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田值偷聽

?????聯邦銀行就相當於秦國的中央銀行。秦國到現在有一個類似於中央銀行的機構,但是沒有明確的中央銀行。尚文認為當前秦國發行大量的紙幣,就必須有這樣一個機構出現來管控貨幣的供應問題,同時在主導利率上能夠起到很大的主導作用,這樣的銀行,必須帶有非政府機構。當同時又是聽命於聯邦政府的。

而隨著秦國發展以及各國大量的貨幣需求的增加,這樣一來,秦國就不得不增加大量的紙幣,而增加紙幣的過程,聯邦政府並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樣就希望有一個聽命於聯邦政府的非政府機構存在。這個機構,就是聯邦銀行的雛形。

韓國新鄭。

“秦國銀行的答複已經發給了主公了。”田值吃著麵對著眾人說到。

“秦國銀行沒有答應我們的貸款,而且要求我們成立什麽公司,商貿這樣的東西,才能和他們貸款。這,我覺得秦國人有些欺負人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說到。田值這次出來是和秦國人談判得到貸款的。

但秦國銀行的答複讓他感到十分的為難。

“秦國人說是和我們商業合作,實際上,我看他們還是不想貸款給我們,他們說的好聽。說是商業銀行,其實,我看,他們是看不起我們齊國。”那個男人不滿的說到。

“夠了。喝你們的酒吧。”這時候田值有些不滿的說到。對於他手下這樣的不滿情緒。田值都覺得很惱火,這次出來。他沒有完成任務,大部分銀行他都解除過,從秦國最有名的文陽開始,到一家家不起眼的銀行,大部分銀行都是這樣拒絕。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他主公手中有大量的軍隊,土地,這些條件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麽他們就不能貸款出來,難道他們齊國還不起,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田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他的理由沒有被說通。這讓他很惱火。

“韓國新鄭到魏國的鐵路正在加固當中。這都快開春了。這鐵路一開工。照著這樣的進度,我覺得,可以直接修到齊國去了。”一名穿著華麗的韓國商人舉著酒杯興奮的說到。他的右手大拇指上還戴著玉器。這是顯示他有錢的商人身份,當前各國開始轉移稅收重心,農業稅漸漸的被商業稅給取代,商人因為多納稅的緣故,地位上升很快。如果有勢力的話,還有可能進入議會當一個議員,地位上漲的很高啊。

聽到這裏,田值得耳朵一下子豎起來了。因為齊國一下子讓他的心快速的跳動起來。

“魏國到處都是人,招工就是便宜,修鐵路也是,按照進度來修,那些個魏國人就跟著火一樣。那叫一個快啊。”旁邊的另外一名商人興奮的說的。瘦臉,手指修長,顯然對方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因為喝完酒之後就趕緊的給自己倒滿,好像少喝一杯,他都覺得吃虧的很。田值覺得,這件事情和齊國有很大的關係,邊豎起耳朵耐心的聽著,他的手下看到田值這樣,也紛紛停下來耐心的聽著。不敢有所打擾。

“的確是,我聽說秦國那邊也在魏國這邊招工,招的人數還不少。反正我在新鄭火車站上,看到了很多的魏國人,他們都是到秦國去。”左首坐著一個黑瘦精幹的男子說到。田值專門看了對方一眼,對方穿著樸素,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留著細長的八字胡。

“我說張兄。你的看法一向很準,給我們說說。這次我們還怎麽做。聽說你得工廠在魏國開的很好,而且拓展的相當的不錯。說出來,我們也好學學。”一個高胖的男子問道,因為背對著,田值看不出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其實也沒有什麽,跟著秦國人就對了。”那名被人叫做張兄的人說到。

“這秦國人合作,必須是商業對商業,政府對政府,秦國聯邦政府現在管的少。幾乎不管,所以,所有的商業合作基本上都是自己展開,隻要到時候備案一下就可以了。商業從來不會和政府合作太多的。”張兄說到。

聽到這裏,田值心裏一緊。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麽秦國幾乎所有的銀行都拒絕了。而且還時不時的提醒自己要建立什麽商業組織的東西,原來貸款,實際上已經是一種合作關係,這種關係要維持下去的話,就要雙方對等。而齊國這一方麵,實際上就是政府和商業合作,在傳統的觀念當中,他們屬於弱勢一方,合作起來難度很大。

