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輕盈的落在海宮前,仰首看著兩個水晶大字,心無比的沉重!海宮設在大陸半島的中部,其大小傳說可與皇宮堪比,而且裏麵裝滿極其奢華,多部份裝飾品來自海底珍品。

海盜王擁有巨大的財富及兵力,是這個大陸上,唯一可以與皇朝財富相比的一個人,他擁有著高素質練兵,結合西洋,中原各大作戰技術。

碎碎踏步進去,卻被侍衛擋在了城門口,她仰首平靜道:“我齊碎碎要見海盜王段暮雲。”

兩個侍衛一聽她的名字,竟然讓道,“王,說過你可以進城。”

她勾起嘴角苦笑,原來他早已料到了這一步,也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海宮,直至走到了正殿,玉石階處一個女子迎了上來,她嫵媚一笑,“這齊姑娘果然生得嬌美,難怪王日日思念著。”她的眼裏分明有著看笑話的樂。

碎碎苦笑,是日日念著要如何報此仇吧!

“他在哪裏,帶我進去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若她不善用表情來表達各種情緒一般。女子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絲不悅,冷哼一聲道:“跟我來吧!”

碎碎點頭跟在她的身後,繞了幾個回廊才在一個名喚水月閣的門前停下來,海宮的構建有西洋的味道,也有中原的複古味道。兩者結合,體現出來的不是不倫不類,而是一種驚歎美,讓人可以感受到它的宏偉,強大之美。

立於水月閣門前,隻聽得裏麵傳來一陣陣靡靡之音及女子的嬌笑聲,一個未長大成年的孩子竟然這樣作樂。

“進去吧!王在這裏了!”女子推開門,一把帶進碎碎。裏麵所有的人都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碎碎。

幾個女子穿著薄紗裏麵幾乎是一覽無餘,段暮雲坐於寶座上,慵懶的微眯雙眼任了身旁的幾位美女侍候。

其中一個嬌媚的站起身問道:“王,這個女人是誰啊?”

“是啊!臉色蒼白,穿也得不好看,她怎麽有資格進水月閣。”

“月婕,這怎麽回事?”

碎碎挺直了背脊立於大殿之上,完全忽視掉幾個女人的話,她忽而輕視的勾起嘴角,“你要的是這個結果嗎?拿我來交換援軍。”

段暮雲起身,對著周圍的美女揮手,讓她們退下,幾個女人剛剛的嫵媚通通換上埋怨,嘟著紅唇嫉妒的看著碎碎,然悻悻離去。

忽而整個大殿上,隻有他與她對立,碎碎今日才發現,今天的他根本不矮,甚至要比她高一個腦袋,有些奇怪,也有些震驚。那微蹙的劍眉,顯得他整個人老成極了,完全沒有了那時初見的稚嫩。

“本王說過,有一天你會數倍奉還,現在隻是本王對現話的時候。”段暮雲邪侫的勾起嘴角,低語,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齊碎碎人在這裏了,我隻希望你兌現承認,立馬支援兵力幫助皇朝渡過難關!”碎碎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了那時的天真活潑。或許經曆過許多事後,她的笑容怎麽也燦爛不起來,怎麽也不可能沒心沒肺,快樂的天真的生活下去。

“齊碎碎,那也必須看你的表現!”段暮雲負手而立,仍舊是那一襲青袍,這次看起來顯得更有成人的感覺。

“什麽意思?”表現?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其一道歉!其二發揮你交易品的作用,取悅本王!”段暮雲轉首,麵目猙獰,似撒旦一般邪惡。

道歉?心胸狹窄到了這種程度,取悅,這便是勝利吧!男人都喜歡拿身體來作勝利的象征,這個剛剛成為男人的段暮雲,他學得很快,馬上就沾染了天下所有男人的本性。

雙膝彎曲,忽而重重一落,啟朱唇:“齊碎碎在此向海盜王段暮雲道歉,那日之事純屬碎碎一人的錯,我真誠道歉,希望王能夠原因!”咬著牙,放下所有的自尊緩緩道。

段暮雲背對她,忽而閉上雙眼,將眼裏的神情掩去,他要的是這個嗎?根本不是!為什麽她變成了這樣,臉蒼白得無一點血色,憔悴的模樣與當初囂張的模樣,完全不同,這簡直與那時的她判若兩人。他有些躊躇,這樣是對?是錯!

忽而轉身,邪魅的勾起嘴角,低首看著她,“既然你喜歡跪,那麽就跪到明日清晨再起來,這樣本王才能體會到你的衷心的道歉。”

“好!齊碎碎答應你!”

段暮雲的身體一顫,有些無奈,緩緩蹲下身,“遊戲才剛剛開始,繼續玩吧!”

“碎碎隨時奉陪,隻要你支援皇朝,渡過這個難關!”這一切都是她欠越洵的,所以無論他如何折磨她,踐踏她的自尊,她都不會反抗,更不會後悔!

“本王突然又改變主意,起來!取悅本王!”段暮雲坐回寶座,如幽靈一樣的聲音緩緩響起。

碎碎起身,抬眸直視他,走上前沒有任何表情的傾身無味的吻著段暮雲的唇,他的身體僵硬,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將所有的自尊都放下,居然用冰冷的唇來吻他!

他一把摟過她的身體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再欺上身瘋狂的吻她的唇,好涼的唇,為什麽不能暖一點!曾經的齊碎碎哪裏去了?哪裏去了?

心裏每問一次,他的就重重地咬她一次,她卻沒有任何表情,吻依舊冰冷,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曾經裝著單純天真的眸子換上了倔強,冰冷。

放開她的唇,一把推下台階,暴怒的吼道:“齊碎碎!這就是你的取悅嗎?”她脆弱的身體跌坐在發地毯上,唇紅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卻強忍著不流下來,啟唇:“碎碎會的永遠都隻有這個。”

“來人!帶齊碎碎到冰月宮的天閣!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段暮雲的大掌重重地拍在案幾上,冰冷無情的吩咐。

侍衛推開門,拽著她無力的身體離去。他側目看著,是懊惱,氣憤,還有挫敗感,他處心積慮得到的女人,竟然是一個無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