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額外熱鬧幾天,而紀言選擇窩在房裏,搗鼓樂曲。
雖然都不是他很擅長的,但是基本琢磨了兩下都會使,除了那幾個要吹的,實在是沒肺活量。
“不能老在屋裏待,要出去走走。”易辭瀟走進勸道。
“知道啦!”紀言撅撅嘴,依依不舍地放開鳳首箜篌。
易辭瀟扶過人,“無事,生完孩子,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他也可以不用憋著了。
“你想什麽呢?生孩子才哪兒到哪兒啊?帶孩子才是真正的麻煩好吧?”好歹是考了三次教師資格證,他信心滿滿地認為自己肯定可以教好孩子,就是可能無緣這些樂器了。
到時候再問問能不能挑兩件順手的帶走,能萬事大吉,不能也沒關係。
“不用你帶。”
話音剛落,紀言大受震驚,果然!易辭瀟就是盯上這孩子了,“不行!你要幹嘛?孩子我不帶你帶嗎?我生的我為什麽不能帶?”
“我隻是怕你累到,阿言要是想,自然是可以的。”
相處半年,紀言初步判斷這句話的可信度為零,又是為孩子出生後擔心的一天。
他抬頭看易辭瀟側顏,眉間鋒利,鼻梁挺拔,嘴唇偏薄,又低頭看了看肚子,孩子,你媽很帥,要不然…咱為了顏值屈尊一次?主要是你爸,沒易辭瀟給的錢活不下去啊!
“易辭瀟…”
“我在。”
“我想吃火鍋,麻辣燙,燒烤,炸雞,薯片,巧克力……”他又餓了,偏偏又馬上是午飯時間,最近豐盛許多,吃完飯要吃藥,肚子裝不下那麽多。
“我派人去查。”
易辭瀟某種時候認真的樣子還挺好笑的,“古代沒有這些東西啦!哎等等,火鍋你們應該有吧?就是…中間一個鍋,很多菜放到一起煮開的那種,有麽?”
聽完描述,易辭瀟猜了個大概,“有,晚上吃?”
“好!易辭瀟!你好棒!你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子多好呀。”那他就又可以做最可愛的小朋友了,以前外婆對他也是有求必應。
“會努力保持。”句句話說得他心動,開過葷之後,久久吃素,忍得難耐。
“阿言,還記得許我的東西。”
紀言思考半天也沒想起來,許久道:“我有啥東西能給你的?”
“我放過舒家,阿言承諾應我件事。”
紀言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你要什麽東西?先說任何威脅到孩子的,都不可能!”上-床想都別想!
“想每天入睡都能牽手,不會威脅的孩子,阿言答不答應?”嘴上此般說,心中卻另有想法。
問題不大,他應道:“行。”畢竟連續好幾天,易辭瀟也是規規矩矩地睡在另一頭,沒朝他挪過。
真正一起睡的時候,晚間醒來,隻覺胸上多了隻手,片刻後得到了實證,“易辭瀟!”
“你個老變-態!”他生氣拿枕頭去砸人。
易辭瀟醒後巧妙躲開,“阿言,我怎麽了?”
“你少給我裝!你就是故意的!”一個大男人被摸-胸,說出去老臉都丟光,“再也不理你了!”
“阿言又冤枉我……”易辭瀟在毫無燈火的房間勾上唇角。
“你還裝!”救命,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哎呀,既然阿言發現了,那我為了懲罰自己,去書房睡幾晚?”易辭瀟提出意見。
紀言自然是雙手雙腳讚同,“那你快去呀,別擱這叭叭!”
“去之前,討個吻。”
傾身向前,在微張的嘴唇中淺淺含了一下,還是不敢欺負太狠,怕又把人欺負哭。
他未想過,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吻,紀言也會淚流滾滾。
“易辭瀟…你王八蛋玩意兒,你又摸我胸,你還親我,你不要臉,我要啊……”
萬般無奈下床點燈,小眼紅彤彤的,嘴唇撅起,手不停在擦眼淚,“你還要開燈專門來看怎麽嘲笑我…嗚…不想跟你玩了……”晚上吃上火鍋對易辭瀟有的那點好感,現在消失無存。
“下次會經過阿言允許再親,我的錯,我改。”易辭瀟耐心哄著。
一腳踹在易辭瀟胸膛上,“這種事情我會同意?你還用得著問?”
易辭瀟笑而不答,“我在旁邊的書房,阿言以後晚上醒了,都可以叫我。”
接連又踹日上一腳,“快滾!”
