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眾求娶
她幫助皇太極是應該的還是不應該的呢？看著眾人狂熱的樣子，她真的是不忍心去想象將來他們攻入山海關之後的景象，皇太極真的是那個能夠帶給百姓安居樂業的人嗎？她是讀曆史的，很清楚當年多爾袞進關之後，屠殺城中的漢人，若是這個人換成了皇太極，曆史還會重演嗎？她知道但凡改朝換代，沒有不流血的，問題是這血流得值不值得，若是可以避免何必要那麽多人死亡呢。真希望自己這個決定沒有做錯。
“雲兒，雲兒，雲兒。你在想什麽呢？”皇太極皺著眉頭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什麽事啊？伊爾根覺羅高雲一片茫然的看著在她的眼前的皇太極，他不是應該忙著登基的事嗎？怎麽會想到她的呢。
“你怎麽總是在發呆。”皇太極親昵的點著她的鼻尖，這個丫頭怎麽總是那麽的愛發呆，不過她的眼神裏的那種茫然的樣子真的很純真很好看，美得不染煙塵。
“哪有？是這裏很無聊好不好？喂！皇太極，我想要回去睡覺了，好累哦。”高雲的聲音裏不自覺的帶著一絲絲的撒嬌，讓皇太極聽了更加的鑒定自己要她的決心。
“可以，等我把這件事辦好了，我們就回去。”皇太極以一種十分親昵的口吻對她說著，一點也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不要！反正不關我的事，你辦你的事就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麽好帶著的，高雲嘟著小嘴不滿的想著，而且她好久沒有見到托婭，真的很想念她呢，以前每天聽她嘮叨，巴不得趕緊逃走，這段時間沒有她在身邊，真的發現非常想念她的聲音。
“這件事跟你有關的，而且很快就解決了。”皇太極看著她嘟著豔紅的小嘴，要不是知道她的臉皮薄，而且這裏人太多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吻吻她，讓自己也可以解解饞。
他們的國家大事怎麽會跟她有關呢。不會是又要她做什麽吧？高雲不滿的在心裏犯著嘀咕。
看他們兩個在宮門邊眉來眼去的，看得多鐸直搖頭，真不知道他這個八哥是真精明還是假的，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伊爾根覺羅高雲這麽好，他後宮的那些女人不得氣瘋了，尤其是現在這個伊爾根覺羅高雲跟他還是名分為定的情況下的。雖說高雲是一個絕色美人，不過他這個一向重視權利的八哥怎麽會突然喜愛上美色呢，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表現出來，也不知道是真喜歡她的，還是利用她。要是真的喜歡她的話，他的這種將她推在風口浪尖的行為遲早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到時怎麽死都不知道呢。
“本汗今天有一件事想要請大家當見證。伊爾根覺羅王爺在何處？”皇太極在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尋找高雲的父親，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今天到場的貴族太多，而伊爾根覺羅氏雖然顯貴，但卻因跟蒙古和女真的關係而顯得有些奇特。
“奴才見過大汗，不知道大汗有何吩咐？”伊爾根覺羅王爺有些膽顫心驚的走到皇太極麵前低頭行禮。不知道是不是雲兒這次跟著大汗出去的時候惹了什麽禍事。或是大汗看著伊爾根覺羅氏這次因為雲兒顯得太過於出風頭想要打壓他們呢？看著她的女兒站在旁邊，伊爾根覺羅氏隻敢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一點也不敢抬頭問問高雲。這種受萬人矚目的壓力還真是大啊。
“王爺不必多禮。”皇太極用一點也沒有感到窘迫或是尷尬。沒有讓他跪下去請安直接就將他給扶起來。
“謝大汗。”伊爾根覺羅氏一點也不敢怠慢，低眉順眼的謝過皇太極。
“王爺，我們都是豪爽的漢子，我也不拐彎抹角。我今天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向王爺求娶您的女兒伊爾根覺羅氏高雲，請您將她嫁給我。”皇太極按照蒙古人的求娶，十分有誠意的單膝跪下請求伊爾根覺羅王爺的同意。
皇太極的這一跪，眾人都被他嚇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翻滾著皇太極這樣為伊爾根覺羅氏長臉麵是為什麽，而且他的這一行為讓他身後的後宮女子心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麽味道都有。皇太極一個堂堂的大金的大汗，是海西女真最為有英勇的人，努爾哈赤在世之時，還稱讚他為大金的眼眸。平時他對待他的那些後宮女子可是可有可無，隻將他們當成了朝堂上穩固大臣和權貴的一個法子，根本就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後宮都是誰在朝堂上能說得上話，那麽她在皇太極麵前就能得寵，可是今天這樣一個地位顯赫，驕傲的人卻為了一個女子下跪。若是僅僅隻是想要拉攏伊爾根覺羅氏的話，隻要他下令，相信伊爾根覺羅氏沒有膽子敢抗旨的，可是他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下跪求婚。這讓他們這些先入宮的女子太沒有麵子了。尤其是哲哲，她現在的臉上是灰白一片，皇太極這樣做不是在打她這個當大妃的臉麵嗎？
“哈哈哈……大汗，求之不得。我就把高雲交給大汗了。高雲這丫頭被我跟王妃兩個人從小寵壞了，愛耍些小性子，希望大汗可以多多包容。”伊爾根覺羅王爺一見皇太極這麽有誠意的想要求娶他的女兒，十分高興的就答應將女兒許配給他。
