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國際機場。

華勝的私人飛機抵達後,夏青凝,夏華宇,於亮,大勳,等二十多人,就火速坐上了張奔等人開來的汽車。

路上。

“他說是今天晚上嗎?”夏青凝攥著小手,黛眉緊皺的問道。

“應該是今天晚上。”張奔點頭問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這個王八蛋!”夏青凝磨著牙罵道:“他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你不用惦記,他提前聯係好了向南,就說明後麵的事兒有自己的安排,等著就行了!”夏華宇勸了一句。

夏青凝聞聲有些失神的看著窗外,抿著小嘴一聲不吭。

……

晚,八點半左右。

境內靠近湄公河沿岸附近的公路上,徐占年坐在車內,拿著電話問道:“那邊的船什麽時候來?……不用,我就是借道進越南,坐什麽船不重要,到那邊之後,文家會安排我走的。恩恩,快點吧!”

雨寨內。

向南背手站在客廳內,皺眉衝管家說道:“跑船的都打過招呼了嗎?”

“打過了!”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

“國內那邊咱不管了,但一定要保證,湄公河其他流域的船,今晚全部熄火。誰要為了倆逼錢,給我過去接徐占年,就地收拾!”向南再次囑咐了一句。

“明白!”

……

雲南省公安廳,景洪市公安局,在晚上七點多鍾的時候,就接到了北京發過來的協查通報,聲稱務必要阻止徐占年在逃出境。

協查通報一下來之後,當地警方就迅速出動搜捕可以偷渡越境的幾個常規地點。但說是搜捕,但難度卻極大,因為湄公河的流域太長,隻要是個岸邊就能登船,所以短時間內想搜索所有可偷渡地域,那需要超常規的警力部署,但……這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調動的。

就在雲南省公安廳被逼無奈,率先傳喚在黑名單內的幾個大蛇皮,企圖用他們的內部消息,摸清楚徐占年逃跑路線的時候,景洪市公安局卻接到一個匿名舉報電話,聲稱林軍今晚可能會阻擊徐占年,並且也在湄公河流域偷渡出境,而且這個匿名電話還給出了大概的偷渡地點。

警方接到匿名舉報電話之後,雖然質疑其可信性,但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線索,所以隻能根據舉報信息,派出大量警力趕往偷渡地點。

……

一小時後,湄公河沿岸的樹林子內。

徐占年叉腰站在原地,麵容焦急的看著漆黑無比的水麵,正內心煩躁的等待著。

“……我……我們這是要走啊?”老齊跟了徐占年一路後,心裏越發不托底了起來,因為此刻隻要不是傻逼,那都能看出來徐占年這次是準備偷渡出境。而這麽大個人物,能被逼到已經準備偷渡,那就由此可見,他是攤上了什麽樣的麻煩。

原本老齊想的是,自己雖然丟了工作,但起碼是搭上了一個通天的人物,並且成功的取得了司機的位置。但沒想到的是,他自己可能是個喪門星,給誰幹活,誰他媽就點背……他剛來,就趕上了老徐要跑。

“少說話,不該問的別問。”站在老齊旁邊的中年,目光銳利的看向四周,態度反感的訓斥了一句。

老齊咬了牙,也就沒敢再吭聲。

“怎麽這麽久還沒來?”徐占年越等越焦躁,隨即指著中年喊道:“給文家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的船到底開到哪兒了。”

“我已經打過了,文家說船早都已經開出來了,但水路上今天可能查的嚴,會比平時晚一會!”中年態度恭敬的解釋道。

“再催一催!”徐占年皺眉回複到。

“好!”

話音落,中年走到一旁打電話,而徐占年則是被十幾個人圍住,低頭點了根煙。

“佛祖保佑啊,保佑我能順順利利的……!”老齊轉身回到車上,看著倒視鏡下方掛著的玉佛掛墜,不停的叨逼了起來。

……

另外一頭。

林軍坐在破舊的越野車內,穿著風衣,嚼著口香糖。

“還沒信兒?”丹哥眨眼問道。

“再等會!”林軍掃了一眼手表,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

“可靠嗎?”

“小袁的人幹活穩妥,徐占年那邊有個人,在離開東北時就被盯上了。”林軍笑著回頭說道:“都活動活動,熱熱身,今晚肯定出結果!”

“好叻!”小卓齜牙點頭。

“哎哎,禿子,禿子……!”大柱閑著沒事兒,就衝郭禿子叫了一句。

“幹啥?”郭禿子正低頭看著電子書,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哎,你不當過和尚嗎?你整一段金剛經咱祈禱祈禱唄!”大柱憨乎乎的問道。

“你是不是傻逼啊?金剛經是他媽瞎唱的嗎?!那玩應是超度才喊呢!咋地,你要走啊?”郭禿子無語地罵道:“再說我當和尚的時候,也不看金剛經啊……我看的都是阿賓了,小潔了啥的……!”

“操!”二柱無語。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別笑,挺嚴肅個事兒,都笑什麽玩應!”大柱皺眉嗬斥著,也在活躍著緊張的氣氛。

“滴玲玲!”

就在眾人交談之時,林軍手機響起,隨即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拇指在接聽鍵位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掛斷。

“嫂子啊?”小卓抻著脖子說道:“她惦記你呢,你給她回個電話唄!”

“……回了更惦記!”林軍歎息一聲,隨即低頭給夏青凝回了一條短信:“等我!!”

緬甸湄公河岸邊,夏青凝接到短信後,捋著發梢,站在風中回了一條:“你說的讓我等……我就一直等!”

五分鍾後。

林軍剛啟開一罐啤酒,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喂?”

“坐標我發給你……!”對方話語迅速的就衝林軍交代了起來。

……

偷渡岸邊。

徐占年又等了將近半小時後,依舊沒看見水麵上有任何動靜。

“媽的!”叉腰罵了一句後,徐占年親自撥通了文家那邊負責接應人的電話:“喂?船到底到哪兒了?”

“……我這邊一直在打電話,但不知道為什麽卻聯係不上了。”文家的關係,言語急迫地說道:“要不,你今天先別出境了,再等一天,明天我讓人親自押船過去!”

“你知道我在這邊等一天,是要冒多大風險嗎?”徐占年十分煩躁的回應道:“今天就得走!”

湄公河水麵的國境線上,一艘貨輪正在熄燈停滯。

船艙內,電話鈴聲突兀響起,船長接通電話問道:“張先生,我們一直在等!”

“入境吧,按我給的坐標前進,接上人馬上就走!”張奔話語簡潔。

“好!”船長立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