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太大,最開始他以為這假太子,隻是不受寵,腦子不太靈光,沒想到,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假貨啊,要什麽沒什麽,就連那麽一點太子地位,都是假的。

他本不是個愛喝酒的,奈何此時太過憂愁,一杯接一杯,也沒人攔他,他在現代沒過喝什麽酒,沒想到酒量還行,兩壺沒了都沒醉。

光喝沒意思,他不自覺拍了拍易辭瀟的肩膀,“大兄弟,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男的!我去學幼教,我為的是什麽你知道嗎?我就想找女朋友談戀愛,我就想著結婚生小孩了,我能幫我老婆多照顧點……”

“可是她們都隻是把我當弟弟,沒一個願意跟我處對象,”一張小嘴巴叭叭個不停,易辭瀟若有絲不耐煩,“殿下,您醉了,微臣送您回去。”

“我沒有,易辭瀟!我告訴你,你幹的這些破事在現代是要被判刑的!你知道嗎?!”

文武百官都為紀言吸了口冷氣,這廢物太子不知道又作什麽妖,誰跟他的膽子在攝政王跟前造次。

下一秒眾人驚掉大牙,攝政王居然把這廢物太子抱起來了,並且說:“太子殿下喝醉了,臣先送太子回去,告退。”

文武百官:“!!!”什麽情況?難不成這廢物太子真把攝政王搞定了?

五皇子臉色極其難看,緊咬牙齒,眼裏染上紅,一直目送他們離開。

紀言還在嗶嗶,“唉,早知道穿到一個這種人身上,打死我也不會熬夜看小說啊,現在電視劇,小說啥啥都沒了,想死不能死,活著又遭罪……”

“殿下的確還要繼續說下去?”

“嗬嗬,我說不說你都知道,像你們這麽聰明的人天生就比別人多一個心眼,怎麽可能沒看出來。”紀言滿懷抱怨,他從來不藏著掖著,他不認為能瞞過易辭瀟的眼,還不如全盤托出。

易辭瀟毫不介意說:“無妨,在微臣眼裏都一樣。”

紀言語塞,那可不,同為這個身份,換楠漨了芯又有什麽區別?用完就丟唄,他就是個苦命仔。

進馬車時,紀言像是預知接下來要發生什麽,趕緊在易辭瀟丟他前摟住脖子,隨後雙腳落地,安全坐下後得意地說道:“人還不會成長嗎?你以為你還能再丟我一次?不可能!我紀言這輩子!哦不,這輩子命短,下輩子我一定!唉……算了……”

“哦?你叫紀言?”易辭瀟貌似挺感興趣。

“對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易辭瀟落座緩緩開口,“那殿下隻需要記住自己姓何便好。”

紀言皺眉頭,反駁道:“我不姓何,我姓紀,我跟我媽姓,不跟我爸姓!”

易辭瀟秉著不與醉鬼計較的原則,一路上閉目沉默,聽紀言有一句沒一句的話。

說著說著紀言就睡著了,易辭瀟盡職盡責把人抱回房,隨意放在**就轉身離開了,他離開後,跟了一路的碧清,再一次推開門,給紀言換下衣物,蓋好被子。

這些天紀言的變化她看在眼裏,絕對不會是曾經那個輕狂猥瑣太子,最開始她一直認為是國師用了什麽法子,今晚聽見他同主人的對話,才徹底放下戒備。

她從來沒正眼看過太子,沒想仔細觀察是真的貌美如花,長得跟姑娘似的,脖子上被掐的痕跡還沒消失,借月光才能看清,她偷偷上了點藥後輕聲離開了。

卻沒想到易辭瀟在門外站著,跪下道:“主人。”

“碧清,你可知你在裏頭足足待了半個時辰?”

“屬下,不知……”

“自行去領罰吧。”易辭瀟離去,留下碧清不停思考她究竟犯了什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