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如此熱情,臣還偏不答應了。”為了一個風流浪子,竟做到如此地步,這人豈留地?

紀言急了,“不對啊!”他已經腦補好了,接下來討價還價,然後他被迫接受現實的情景,結果!易辭瀟不上套!

隻見易辭瀟挑過根筷子,朝那邊直線扔去,紀言來不及阻攔,心中提上一口氣,謝天謝地,拾衣拍開了。

“易辭瀟!幹什麽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嘛,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幹嘛啊?”紀言怒道。

“再多嘴連你一塊殺。”易辭瀟撇了一眼說。

紀言還就不怕了,“你殺呀,你不殺我,你不是男人!你要殺他的之前先把我殺了!”他偏偏認準易辭瀟沒玩夠他,還舍不得。

拾衣懶得聽他們鬥嘴,拖著人走到他們麵前,“行啦,你們小兩口別吵架了!王爺啊,我就擺明了說,這小美人呢,我肯定是要帶回去交差的,至於這個姓舒的,隨你處置。”

易辭瀟與她對視,“本王若說都要呢?”

“還真的是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天上掉餡餅,還要人撿起來擦幹淨喂。”拾衣翻白眼,小聲吐槽。

紀言在一旁狠狠同意這個觀點,就又聽到易辭瀟說:“你覺得這裏,以你的本事能夠帶走誰?”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子的啦!所以今天早上在小美人吃的裏麵,下了那麽一點東西,”拍拍小手,轉而對紀言眨眼說:“抱歉啦,小美人,不把你帶回去,我小命就歸西咯,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一直想看易辭瀟出臭,到最後小醜竟是自己,臉色從看戲變成呆滯,接著便到一旁坐著,不參加話題了。

此情此景,他想到了一句歌詞“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麽?”

另外兩個男人注視著她,有那麽一點緊張,“哎呀,這是幹嘛呀?我也是聽吩咐辦事的呀。”

紀言很快就想開,歎氣說:“姐姐,我跟你走吧……”原著裏麵的尚官景很恐怖,可他接觸下來,並沒有這麽認為,或許跟尚官景混會比在易辭瀟身邊好過點。

“殿下,臣還沒同意。”易辭瀟挑眉道。

“管你同不同意呢,你又沒有給我贖身,你又沒有解藥給我,我憑什麽跟你回去?昂?”紀言有理有據,絲毫不畏懼。

兩個人對視,易辭瀟眼神逐漸產生變化,他有點虛了,不自覺往拾衣身邊靠,而他得到的回饋是,拾衣又拖著地上的人立即走開了,生怕添麻煩。

紀言:“……”果然還是太年輕,信錯人了,女主心,海底針。

不知道現在認慫還來不來得及,總歸先道歉是沒錯的,“易辭瀟…我錯了,對不起……”

“吃飽了?”易辭瀟問。

紀言要哭的感覺,“還沒……”

“那就別吃了。”扛起人,回到房間,順理成章把剛才沒發生的事做完。

全程紀言疼得不行,想要喊出來,偏偏客棧隔音效果不好,生生忍住,結束過後,他嘴唇和手腕都留下串串血印,他自己咬的。

易辭瀟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任由**的人昏睡,他自行下樓了。

樓下有人在等他,“哎呦~可算下來了,王爺夠猛的呀,快將近兩個時辰,怎麽樣?這爽也爽完了,該讓我帶回去了吧?”拾衣再次提醒,“可別忘了,人是我先找到的。”

“可以,不過本王有個要求。”易辭瀟直接走到她對麵坐下。

“你說說看嘍!”

“你要先拿到尚官景的五星運轉盤,交於本王,人才可以由你帶走。”

拾衣剛喝下的茶水噴出,“噗!”

“你要我命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我師父的**,我怎麽給你?你開什麽玩笑!?”

“那人便不能由你帶走,本王給你三天考慮時間,回到京城,五星運轉盤還未交於本王,人就得回東宮了。”易辭瀟愉悅地倒了杯茶喝下。

拾衣咬牙道:“你做個人吧!”

“你要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是你想擺脫控製,要依附於本王,並不是本王需要你。”近些天日日勞頓,前不久又經曆一輪持久戰,此時他有些困了,起身離開,給拾衣留下一道背影,“你自己想想吧。”

發生過的房間太過淩亂,他將人抱起來換了間房,才一同入眠。

晚上,紀言餓醒,腰酸背痛腦子暈,頓時哭出了聲,“易辭瀟,你不是人……”

“殿下有沒有想過,臣聽得見。”易辭瀟閉目回複道。

“你聽得見,你可以去幫我拿些吃的嗎?我要餓死了……”雖然很氣,很委屈,很難過,但是對比這些他更餓。

易辭瀟敷衍道:“大晚上的上哪兒給你找吃的?等明早再說。”

“我真的要餓死了,易辭瀟~你幫我找找嘛,我餓死了,就沒有人跟你上床了!”紀言抬起累癱的手臂,牽上易辭瀟的大拇指,帶些撒嬌的意味說。

此刻睡意也是沒了,去找吃的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倒是可以,殿下給臣什麽福利呢?”

