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婚禮引來的一係列大問題

韓淑選擇了從新鄭坐火車直接道秦國鹹陽,隻需要兩天一夜,火車就可以抵達鹹陽。這比坐馬車快了許多。而且火車也比較安全。

相比韓國女王的到訪。秦國民眾更加關心的是大秦的丞相和長公主的婚事,要知道這個時候,娛樂比較匱乏,秦國雖然在科技進展迅速,但是在娛樂這一方麵還比較缺乏,人們的娛樂生活比較單一。人們在娛樂上的匱乏關注,自然在秦國上層社會中得到了滿足。人們非常喜歡了解一下上層人的生活狀況,比如一些喜聞樂見的趣事。

而尚文忙的頭都炸了。蒙毅作為他的幫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在婚事中該怎麽做。什麽媒人,下聘什麽的。尚文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大的難題,媒人是什麽,難道是新聞媒體嗎?答案是否定的。

不僅僅是這些,尚文還需要置辦一所宅子。當然,秦王可以賞賜,但如此一來,王室開支一項勢必影響到秦國政府日常開支項目中。尚文非常不理解,為什麽自己的婚事要如此麻煩。

實際上,秦國的婚事相比六國已經大為簡化了許多,畢竟在商鞅時期,秦國已經進行了一次移風易俗的改革,但那次改革僅僅是滿足了當時以及之前的需要,但秦國已經大為不同。

秦國的現在正在快速的朝工業步伐大步邁進。秦國的基礎是資本。資本的快速流動性,決定了商業社會的激烈競爭。這種競爭帶來的是時代的快節奏以及簡便。就像歐洲為什麽要簡化宗教一樣。人們不可能束縛在傳統禮節上。而是適時的改進。

尚文索性不加準備,他需要了解秦國婚禮的一定程序。尚文決定要在自己的婚禮上開上一刀。通過了解,尚文才得知,秦國婚禮還有一些他聽都沒有聽過。連名字都說不上的東西,比如什麽采什麽問什麽的。尚文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而蒙毅的解釋是上麵傳下來的。隻要照做就是了。而且民間舉辦婚禮的儀式規格雖然不能超過王室,但卻也相當的隆重。

不僅僅是婚禮,蒙毅還提到了民間娶妾以及其他方麵的風俗,比如長子的庶出和嫡出之分。什麽財產分配的問題等等。尚文或許是第一次用自覺考慮問題,但這次自覺了解讓他揭開了秦國的另外一麵。那就是移風易俗。秦國需要改造自己的風俗。特別是這樣的重大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經曆這樣一次人生重大的事件,尚文不可能把這樣的事情轉移到這樣的小事情。這樣的事情雖小。但卻有很大的影響。想想看,秦國雖然壓製住了婚禮格式的擴大化,但是秦國現在越來越富裕,難保人們不鬧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而且,這種規矩越來越多,越來越繁瑣,這種民間默認的習俗有的時候可以影響到經濟的發展。這對資本發展非常的不利。

尚文開始在腦中總結這種發展的不利。婚禮雖然能夠拉動消費。但畢竟是一種極為畸形的消費。人們的消費品主要集中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特別是食物上的消耗遠遠超過了尚文的想象。一桌酒宴就需要一金,食物是用金子做的嗎?開銷費用如此之大。不僅僅是這些,秦國雖然在節日上限製了送禮之風。但婚禮,葬禮顯然不在此列。因為他們不屬於節日的範疇,而且沒有固定的日期。禮金之風一下子集中到了婚禮,葬禮之事上來。人們開始借著這些事情大肆的進行一些看不見的活動。

富裕人家舉辦一場這樣的酒宴不算什麽,但是民間那,攀比之風立即就會刮遍整個秦國。人們的日常消費開始集中到婚禮上的一次性重大消費上。這種消費帶有很大的畸形。因為,人們關注的消費集中到了一個時間段上而不是平均的分開。這對生產需求刺激也極為的不利。

不僅僅是消費,還有投資。需求將指引大量的資金進入於此相關的行業,食品,酒店餐飲,到時候秦國發展的是什麽,是吃,是喝,這些東西和秦國實力增長有什麽關係。想到這裏尚文緊縮眉頭。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些習俗已經超過了尚文控製的範圍。

秦國關注自己在經濟領域上的快速發展。卻忽視了在這個基礎上民間的一些變化。特別是尚文不了解和非常陌生的地方。這些地方卻和民眾息息相關。

秦國需要一個來自民間團體地位立法提案機構。以幫助尚文在立法方麵的約束力。尚文需要這個機構做出一些提案。在這個提案的基礎之上進行修改。並且加強民間約束力。

不過改動之前尚文需要讓蒙毅把話說完。

比如在納妾這個問題上。秦國的人口數量不是很多。所以。鼓勵生育成為一個重要的國策。但問題隨著而來的有很多。

比如財產繼承,分割問題。嫡係和庶係之爭。財產問題是資本流動的一個重要障礙點。因為財產問題而進入司法程序的不在少數。這將牽製人們很大的注意力。

不僅僅是財產問題。還有就是女性地位問題。秦國雖然女性獨立性很強。但在婚姻問題中。女性的地位依然沒有改變多少。妾在一定程度上聽命於另外一個女人,妻。而其子女問題也因此有了地位等級。說到底。人權問題很嚴重。

尚文一一的把這些問題羅列出來。這些問題讓他難以下手。因為是一環接著一環。你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麽情況。

工業文明讓女性進入工廠。這樣女性就加入了社會化大生產當中。經濟能力的提升讓女性有了獨立於男子的基礎。她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對象。她們有了充分的選擇權。同樣男子也是如此。這就是戀愛自由的基礎和婚姻自由的基礎。而這些所謂的禮節上的東西已經不在發揮他的曆史作用。而是一種阻礙作用。

“我們要大幹一場了”尚文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