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9我,沒家

嬴玉非常清楚當前的遊擊隊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發展迅猛,看似前景不錯,實則有很多的隱患,而這樣的隱患被遊擊隊迅猛發展勢頭給遮蔽了。

不過,嬴玉最擔心的是自己當前手中掌握的部隊。雖然遊擊隊發展迅猛,但嬴玉實際掌控的人數竟然不到兩千人。很多齊國人打著發展遊擊隊的口號,迅猛的成長一方地方諸侯。不過嬴玉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一個混亂的局麵,沒有一個人來接管這一切。

“如今已經春耕開始,相比情況會有所好轉的。”田廣的一名謀士走在田蓉上說道。

“是啊,已經種下種子,幾個月之後就能有一個好收成,我們可以用這些糧食供養軍隊,至於軍餉。我們還是難以籌措足夠的錢財。”田廣擔心的說道。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當前齊國問題的根結所在了。軍餉,以及更多的錢財,這是當前齊國能夠打下去的唯一動力。田廣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但無法籌集更多的錢財,好在他們從其他貴族手中得到了一些家財,這些家財勉強維持住局麵,但未來還能支撐多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先生可是秦國丞相?”尚文和二師兄說了很多東西。從這位二師兄的口中得知,墨家對尚文的看法還是比較積極的。有一點讓墨家讓他看好。

“哦。老者是?”尚文疑惑的看著一個普通農人穿著的老者,老者白發胡須。粗布麻衣。看起來和普通的老農沒有區別。但第一眼看過去,感覺很有氣質,尚文奇怪,這個老者是什麽來頭,竟然開頭就問自己是不是秦國丞相。尚文覺得很被動。

“這是我師傅。”一旁的墨麗瞪著尚文說道。

“哦。是。是墨老啊。”尚文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既然是墨家的人,又是墨家的老者。尚文直接用墨老來稱呼了。

“我就是秦國的丞相。”尚文立即回答到,以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對方也是墨家的長老一樣的人物。

“丞相。可真年輕啊。”墨老看著尚文說道。原本墨老認為,秦國的丞相或許是一個中年,最起碼也有三十多歲一樣的人。但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雖然早有耳聞,但真親眼看見的時候,墨老還是感到有些驚訝。

“恩。”尚文對於這樣的讚歎,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因為尚文有的時候的確不善言談。可能是因為理性思維過去強勢,他不知道如何麵對人來敘說自己的事情。雖然一些事情他能分析的很理性,但。在人情上麵。他欠缺的太多了。這是一種硬傷。很大的硬傷。

“我們墨家請丞相來,隻是有一些事情來請教,不敬之處,還望諒解。”墨老看到尚文真人之後,感覺尚文和秦國強勢的丞相不同。而墨家有一種天下的俠義之風。對天下也自然關心很多。

“請教說不上,墨老盡管指教便是。”尚文也客氣起來。

“邊走邊談吧。”墨老一邊走一邊說道。在後麵,還有很多齊國人跟隨,顯然這是一支武裝力量。尚文看到一些齊國人手中還拿著燧發槍,不過更多的人拿著木棍,鋤頭,還有一些冷兵器。這就是傳聞當中的遊擊隊。尚文看到這裏不僅搖搖頭,在他看來,這樣的隊伍很難和正規軍有正麵交鋒的機會,在火器普及的當前。這樣一支裝備落後的武裝力量,不知道能起多少作用。曆史的軌跡能夠改變多少。他們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白白的丟掉自己的性命。

“丞相有何高見?”墨老這個時候看到上尚文正在看著遊擊隊隊伍,便問道。

“哦。”尚文一時間不知道墨老的意思是什麽。

“這些遊擊隊?”墨老說道。

“我師傅問你話那。”一旁的墨麗有些不快的說道。尚文經常的出神,讓她感到尚文這個人太心不在焉。

而一旁的墨老對墨麗陰沉個臉。以示不得對尚文無禮。

“這些遊擊隊嗎?”尚文問道。

“恩。”墨老點點頭。

“恩。”尚文低頭想了想。

“說實話,我不看好他們。”尚文如實說道。

“丞相真乃性情中人。”看到說實話的墨老,對尚文頗有好感。能夠擔任丞相一職的人,絕非善類。而尚文特有的個性卻讓墨老眼中一亮。

“這些人的裝備太差,訓練不足,戰鬥經驗不夠豐富,最重要的是,戰爭打的是經濟,沒有足夠的後勤。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打下去。”尚文說道。

