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失望地靠回**,悶哼道:咦,本來還想請神父品嚐一下我的香藥呢,神父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

氣悶地靠著床頭閉上了嘴巴。

黑衣神父接著看書,看了沒幾頁,突然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你——你動了什麽手腳?

錦衣男子看到神父臉色發紅的模樣,往腿上啪地一拍,快活地跳下床去:嘿嘿,發熱了?這就對了!吃了我影公子調的ch藥,這下子大神父你可要犯戒了!

神父臉色驟變,指著他,黑眸劇烈漩動:你——你——

錦衣男子晃到他身邊****走了幾步,卻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住,放肆地笑道:我勸你乖乖把門打開了,這樣我也好給你拿解藥!

神父捂著頭彎腰痛苦地望著他:你會給我解藥?

“不相信算了,要不是剛才你沒再打我,還打算招待我,我才不會管你呢!”錦衣男子哼哼著轉過身,走到床邊,整個人躺下去,舒服地歎口氣:哎——要說在這兒住上一晚也不錯。雖然床硬了點。閉了眼,好像真要睡覺。

聽哢嚓一聲響。

男子跳起來:你肯放我出去了?

神父點點頭,神色痛苦:你要不把解藥送來,我定饒不過你!

錦衣男子道聲謝了,笑嘻嘻地走出去。邊走邊道:饒不過我?我往戀春樓一藏,你還能到那裏找我不成?!搖搖頭:不過,答應了小娘子的事兒不能反悔。

說罷,飛身使出輕功,燕子般朝前飛去。他所去的地方,正是修道院最南麵的禁地。

熟門熟路地用鐵絲撬開一間房門,他進了屋子,不多時,攜了一個女孩出來。

那女孩猶在睡夢中,被他帶著飛起,然後被風帶來的涼意驚醒,睜著圓圓的小眼睛錯愕地望著身邊男子,揉揉眼,再揉揉,突然張開嘴——

“啊”字剛起個頭,就被身邊男子堵住嘴巴:別出聲,小瘸子!

“你——你——”待男子鬆開手,小女孩啐他一口,小圓眼斜瞅著他:呸呸呸,你這隻花蝴蝶!大半夜也不安生,跑這兒幹什麽?

突然語聲一尖:呀呀,你不會是——不會是要對我——

“你做夢!”錦衣男子一直微眯著的細眼猝然睜大:你也沒瞧瞧自己張什麽樣兒?我會對你感興趣?

“那你大半夜的劫我做什麽?”女孩轉驚恐為惱怒。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那個,小瘸子,要是你喜歡的男人要和你做那事兒你願不願意?”

“廢——廢話,當然不願意!”小女孩滿臉通紅,磕巴道:你欺負我,我、我跟院長說去!

錦衣男子白了她一眼,看她低下頭去,不禁失笑。

沿著來時的路線飛回,錦衣男子把他扔到初進的那間房間,自己則立在門口。

裏麵傳來小女孩歡欣的聲音:“昊神父~~”錦衣男子撲哧一笑,仰起了頭:這小瘸子的確是喜歡那木頭呢!

“哎呀,昊神父,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他聽見小女孩顛顛跑過去的聲音。

“你——出去。”低沉的聲音略帶顫抖,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麽。

“哎?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叫你出去!”聲音大了些。

“嗚嗚嗚——”小女孩好像是哭了。真是個木頭!錦衣男子鄙夷地想,靠在門上,感覺女孩一直在用力推門卻推不開。

不能讓她出去。說不定再過一個小時,小瘸子和神父就真的好了。這樣也算是完成那個聖姑的心願了。他這麽想。

五分鍾過去了,小女孩沒再推門。十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他放心地甩甩手,哼著小曲兒離開。

“完了?”我望著眼前的男子,沒什麽好氣地問。

“完了。”蝶影兒聳聳肩,對我的態度不甚在意:“我還以為這事兒就成了呢,沒想到——”

瞧這就是他幫的忙!他以為別人都像他自己,中點ch藥的毒就會——

顯然神父是跑到冰屋借寒冰解毒去了。不過他那點毒還挺厲害,隻不過是在杯子上抹了一點,就差點令觸到毒藥的大神父難以自持。

方才他話語裏明明透露出和小八認識的訊息,這讓我極是困惑。這蝶影兒是怎麽認識的小八?難道真如他所言,他自小就在這修道院長大?

