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望塔上,仙師試了幾次都被一道強烈的黃色光芒打了回來,他跌坐在地,段暮雲的臉色難看到可以,怒斥道:“怎麽回事?到底查到去處沒有?”

“王,有一道明黃的強光每次都將我打回來,看來擁有靈珠的人,不是一般人!”仙師匍匐在他的腳邊道。

“明黃?非一般人?這個世上擁有明黃的人,似乎隻有一個!”段暮雲微眯著雙眼看著中原那錦繡江山,忽而揚起一抹讓人寒顫的笑容,“仙師,這道強光可是來自北方中原?”

“是!王的意思是他?”仙師眼裏突然閃過精光,看著他道。

“聰明,就是他!本王說過一定要得到她,所以準備取靈珠,時機馬上成熟。”段暮雲得意的勾起嘴角,那一抹笑容是如此陰狠。

“王,小的立馬下去準備!”

他點點頭,忽而叫來秘探低語幾句,吩咐下去後,便轉身下了遠望塔。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他要的就是她齊碎碎。

*** ***

日子很安靜的過去,碎碎很驚訝段暮雲突然說將婚期延後,說是等她的身體完全康複再舉行婚禮。但似乎感覺海宮內仍舊是一片喜氣洋洋,沒有一點取消婚禮的感覺。

碎碎身體越來越糟糕,便每日躺在床榻上不吭聲,睡了又睡。

身邊的小宮女時而跟她說說話,“王後,想喝水嗎?”

“不了!你去外麵吧!我想靜靜。”

小宮婦使勁地搖頭,仿佛十分害怕。

她不想勉強,嗯一聲,便繼續睡。

海宮西苑,一片喜氣洋洋,雲月宮安靜得如在海宮之外。

段暮雲穿一身雪白西裝,靜立於大堂之上,一個長得姣好的女子穿一襲雪白的婚紗滿麵溢著幸福的笑容。

“齊碎碎小姐,你願意嫁給段暮雲先生為妻嗎?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穿白色婚紗的女子抬眸嬌笑,“我願意……”

“段暮雲先生,您願意取齊碎碎小姐為妻嗎?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段暮雲淺淺的勾起嘴角,“我願意……”

“齊碎碎,段暮雲,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座各位宣布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段暮雲伸出手輕扣女子的腦勺,傾身正要親吻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刀劍反光刺了他的眼,急速抬眸,隻見一個男子穿一身黑衣,不過一會兒,整個教堂內都是黑衣人。

“來人給本王抓住!”段暮雲拋袖,冰冷吩咐道。

“哼!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耐!”男子深沉的聲音襲過,劍如如風般向刺去,他伸出大掌一把抓過女子的手腕,著急道:“碎碎跟我走!”

女子轉首陰冷一笑,抽出匕首想要刺進黑衣人的胸膛卻不料,黑衣人先下手為強,敏捷的避過身子,伸出長劍刺過女子的胸膛!

“啊!王!”她痛苦一聲長鳴,身子輕輕飄飄的滑落。

黑衣人大怒:“碎碎在哪裏?”他的話剛落,一道強烈的光芒打在他的身體上!

段暮雲張狂一笑,“越洵?碎碎?想要她活命,也必須先交出靈珠!”

“段暮雲,你這個卑鄙小人!”越洵咬牙切齒,光芒打在身上刺疼,雙膝重重落地!

“啊!”他一聲痛苦的低吼,一顆透明的珠子從身體裏滑出至半空,段暮雲傾身抽出一把長劍欲向越洵刺去時。

所以的時間都停止,教堂內的黑衣人全部驚喚:“皇上!”都在所有人緊張的那一刻,突然一襲白衣飄落,一條雪白的挽紗淩空而出將半空的靈珠卷走!再是一道刺眼的白眼,一個女子飄在半空,一揮手,那把要刺向越洵的劍變成了粉沫,她飄至越洵麵前著急道:“洵哥哥,你沒事吧!”

“碎碎,你怎麽會知道?你怎麽來了!你竟然阻止本王!”段暮雲看到碎碎的驚豔,那一顆靈珠回到她的身上,整個人便精神起來,麵色紅潤!

“段暮雲,你簡直是瘋子,倘若我不發現,你是不是要將這裏所有的人都殺掉?”碎碎站起身,看著麵前的男人,一股怒火上湧。

越洵起身抓著碎碎的手腕,“碎碎,他就是喪心病狂!”

“哈哈!來人,將這兩個人給本王包圍起來!”段暮雲忽而張狂的笑起來,指揮道。

“瘋子,洵哥哥抓好了!”說罷,玉足輕點,一揮衣袖,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彈,段暮雲的眼裏有恨,濃烈的恨。

碎碎飄過他跟前,“愛如果變成束縛,那麽它就不叫愛,你有一天會明白的,你的母後很愛你!”

說罷,兩人飄飛出去。

越洵一襲黑衣,碎碎一襲白衣飄過,引得整個大陸半島的人都仰頭望著兩人。

半個時辰後,教堂內所有的一切都恢複正常,段暮雲憤怒的咆哮,“給本王追,抓回齊碎碎!”

“難道你還不死心嗎?段暮雲!”王太後一臉冰冷的走進教堂,看著他道。

“是你告訴她的對嗎?你竟然背叛我?我的母親竟然背叛我?”段暮雲臉抽搐的看著王太後,手攥得格格作響。

“碎碎的話,你沒有聽進去,你看看為了一個女人,你犧牲了多少人,這裏所有的人都為你犧牲!齊碎碎永遠不可能愛上你,她的心目中隻有一個男人——雪狐殿下,一個名震妖界的傳奇,她還一個兒子,你出生的時候,他還傳遞過幸福給你!你自己想清楚,你與她的隔閡有多大!”王太後娥眉輕蹙,一條條細小的皺紋出現在潔白的額頭上!

段暮雲傾下身,雪狐殿下?精靈兒子?

“那她對越洵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一個愛他到生命都不要的男子,你覺得她應該救他嗎?你能夠做到嗎?放下你的征服,把她從你的心中拔走吧!”王太後,說罷拂袖而去。

段暮雲緩緩的蹲下身,輕喃:“真的錯了?真的要忘記?”

教堂裏一片狼藉,血染了白色的婚紗,淌了滿地,剛剛她隻是做一個替代品,都幸福的揚起嘴角,而此刻卻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