“原來如此。”聽到這樣的解釋,田值一下子釋然了。而在場的眾人也釋然了。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秦國國內正在建設鐵路,看吧,我覺得,未來的生意首先是這鐵路生意好做,然後才是貿易,因為什麽,因為這物流發展了。也就是通行能夠到達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有生意可做。”張兄分析到。

“秦國人正在開發西域,我們韓國也沒有閑著,我們的工廠為什麽生產出來的東西賣不動,實際上,就是買的地方少了。最近我在市場上從齊國得到了一批絲綢,價格才是這個數。”張兄說著比劃到。但田值應為背對的關係,看不清手勢,但他覺得,絲綢這樣的東西,從張兄這樣精明的商人口中說出來,肯定是一個便宜的數字,否則對方不會拿出來炫耀。商人都是這樣,他們喜歡把東西賣高。同時願意把低價買進的東西說出來炫耀,這也是同行之間能力的一種表象。

“天啊,才這個數。”其他人都說到。

“嗬嗬。而且質量好的很,有幾匹還是極品絲綢。”張兄笑著說到。

“天啊。這要是賣出去的話,不知道要賺多少。這生意。”其他人紛紛讚歎道。

“嗬嗬。過獎了。”張兄說到。

“隻是,這絲綢這東西,屬於貴族玩意,主要也就是賣給貴族,有錢人,我們這些人,還是樸素一些比較好。有錢的地方都好賺。”張兄說到。

“我們就不行了。隻能生產一些混紡的東西便宜賣,隻是,這生意不好做,而且維持下去要有很多的錢。下麵怎麽發展,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真是煩躁的很啊。”一名商人說道。

“鐵路啊。我告訴你們,要做的話,就趕緊的做,做建築生意。你看看,這夯土結構的材料的房子不結實。肯定不行,而秦國人的房子都是鋼筋水泥結構的,這東西造出來,就跟石頭一樣,而且,這鐵路,聽說趙國那邊也在修。你想象一下,這修出來,需要多少的鋼材,需要多少的水泥。這生意,是看在哥幾個的份上,我才說上的,一般人我都不說。”張兄說到。

聽到這裏,田值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起來,他現在恨不得做到桌上上去,一字不落的把聽得話說出來。

“哥哥,我也想做,隻是沒錢。有錢的話,我就跟著做。”說著一個人著急的說到。

“我也是,錢財不多,我能拿出一百五十金。”一個人當即表示自己拿出錢財來。

不過張兄這個時候卻不斷的搖搖手,眾人緊張的看著他。就連田值自己也覺得緊張壓抑的很,明明一個很賺錢的項目,自己賺不到錢,這對他來說,難受的很。

“我倒是有一個機會,我計劃成立一個聯合股份公司,大家都出錢,按照出的錢多少,占據的股份多寡來合作,這也是秦國當前合作的模式,而且,這些股份,可以拿出來抵押,特別是上市。”張兄說到。

田值聽到這裏,非常的緊張,因為很多新的詞匯,他都沒有聽說過,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上市是什麽意思,他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了。

“王上最近發布的命令當中,也出現了這樣的詞匯,而且好像要建立新鄭金融中心的想法,這個想法很好。隻要大家入股,奮鬥幾年,我們上市了的話,就能賺很多錢財。我們的股票很值錢。這樣一來,對我們非常的有利,如果想做個有錢人,很簡單,把股票一賣,錢自然而然的就來了。”張兄說到。

“我問你們,你們到過秦國沒有,秦國人就是這樣活的,他們那些工人都買股票賺錢。還有很多的理財,秦國銀行就做這些,他們之所以貸款,投資,就是看中你有發展前景,如果你沒有前景,錢,根本就不會來。”張兄說到。眾人點點頭,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我計劃就這樣做,和秦國人合作,開一個水泥工廠。我覺得,未來的建築就是一個很大的發展方向。”張兄說到。田值點點頭表示自己也同意這點。他也聽說過水泥,這東西,耐火,還結實。造出來就跟大石頭一樣,而且表麵光滑的很。

“等等。”就在這時候。一個商人說到。

“你說,這建房子怕什麽,就是怕打仗,這萬一要打起來,怎麽辦吧?”一名商人擔心的說到。畢竟他們處於戰國時期,打仗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如果不打仗了。他們反而覺得不正常了。

