男人來了,他才恍然回神。他身在小說中,女主聰明絕頂,攝政王陰險毒辣,還有個超級大反派國師,他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生存的可能性!

“太子殿下這是不歡迎微臣?”易辭瀟見人思緒滿天飛,憂愁刻臉上。

“知道還來……”紀言小聲嘀咕。

易辭瀟自然聽見了,倒不承想這廢物有這膽子,“哦?殿下說什麽呢?”

紀言即刻笑容滿麵,“沒有啊,攝政王找我什麽事啊?”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易辭瀟眼神又變了,跟玩川劇變臉似的。

“殿下快些收拾,等下一起用晚宴。”說完就離開了。

想反抗又力不從心,衣服倒還好,就是頭發,他隻會用簪子,不會用紫金冠,無奈隻能求助碧清,“碧清姐姐,你能幫我束個頭發嗎?”

碧清這些天習慣這個稱呼,見怪不怪,兩下束好了。走出殿門,前方易辭瀟停下,他正疑惑,手卻被牽了。

不對不對,這不對,易辭瀟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牽手?他今天會死在這裏嗎?

“殿下小心台階。”

聲音溫柔,眼裏透著柔和,跟剛才在房間判若兩人,他拿不準易辭瀟想幹嘛,停下腳步一臉迷茫,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你幹哈?腦子瓦特了?”

接著手上傳來陣陣酸痛,“不是,易辭瀟!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是微臣魯莽了,隻是殿下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易辭瀟眼含笑意,勁反而半分沒收。

紀言疼得直掉淚,又不敢說什麽,一起上馬車,到馬車裏,手終於得以解放,才這麽一會兒,手就已經又紅又腫了,默默心疼小手一秒。

偏偏易辭瀟還坐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委屈湧上心頭,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頓,才消了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