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內。

“濤,這種事兒,我不好替你做決定,但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有些事兒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靳輝看著白濤再次補充道:“付饒啥想法,我不評價!但他下麵的人,心可已經不在你這兒了!咱倆打個賭,如果我現在要強行運走方圓,付饒手底下的人絕對不幹,你信不信?”

“執行第二步計劃!”白濤非常果斷,狠辣的回了一句。

“第二步計劃裏有一個因素還沒有確定!”靳輝就宛若旁觀者一樣,非常期待的看著白濤問道:“付饒,怎麽辦?!”

白濤閉著眼睛,足足沉默了半分鍾,隨即長歎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

……

弗裏敦市郊某地。

於亮坐在車裏拿著電話衝林軍喊道:“你到底怎麽打算的,真不管方圓了嗎?!”

“你慌什麽?!資料掐在我手裏呢,明白嗎?”林軍皺眉回應道:“沒有任何事情,是可以按照事先在腦袋裏演練的方式進行的。”

“呼呼!”

於亮喘息了一聲,隨即心情平複了一下回應道:“那下一步怎麽辦?!”

“我給你個地址,你讓四個小孩,開兩台普通越野過去,觀察一下現場情況!”林軍話語嚴肅的囑咐道:“不管出現任何問題,咱的人都不用動!明白嗎?”

“好,你給我發過來吧!”

“馬上!”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弗裏敦公司的一樓大廳內。

付饒正要叫回劉玉堂等高層的時候,就被大龍強行拽到了一樓的收發室內。而寶熊要跟著進去的時候,大龍卻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在門口看著!”

寶熊愣了一下後,點頭應道:“好!”

話音落,大龍拽著付饒就走進了屋內。

“幹什麽?”付饒皺眉問道。

“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大龍歪著脖子,眼珠子通紅地問道:“方圓是咱們抓的,但現在卻被靳輝的人嚴密看管!於亮這邊剛一跑,白濤趁機就要拿你股份!你還沒明白這裏麵的事兒嗎?”

“……大龍,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就不要再整出這種話題!”付饒低聲回應道:“他要股份,我給他就行了啊!我本來也沒想著和他去爭啊,你明白嗎?”

“它是一件你交出去股份就結束了的事兒嗎?!”大龍急迫的喝問道:“你造反的事兒呢?你要殺白濤的事兒呢?你分裂內部,造成白濤集團內部動亂的事兒呢?茂名死了的事兒呢?!這些你都怎麽解釋?”

話音落,二人陷入沉默。

……

二十分鍾後,出境的公路上,劉玉堂等數十名高層,乘坐N台越野,正準備去往付饒安排的安全地點。

車內。

“……愚昧的忠誠啊!!”劉玉堂滿臉疲倦的摘下眼鏡,嗓子沙啞的衝車內同僚說道:“早知道他是這個樣,我是絕對不會跟他一塊造反的!”

“他以為他是在保護咱們,其實他心裏知道,白濤一回來,自己就肯定要下課的,但還是這麽做了!”另外一個中年,扭頭看著車外評價道:“忠誠有餘,野心不足啊!如果他和白濤的位置對調,那白濤一定會在情況惡化之前,先開槍自保……可惜啊,可惜我們跟的不是白濤……唉,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大局已定,無力回天了!”

“吱嘎!”

話音剛落,領頭的越野車就突然停在了原地,而後麵的車反應不及,隻能緊急製動,橫七豎八的停在了路上。

“嗡嗡!”

大功率的馬達聲音響起,四台武裝皮卡從正前方駛來,隨即領頭車輛上的一個軍官,拿著喇叭喊道:“所有貿易公司經理級別以上的高層,馬上下車!”

“誰啊?”車內中年驚愕的抬起了頭。

“媽的,還真來了!”劉玉堂立馬戴上眼鏡,咬牙罵了一句:“大龍都比他強!”

“下車!”

正前方的士兵再次喊了一聲。

“快走!”劉玉堂催促了一句。

“嗡嗡!”

話音落,劉玉堂這邊的車隊,立即就要掉頭逃竄。

“人這麽多,打死幾個也沒事兒,開火!”皮卡車內的領頭士官,立即皺眉喊了一句:“動作快點,這邊有地方武裝!”

“噠噠噠噠!”

話音落,四台皮卡上方的機槍同時啟動,黃橙橙的彈殼如瓢潑大雨一般落在車板上叮當作響。隻短短十幾秒鍾的持續摟火,就將劉玉堂這邊的兩輛越野當場打的爆炸在了原地。

霎時間,車隊內一片狼哭鬼嚎的聲音響起,有人拖著斷腿從車內爬了出來,有人滿身冒著火苗,正無助的哀嚎著,四處亂跑著。

“我再說一遍,所有人全部下車!”士兵再次拿著喇叭喊了一聲。

“嗡嗡!”

就在這時,車隊後方同樣開過來了數台皮卡,並且極速穿行到劉玉堂車隊最前麵,替他們擋住了子彈。

“快跑!”劉玉堂狼狽無比的喊了一句。

半山坡上,一個南蘇丹的兄弟拿著對講喊道:“亮哥,這邊開火了!我看的很清楚,有七八台皮卡參與了開火,打的非常激烈!”

“別動!密切觀察!”於亮立即回應一聲。

……

弗裏敦公司的樓梯間內。

“我打賭,付饒就是想和平交出股份,他的手下也一定不會幹!因為他的股份一交出來,那就意味著付饒這一脈,失去了所有話語權!”靳輝背手繼續衝白濤說道:“抓住劉玉堂他們是後手,如果付饒不交股份,我們就拿這些高層的生命安全威脅他!逼迫他在咱們和林軍展開談判之前,徹底下課!”

“……!”白濤低頭抽著煙,輕聲回應道:“……長痛不如短痛,為了更少的人參與到內部鬥爭裏,我們要狠,也要快。劉玉堂那邊如果反抗激烈,就先殺一批!”

“像我這種人啊,跟著你,是比跟著付饒要強!”靳輝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

雨寨。

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切斷了雨寨內所有的通信器材,並控製住了數百名居民後,正在車輛旁邊等待消息。

屋內,向南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眼色極致陰沉的看著大夫幫那個六七歲的孩子治療腿傷。

“媽的,怎麽還不來信兒?”領頭士官非常煩躁的嘀咕了一句,因為向南越表現的淡然,他心裏就越不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