戰爭的破壞力十分的巨大,這點他們也擔心,很多好的建築都是毀在戰爭當中。王宮首當其衝,那些高大的王宮那個能夠保存下來。這是他們最擔心的問題。

“就是啊,這戰爭,破壞力巨大,要知道,這打仗,說打就打起來了。我覺得,這。”眾人被這樣一說,開始猶豫起來,他們也知道,這樣做的話,必然會遭到很大的打擊,戰爭可以摧毀一切,這些東西。都讓他們感到十分的擔心。田值聽到這裏也十分的擔心,畢竟各國都存在戰爭的可能性。

“我覺得,打起來的可能性比較小。”這時候張兄反而一點都不擔心的搖頭說到。

“為什麽啊”眾人焦急的問道。

“很簡單啊。你們想想看,這秦國以前是主動挑起戰爭的人,現在的秦國,你看看,他們挑起戰爭了嗎,沒有,隻要沒有人去惹惱秦國,秦國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兵,而且這時候,秦國占據多大的優勢。”張兄說到。

“全部的技術都在秦國,這天下的黃金都在秦國人手中,趙國貴族有錢吧,結果如何,黃金換紙幣,一下子就把趙國貴族弄趴下了。現在多老實,秦國人讓開工廠,他們就開,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這和滅了趙國,有什麽區別。”張兄說到。

“是啊。”眾人點點頭認同到。

“秦國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秦國是打仗,現在的秦國是做生意。他們願意和你做生意,不願意打仗,再說了。我說一樣東西,你們肯定都放心。”說著張兄喝杯酒,自信滿滿的說到。眾人一聽緊張的看著他。

田值這個時候也聽起來。他差點都站起來聽,如果不是怕自己失禮的話,他肯定會這樣做。

“各國的軍隊的數量。這些都是公開的,秦國的疆域很大,卻隻有二十五萬軍隊,這樣的軍隊,防禦都吃力,別說去打仗了。秦國這次在西域的行動,聽說都是商人組織的,秦軍根本就沒有參與,他們隻是防守。防守。不動。再看看,我們韓國,軍隊就保持六萬到八萬之間。變動的也主要是兩萬義務兵。這樣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抵擋秦軍的東擴。但秦國就是不打,不僅僅是這樣,這從秦國鹹陽到韓國新鄭,快點的話,一上午,三四個鍾頭就可以到達一列火車,要打的話,早就打了。為什麽秦國人不打。還有趙國。趙軍的兵力削減到了十萬人,十萬人能夠幹什麽,也僅僅是防禦住太行山一線的防禦。還能進攻嗎?”張兄問道眾人。眾人不回答。

田值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的主公能夠聽到這樣一番話的話,恐怕也會茅塞頓開的。田值自己想到。

“秦國當前需要的是商業,不是打仗,和平已經是主要環境了。因此,這建築才能造出來,否則的話,秦國人會在趙國邯鄲建設工廠,秦國人這樣做的話,我看他們是瘋了。所以,大家的擔心是多餘的,而且局勢的發展不會這樣下去的,你們看,秦國今年是丞相選舉年,我覺得,秦國尚文丞相肯定能夠當下去,這是一個好丞相啊。那個丞相擔任期間,不發動戰爭,但人家就沒有和關東六國打過一戰,相反,還和我們合作,展開商業活動,我覺得,下一屆的秦國丞相,還是人家尚文,這個好丞相的。可惜我不是秦國人,要是我是秦國人,肯定給他投一票。”張兄說到。

“嗬嗬。”眾人都微微笑到。

“就是,人家不打仗,就發展,各國當前,打仗死的人太多了。還不如多發展發展,這多好,人口也躲起來,大家都有錢花,所以,我就這樣幹,有錢賺,還能活的好好的,有錢了。我也出海,賣一個島,這個島就是我的了。我想叫什麽島就叫什麽島。這樣的地方,多好啊。”張兄說到。

“哈哈。”眾人興奮的笑到。聽到對方這樣一講,眾人心動,後麵的就是商人談論的具體事情,這些事情,田值聽下去覺得沒有意思,也就不再聽了。不過他覺得,今天這些話,應該說出去,好好的說出去,就能去做了。於是他便開始整理,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主公。

