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會過後一直被人擁著直到擠上車。能把主人的風頭搶去一半還真不容易。不過潘家人都很開心。

“潘公子,這猴子,是從哪兒弄來的?”一位老大娘顫巍巍的擠到車子旁邊,伸著枯瘦的手指聲音發顫地抖啊抖~~我也跟著她抖呀抖。看到他身後一雙明媚的眼眸,身子止住了,不動了。我Kao,誰說古代沒美男?!就這一片小小的地方,除了潘安,竟然還有一個靚仔哩!雖然穿著灰不溜秋的衣服,那雙美目裏明媚地光芒還是遮不住滴~隻是,明媚中怎麽還帶著點陰冷~Cool啊。

潘安喝聲:“停車!”梁木立即止住腳步,但那麽一大群fans的推力可是不容小覦的,盡管那忠實的奴才已用盡全力刹車,車輪還是不停的向前滾動著。眼見老大娘快被擠出內層了,潘安麵帶慍色:“大家先讓一下,先讓大娘上車。”

人群中自動開出一條道,大娘被潘安拉上車,感激的渾身發抖。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得知,這位大娘姓嶽,家住鄰村,有個女兒叫安玉蓮,芳齡十八,貌美如花……安玉蓮,玉蓮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比起這裏其他人的名字:牡丹、杜鵑、翠花之類的要好得多了,隻是……她說那麽多關於她女兒的話幹嘛?難道是想——說媒?!

我腦中閃過這兩個大字,禁不住好奇地看看楊氏,看她有沒有感覺到危機來臨。楊氏開始還麵帶微笑的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到後來隨著大娘話題的愈來愈集中,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大娘一定很疼愛你家閨女吧,”又瞟一眼他家“嶽郎”:“張口閉口不離她。”

潘安也感覺到妻子的不滿,連忙站出來阻止事態惡化:“大娘,您這麽掛念您女兒,不如我們先送您回家。”

安玉蓮因病無法上集會,正在家休息。

我正奇怪著既然他這麽愛女兒,咋不在家照顧著哩。楊氏就開口道:“是啊,是啊,送您回家好照顧她。”這話說得好,正合我意。

“不用了,不用了,她呀,有人照顧著呢。”看那寒酸樣也不像能養得起丫鬟的,肯定是孩子他爹可憐巴巴地在家為女兒端茶倒水。

回家後,兩位主人就開始好生招待她老人家。嶽大娘和他們聊得很是歡欣,還不時地誇我兩句:“這猴兒真是立了大功了,看它現在多受歡迎。”那是那是。

“他可是比人都厲害呢,還會玩把戲。”老人家笑得皺紋都全擠在一起了,可我覺得她好慈愛噢~~

潘安和楊氏陪著笑。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呆滯了。美男就是美男呐,那白玉一般毫無瑕疵的臉上,無表情時有幾分冷漠,這麽一笑,如一縷春風拂過碧湖,如一朵桃花初春微綻,如一枝紅杏剛出牆頭(我呸呸呸,這是啥比喻呀~)……那個美喲,反正我是當場融化了。等他笑容微斂,冷漠又爬上臉龐時,山上粉嫩桃花緩緩消失,青山上覆一層薄薄的晨霜,離視線越來越遠,遙不可及可又令人神往。

最愛的就是這從溫暖到冷漠這一瞬間的轉變呀!能把人迷的頭暈目眩,這樣才叫絕色!

臨走時,大娘依依不舍得看著——我?眼中熱淚亂滾:“好想把它帶走~~”

什~什麽?我們“一家三口”瞪圓眼睛。

“潘公子,能不能把你這神猴帶走?”潘安愣,楊氏愣,我也愣住了。三人(其實有一個不算)麵麵相覷,我忙搖搖頭,那可不行,變成猴兒我沒有去撞牆已經很okay了,連美男都看不到,那我不如直接去跳樓。要知道“起碼還可以天天看著潘安流口水”可是我活下來的唯一精神支柱。想把這根支支柱給俺拔了,門都沒有~~

大娘急了:“就幾天,就幾天就送回來。”又作抹淚狀:“我那可憐的玉蓮呐,一心想去集會看表演,隻可惜身子太差呀~~”

呃呃,潘安、楊氏一個比一個老好人地上去一人拉一個袖子勸啊,勸啊,大娘依舊枯枝亂擺,寒鴉直叫~~

這幅畫麵嚴重衝擊了我的眼睛,刺傷了我的聽覺。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個跳起,拍拍大腿:老娘跟你走了。隨即大踏步往前邁,娘的,為了俺的眼和耳朵,俺就去兩天吧,去玩玩也好,反正美人兒在家又不會丟。想到這兒,我驀然回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潘美人兒。人家潘美人兒正含情脈脈的和老婆對視呢,娘的,比剛才的那畫麵更具衝擊力,娘的,俺走了,不打算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