呃……這倒有點難為他了,在夜中看不清臉,就沒有那麽恐懼,給自己打了打氣,湊過去輕吻下易辭瀟的臉頰。

“這樣可以麽?”他低聲詢問。

易辭瀟是很滿意的,難得小白癡那麽主動,找些吃的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

起身換好衣物,留下紀言獨自一人,易辭瀟臨走前沒有點燈,房間漆黑一片,他近日不斷做噩夢,過了一會兒就有點害怕了。

他心中想:早知道跟易辭瀟一起去了,好黑,好可怕……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隻盼易辭瀟能早點回來,要是換做以前,他也大概率不會這麽害怕,畢竟他不信牛鬼蛇神,而如今不一樣了,他會來到這裏,這不是個簡單的事。

整個人蜷縮在一團,靠在牆上,瑟瑟發抖,等了好久好久,易辭瀟才帶著香噴噴的美食回來。

突然之間就繃不住了,“哇……易辭瀟,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啊?”

沒想到這小白癡是這種反應,倒是讓易辭瀟感到些驚奇,簡單解釋了下,“店都關門了,把他們叫醒給你做的,起來趕緊吃了。”隨後點上燈火。

有了光,紀言也沒有再那麽害怕,想動又動不了,再次懇求道:“易辭瀟,你幫我一下好嗎?我起不來……”哭過的嗓子帶著一些啞,聽上去撥人心弦。

易辭瀟走近將他抱過,嘴唇靠近他的耳旁,低聲道:“殿下又想勾引臣。”

紀言委屈,“我沒有……”明明是你自己控製不住你的下半身,憑什麽要怪他呀?

是一些糕點和炒香的果幹,紀言毫不客氣拿起就吃,後知後覺發現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便拿過一塊糕點問:“你要吃一點麽?”

易辭瀟撇了眼遞過來的桂花糕,帶上幾分嫌棄,“臣不愛吃這些,殿下快些吃吧。”

氛圍還行,沒有像白天那樣的緊張,紀言就直言道:“你別一口一個殿下了唄,我有名字的,叫紀言,紀言的紀,紀言的言。再說了,劇情到了這裏,太子殿下都就命歸西了,你就當太子殿下死了好不好?”

易辭瀟不吃這套,“殿下怎可這般說自己?”

“你別跟我裝,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了,早就猜到了是不是?”紀言小兔子般提高警惕,質問道。

“太子殿下在說什麽呢?臣聽不懂。”易辭瀟覺得頗有意思,開始了裝傻。

“切!”不稀罕說就不說,他還不樂意聽了呢!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易辭瀟是什麽時候猜出他身份的?又忍不住問道:“你什麽時候猜到的呀?告訴我唄?”

易辭瀟索性承認道:“那晚月色正好,酒杯中被人下了些藥,原本對臣百般追求的太子殿下,居然欲迎欲拒,便猜了個大概。”

“哦……”紀言有點後悔問了,但還是要糾正,“我沒有欲迎欲拒,那就是拒絕!”

“嗯,殿下說什麽便是什麽。”易辭瀟在旁懶散地坐著,眼神卻一直盯上那張臉。

直到紀言吃完,打了個飽嗝,易辭瀟才開口問:“殿下是長什麽樣子的呢?”

紀言正拍著鼓鼓的小肚皮,這個問題給他問懵了,“你是問我?還是誰?”

易辭瀟反問道:“這裏還有別人麽?”

“有啊,說不定角落裏麵三個鬼!”他是想嚇唬易辭瀟,但是好像不管用,他自己倒是有點怕了,不自覺就向易辭瀟身邊湊了湊。

“跟他長得一樣麽?”易辭瀟又問。

紀言想了想現實中自己的樣子說道:“差不多吧,但是沒他這麽嬌弱……”

想想在現實生活中,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也就隻有一個男的追過他表過白,而這裏,一年時間不到,就來了倆,所以說紅顏禍水的是原主不是他。

“差不多是差多少?”易辭瀟還在問。

紀言吃飽了就犯困,躺回**道:“差不多就是差不多呀,記不清了,困了,明天早上起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