馬紮山,這是秦國人根據當地人的音譯叫的。實際上,他依然是一個高處地麵很多的土丘。這是附近一個最高的製高點。

“這些大宛國人,他們的戰壕挖掘的不少,都把我們圍起來了。“製高點上,一名秦軍少尉拿著望遠鏡說到。大宛國人繞著秦國人的陣地挖掘了一圈,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同時挖掘第二圈和第三圈。

“我們之前偷襲了對方一把,對方防守俺還算嚴密。”旁邊的一名中尉說到。

“不過,我們武器占據優勢,在戰壕當中,我們的便宜很大,但是突破對方的防禦比較有些困難了。”中尉擔心的說到。

“我們的援兵也到達了一些,他們在我們五裏的位置上,我們的火炮剛剛打到邊緣上,他們的情況也不樂觀,大宛國有包圍他們的態勢。”少尉說到。

“嗯。所以,今天早上他們撤退了一些距離,但依然和我們保持距離。”中尉說到。附近的另外一支秦國商業武裝靠近了他們。不過他們力量薄弱,無法進入包圍圈內,大宛國的壕溝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秦國人很清楚壕溝的意義,躲避在壕溝內,防禦性就會加大不少,加上他們人數有限,隻有兩百多人,而且攜帶大量的補給物資,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暫時撤退了。

“我們被圍困在這裏了。長期下去的話,對我們非常的不利,我們得不到補給,大宛國想用圍困的辦法把我們圍困死。”少尉擔心的說到。

“對。他們進攻的話,傷亡太大。我們的武器殺傷效果很大,他們無法承受這樣多的傷亡代價,因此,隻能後撤,挖掘戰壕,困死我們,不過我們的情況的確不是很樂觀。這樣下去的話。”中尉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結果會如何。

圍困如果長時間的圍困,士氣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物資也是一個問題,因為使用火器的關係,他們對後勤極為的依賴,現在他們被圍困,隻能被動的堅守。

圍困最大的情況是被動,他們隻能被動的等待救援,而救援什麽時候到達,他們一點結果都沒有,這是一種煎熬,而對方也在增援,雙方都在耐心的等待最後的時刻來臨。

“快,快點。”一名秦軍少校軍官大聲的喊道,他的士兵騎著馬匹快速的朝馬紮山的方向增援。

“一二,起。”幾名工兵正在架設電報線,電線杆是必須要建立的。

“轟轟轟。”前去增援的秦軍快速跟過去。而在他們的後麵,還有大量的商業武裝跟在後麵。

“這麽多人,這大宛國能不能打贏?”一名工兵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說到。

“做你的事情吧。這些都不是你擔心的。”一名工兵下士說到。

“哦。我隻是說說,看看。”那名工兵說的。

“快幹活,架好電報線,就是一大功勞。”下士催促道。說著那名工兵不看了。準備好手中的東西爬到電線杆上去。

為了加大對前線的掌控力,秦軍派出了大量的工兵來建設通訊線路。臨時修整道路。架設橋梁,為了加快道路通行能力,一些秦軍步兵也被臨時的抽調過來加入其中,這些都對秦軍的快速增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李信指揮部內。

“我們的部隊到達前線依然需要一些時間。”李信擔心的說到。

“加上作戰,還有其他的時間考慮的話,我想,我們還必須攔截對方。隻是,我手中沒有更多的兵力這樣做。這次,這戰可能會打成擊潰戰,而不是大規模殺傷的包圍戰。”李信看著沙盤說到。作戰區域是在秦國最不希望的地方偶然出現的,事情發生的很倉促,距離秦軍也比較遠。秦軍兵力少,影響自然很小。加上都是商業武裝,他們是比較鬆散的。能夠擊潰他們,這已經是李信能夠想到的最好結果了。

“是啊。這個作戰能力已經是我們很好的結果了。不過,我們已經努力了。如果有天軍幫忙的話,我想,情況會好很多,他們的機槍可以瘋狂的掃射,隻要朝著密集的地方開槍射擊,我想,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參謀長說到。

“參謀部說,天軍有增援,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他們是飛的來的,怎麽回事?”李信這個時候才想起到,他們手中還有空中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