一場鬧劇結束,紀言晚間散步不願再叫易辭瀟,在周圍轉了圈,就回去睡了。
易辭瀟趁夜深人,騎馬而行,去了別處。
抵達私軍營,帶上大部人馬,前往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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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月即逝,年節過後,紀言稍微胖了些,那五官基本未變,小腿略微水腫。
每天運動量在急劇減少,稍微走一會兒就疲憊不堪,結果失蹤大半個月的易辭瀟回來告訴他,文玉公主明日成婚,需一同前往。
走上幾步路他都要喘,小心落座,他氣勢洶洶逼問:“你不知道我懷孕快7個月了?你還讓我去這種地方,你居心何在?”
“阿言又誤會我了,是聽聞亦城,青山水綠,徐悠說你在那兒生產會好些。”
紀言半信半疑道:“是這樣麽?徐大夫怎麽沒跟我說過?我去問問他!”
易辭瀟沒多說,在後麵一路跟,紀言走道藥房時,早已氣喘籲籲,“徐,大夫,你說我去那什麽城養胎會好一點嗎?”
徐悠製藥的手停頓了下,瞬間明白是何意思,莫翻了個白眼道:“不知道,可能吧。”
“啊?什麽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去哪都一樣,改變不了什麽本質,倘若可以讓你心情好一點,那或許還有點用。”看了眼依舊站在窗口的人,“快歇著去吧,本來水脹,站那麽久以後不想走了?”
紀言猛的想起來,看看周圍也沒可以坐的地方,目光頭像易辭瀟,“王爺,行行好,抱我回房間唄,我走不動了……”
“好。”易辭瀟欣然答應,穩妥抱上人後,在臉頰旁落下一個吻。
“易辭瀟!你偷親我!”抓了個正著。
“沒,我是光明正大的親,阿言不是看見了麽?”
憤恨的擦擦臉頰上流下的口水,“你的話又要開始放屁了?”某天晚上才說,下次親是他同意的,結果呢?小醜竟是自己。
“上次說的是親唇,臉頰這些地方,可不算附帶。”易辭瀟絮絮道來。
好狗!真的很狗!紀言氣得咬牙切齒。
晚上用餐過後,紀言洗澡上床,照常按摩舒緩小腿,易辭瀟推門進來時,見人細長的腿,全露在外,對於太久未開葷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場折磨,“阿言,是在勾引我?”
“你來幹嘛!”他迅速用被子蓋好腿,易辭瀟滿腦子的顏料,鬼知道多看一秒會發生什麽。
“來陪阿言睡覺。”順便提一嘴好消息。
紀言炸毛道:“誰要你來陪我睡覺呀?你不是睡書房嗎?快滾!”
“那阿言不想聽聽五皇子怎麽死的麽?”
“不想!”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等等!他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了?你這段時間是去搞這個啦?”
語氣突然變好,倒叫易辭瀟有些不適應,“阿言告訴我,剛才在做什麽,我就告訴你過程如何?”
紀言其實不怎麽想知道過程,殺人這種事,太過清楚會做噩夢的,知道結果也就可以了。
“我剛才在給小腿做按摩,你別告訴我過程!”但他開心,告訴易辭瀟在幹什麽也無妨。
易辭瀟漸漸走近,“為何要做這些?”
“因為不舒服唄,你趕緊出去,我另一隻腳還沒按呢。”紀言皺眉道。
“我幫阿言。”說完,並從被子中取出腳踝,輕輕放在大腿上,按了按,“這樣可以?”
別說易辭瀟按得還算舒服,他力氣太小,又有一些摸不到的地方,“那你按吧。”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紀言時常享受安靜,閉上眼都快睡著了,聽見易辭瀟問他,“走路會疼麽?”
“這倒沒有,就是不太舒服而已,才是初步症狀呢,到時候說不定還會便秘,腹痛,貧血,對於懷孕者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當年為了娶老婆,有去了解過,未來怎可知,都要用在自己身上。
“生孩子這般苦,你為何還執意要生?”易辭瀟也不懂,當初母親隻要打了他,就能存活,偏偏選擇冒死生下,最後一命歸西。
紀言不解他這種思維,用自己的邏輯辨別道:“為什麽會覺得苦呢?很多女孩子在懷孕的時候,老公都很疼人的呀,生孩子可能會是件比較苦的事,但是如果婚姻幸福,那就不會苦。真正讓人覺得苦的,不是懷胎10月的過程,而是過程中老公的舉動。”
他時常不理解,為什麽他如此好的一個貼心小暖男,娶不到老婆就算了,想要個孩子還得自己生。
易辭瀟揣測那話的含義問:“那我是老公這個角色?”
給他整笑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要當老公也是我當,你頂多算個媳婦,再說了,我們這叫沒名沒份!談戀愛都不算呢,最多算個炮友,還想當老公,想屁吃!”
說著,另一隻腳放上易辭瀟大腿處,“你按……”碰到不可言喻的東西,顛覆他三觀,“按摩你踏馬都能支帳篷!咋那麽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