“請丞相繼續說下去。”墨老顯然非常的感興趣。

“恩。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報紙了。對於外界發生的一些事情,我知道的很少。不過,就我看到的是,他們很難和楚軍正麵交鋒。要知道,楚軍裝備相對你們精良的很多。”尚文說道。

“步兵有火槍,火槍能夠形成密集的殺傷力。遠處有火炮。火炮足夠可以射殺很多人。這些。”尚文搖搖頭。

“恩。丞相說的有道理,不知丞相可知事在人為?”墨老笑著對尚文說道。

“這個,自然聽說。”不過尚文這個時候恍然大悟,尚文意思到了一些東西。墨家頗有俠義風範。尚文聽過一個古書說過墨家的故事,說是楚國要攻打一國,尚文自己都忘記是哪國了。但他知道,墨家就是靠著說服的力量說服了楚國出兵攻打的計劃。墨家兼愛非攻,反對戰爭。很顯然,眼前的墨家已經參與到了反對楚軍的進攻作戰當中去了。

尚文想到這裏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畢竟尚文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自然,墨家會支持弱小的一方。捍衛正義。這是尚文的看法。但尚文看來,戰爭已經爆發,戰爭比之前的冷兵器升級了很多。這樣打下去。對弱小的一方非常的不利。

“師傅,他就是發明火器的人。”就在這個時候,墨麗衝著尚文喊道。

“哦。”墨老聽到這裏感到十分的驚訝。他是在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火器的發明人。

尚文皺皺眉頭,不置可否。

“不知丞相是哪一大家?”墨老這個時候又問道。

“我。沒家。”尚文尚文回答道。一旁的墨麗眼珠子翻白。顯然對尚文這樣的回答很不屑。而墨老被尚文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在是沒有想到尚文會有這樣意料之外的回答。墨老還以為尚文會報上自己的學派,沒有竟然說了這樣一句。

“我真的沒家。”尚文回答道。

“難道你是孤兒?”一旁的墨麗取笑尚文道。

“嘿嘿,一點不好笑。”尚文看到墨麗竟然開自己的玩笑。尚文反而嚴肅起來。

“我隻是,知道一些科學,然後應用起來,我在武器製造方麵頗有研究。可惜。這裏的環境,設備,不可能讓我有太大的發揮餘地,但是我知道這些武器怎麽製造出來。”尚文誠懇的說道。

聽到這裏,墨老緊皺眉頭。

“沒錯。這些火藥武器的確是我發明的,比這些人手中拿著的燧發槍更厲害的武器還有。武器雖然進步,但秦國也在進步,我認為,這是曆史的必然。”尚文按照自己的邏輯思維解釋到。

“在我看來,武器精良的一方擁有更加先進的技術,那麽他們必然有先進,或者說,能夠適應這個社會的地方。這是一種曆史的需求,是時代的一種進步。”尚文說道。

“這也是丞相選擇秦國的原因?”墨老問道。

“恩。或許是吧,但我認為,這或許是曆史選擇了秦國。這麽多國家,為什麽選擇了秦國,但經曆過很多站在之後,我本人也參加過一些戰爭。秦軍對付匈奴的時候,我就參與其中,我發明的武器殺傷了很多人。很多戰爭我也參與了。比如,齊國對燕國的戰爭。戰爭上,很多人死於非命。死於我發明的武器。”尚文這個時候顯得很自責,但尚文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感到惶恐不安。我原本認為,這些武器可以用來對付敵人。但,我或許太懦弱了。又或者是,我沒法說清是什麽。總之很矛盾。”尚文揮舞手臂解釋到。

“我是一個武器開發者,對於開發武器,追逐利益非常的狂熱,以及癡迷。”尚文說道。

“因為我知道需要什麽。所以,就癡迷於這些,但是,我本人又害怕殺戮,但自己又從事一項殺戮的事業,發明武器,追逐利益。這。很矛盾。真的很矛盾。我時常會靜下心來思考。無論是匈奴人,胡人,還是西域人,燕國人,趙國人,齊國人還是楚國人。”尚文無法控製的說道。

“都在用武器拚命殺死對方。看到殺戮,有的時候,我很迷茫。恐懼。失落。”尚文猶如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對墨老說道。而墨老卻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旁的墨麗則聽著尚文訴說自己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