不管了,我扯著他的袖子:影兒公子,那個忙沒幫成就算了,快給我念烈焰術吧!

在原來束縛他的小屋裏學了會兒烈焰術,我怕銀穀和蕭穆找自己,可又舍不得沒學完就離開,糾結不已。

蝶影兒邪邪一笑,促狹的眸子斜挑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小娘子。

他屈指抬起我的下巴,狹長的眸子裏映出些笑意:你若是肯讓我親一下的話,我就帶著這羊皮卷找你!

略窄的俏臉慢慢壓下,那邪魅的眸子越來越近,眼內笑意和邪氣同時滋長。我突然輕輕一巴掌拍開他。

“公子若是想領賞,不如先辦好了事兒再說。”走到門口,回頭對他一笑,欣喜地發現他捂著一邊的臉一臉回味地笑了:好的,小娘子~我一定會領到賞的~

哼,烈焰術我是要學的,不過獎賞嘛——門都沒有!是你先答應我還人情的,到頭上還跟我講起條件來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一定會帶著羊皮卷去找自己的,而且不會讓人等上太久。

神父這一病,弄得全院都惶亂不安。

我回去時,竟意外地沒見銀穀、蕭穆。本以為她們是去找自己了,一修士在門外高聲稟告:聖姑,銀穀、蕭穆修女照看神父去了,讓我給您通報一聲。

說話的人聲音語調很高,但聲音清脆,還保留著些許可愛的童腔。難道是新來的修士?

我撩起簾子,見一少年拱著手,一頭燦藍短發正對著我,嚇地手一抖,險些扶不住牆。

這——這是個什麽東西?他居然懸在半空,而且仔細看上去,身後還有兩隻潔白的翅膀!

少年抬起頭來,衝我狡黠一笑,圓潤的臉蛋,閃光的藍色大眼睛,異常可愛。隻是——他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他看著我的呆樣兒,寶石一樣的大眼睛一眨,很主動地做起了自我介紹:您好,聖姑,我是潛心修道院的豎笛手迪蘭。說罷,單手放在胸前,做了個紳士的彎腰姿勢:迪蘭見過聖姑。

我給他這老成的動作逗得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迪蘭直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怎麽了,聖姑?您不喜歡我?

“喜歡喜歡~”這小娃娃看上去頂多15、6,小動作卻是一套一套的,還做的像模像樣,怎麽不讓人發笑。

我正樂嗬著,小家夥一下子飛撲過來抱住我,小嘴湊在我的嘴上吧嗒吧嗒地親著,口水糊了我一嘴。

我眼睛睜得老大,整個人呈石化狀態。

他親完鬆開我的脖子,身子往空中一滑,撲棱著翅膀打了個轉:嗬嗬,聖姑太好了,聖姑說喜歡我。聖姑說喜歡我~

我擦擦被他口水弄濕的嘴角,看著他樂不可支地在半空飛舞,一點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高興。

呼地一聲,他如一架小飛機般驟然飛來,臉超前,身子在後,且上揚著,標準的超人降臨姿態。

我怕他他伸出的小拳頭打上自己,身子本能地朝後仰。

“嘻嘻~”他收了小拳頭,不好意思地抓抓腦勺:不好意思,嚇到聖姑了。

被揉亂的燦藍短發調皮地翹起。我好奇地扯了扯他的白色翅膀:咦,這是翅膀嗎?你怎麽長著翅膀?

迪蘭的大眼睛放著藍光:這是翅膀。我們聖音家族一出生就長著翅膀的,咦,聖姑,您不知道嗎?

“額~”我垂下頭,有些尷尬。作為這個時代最著名的修道院現今唯一一位聖姑,我對這修道院的了解程度甚至不如院裏的豎笛手,多慚愧呀!

“啊呀!”迪蘭突然驚叫一聲,拍著腦門道:我忘了,院長還要我回去奏安撫曲呢!

他愧疚地對我一笑:聖姑,不好意思,我要回大廳了!那些新來的修士可都等著哩,我得好好表現,讓他們知道我們聖音家族的厲害!

“新來的修士都在大廳嗎?”想到還想著去找衛玠,我扯高了嗓子對著即將消失在拐彎處的迪蘭。

“除非是得病的,帶有不潔物質,其他都要去!拜拜,可愛的聖姑姐姐~~”

“拜拜了,可愛的小豎笛手~”我喃喃道。

生病的可以不去大廳?衛玠燒剛褪,病還沒好利索。他是不是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