“王爺請放心，我就喜歡雲兒這樣的性子。”皇太極毫不客氣的拉著伊爾根覺羅王爺的手。要不是關於自己的婚事，高雲真的很想要發笑。兩個大男人這樣拉著手真的是很好笑得。不過他們討論的內容可是她的未來，他們竟然這麽的毫不在意的就將她的婚事給定下了，一點給她的機會也沒有。真的非常令人生氣就是了，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會被人胡亂的決訂婚事，在現代她的爸媽那會去管她的這些事呢。隻有萬惡的舊社會才會有包辦婚姻。
“請問大汗，阿瑪我可以發言嗎？”高雲臉上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完全沒有因為皇太極的當眾跪下求婚而感動不已，反而是臉色有些發黑。估計要是換成其他的女人可能感動得立刻就嫁了吧，那還會想其他的，在現在的社會裏皇太極這樣的男人是非常難得的。可惜她是從現代社會中長大的，這些對她來說本來就是稀鬆平常的，比這個更有誠意的求婚都有呢，皇太極這樣單膝下跪算什麽，在現代的社會估計一抓一大把，一點也不稀奇。
“雲兒，乖。等會兒我們回宮再說。”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應該是一點也不高興，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還是明智的不要在這個時候讓她說話，否則當著眾人的麵子，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呢。
“雲兒，你以後要好好聽大汗的話，不準無禮。”伊爾根覺羅王爺是害怕自己的女兒開口得罪皇太極，他的這個女兒雖說從小不在身邊長大，被高人帶到別處學習隱居了，但是他還是很疼愛她的，尤其她這次受傷醒過來後，似乎變得不一樣，比以前懂事多了。還被預言貴不可言，看來他們伊爾根覺羅氏也要重新顯貴起來了。
要是高雲知道伊爾根覺羅王爺的想法的話，估計會氣死的，不過這個也不能怪伊爾根覺羅王爺，本來這個時代的女人就沒有什麽地位的。可惜高雲是受現代教育長大的，對於皇太極和伊爾根覺羅王爺兩個人的做法是完全不讚同的。
“王爺沒有關係，本汗就是喜歡雲兒這個性子。”皇太極完全不在乎的轉身將她給抱進懷裏。
“皇太極不要這樣子，這樣很難看。”高雲不自在的在皇太極的懷裏掙紮，她現在已經夠顯眼的了，他還要這樣抱著她，簡直就是想要將她給置於死地。
“雲兒，別動，大家都在看了。”皇太極的話成功的讓高雲安靜的呆在她的懷裏。
“王爺，過幾天你回去得時候，我再讓人送雲兒過去跟你會合。”皇太極完全不給伊爾根覺羅王爺拒絕的機會，也不給人商量的機會，轉身便往宮牆上走去。聽他的口氣就知道完全是命令式的。
“全憑大汗吩咐。”伊爾根覺羅王爺恭敬的說著。
“本汗今天因上天的恩賜而得到這塊傳國玉璽，也蒙各位的信任推本汗為帝，本汗今天在此承諾，一定完成父汗的遺命，打下山海關。為父汗報仇雪恨。”皇太極走到宮牆上大聲的向下麵呼喊著。
“大汗萬歲。大汗萬歲……”士兵都因為他的話而激動不已，全都舉著手呼喊著。
“眾將士都辛苦了，等十四阿哥多爾袞回來的時候，本汗再一起論功行賞。現在都回去休息吧。”皇太極說完就摟著她往宮門口走了進去。
看著皇太極抱著另一個女人走，他的女人們臉上都是十分精彩，不過他們並沒有怎麽說，畢竟皇太極平時對他們也是不冷不熱的，多一個女人也沒有什麽不同，就是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男人罷了。比較難受的應該也就大妃哲哲了，皇太極今天對於哲哲來說可是非常傷害她的自尊的。
剛剛皇太極他們進去的時候好像無視大妃站在那裏，這讓哲哲的臉色有些蒼白，皇太極今天的行為簡直就是打她的臉麵，不過她知道她之所以可以成為大妃是因為她的堅韌和“賢慧”，今天皇太極會這樣對她是怎麽樣，不需要用到他們科爾沁了嗎？想想還是因為她的一無所出吧，一連生了幾個都是女兒，連布木布泰也是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也沒有，難道他們科爾沁的女人真的都不會生養嗎？
“大汗，可能是今天比較累才會沒有理會我們姐妹們，我們先回去休息，等大汗休息完了，我們在去看看吧。”哲哲即使再不願意也要強打起精神安慰其他的女人，誰叫她是大妃呢。
“遵命。”其他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結伴走人了。隻剩下布木布泰扶著哲哲慢慢的往清寧宮走去，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淒涼，但是看到哲哲身後簇擁的奴仆後，人們也就沒有說什麽，凡是權利總是要付出的，她現在是皇太極的正妻，再說皇太極作為大汗，甚至於皇帝納一個女人也是很平常的啊。何況是伊爾根覺羅高雲這樣的美女。
“姑姑，我們……”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大汗這樣嗎？她的夢想和愛情早就在進入四貝勒府的那一刻失去了，現在也很難找回來，在她的心裏好像就隻剩下了怎麽得到皇太極的關注。
“布木布泰！放心吧，我不會讓科爾沁失望的，哥哥他們還要靠我們呢。”哲哲幽幽的說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皇太極還是已經看過了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我知道了，姑姑。”布木布泰依然望著皇太極遠去的背影，她眼裏的茫然不知道是想起了曾有的年少還是想起了皇太極曾經對她的溫情，是的，溫情，皇太極從來沒有對那個女人那麽好過，她跟著他都有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對那個女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