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兄弟心聲
“奴才參見皇上！”塗德海低著身子參見他。
“平身。有什麽事嗎？”皇太極頭也不抬的批著他的奏折。
“啟稟皇上，睿親王求見。”塗德海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稟告他。
“叫他回去，朕不想要見到他。”這五年來，他總是將他給外派到外麵就打仗駐紮，他不想要見到他，每次看到他就讓他想起雲兒。這麽多年了，無論他擁有再多的女人還是無法消除她的影響。都是他破壞了他們的平靜生活。
“就算是皇兄不想要見奴才，奴才還是必須見你。”多爾袞不顧侍衛的阻攔硬闖了進來。
“大膽睿親王，你眼中還有朕嗎？”皇太極一見到他氣得用力拍桌子，麵前的很多奏折因為他的這一掌全都掉到地上去了。
“奴才有事要跟皇兄談，請皇兄見諒。”多爾袞跪下請罪，不過他抬著的頭一樣的執著，可以想象得出他想要見他的決心。
“你們都退下吧。”皇太極屏退其他人，眼神不悅的看著多爾袞。
“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皇太極淡淡的說著，那冰冷的眼神就想要將他凍結一樣。
“皇兄，若是不愛她，請你放了她吧。”多爾袞堅定的看著他。這麽多年了，要不是她一直不肯離開關雎宮，他早就帶著她走了。連常舒都快要錯認誰才是他的阿瑪了。
“放肆！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沒有權利說這些。”聽到他的要求，皇太極整個人都震怒了。沒有人知道就是因為愛她，他才不去看她的。他怕看了之後他會原諒她，也會再也不讓她離開了。
“皇兄，我曾經真的很恨你，也想要報仇，是她勸我放下仇恨的。她曾經說過，沒國何談為家呢。作為帝皇也有他的無可奈何，為什麽她可以體諒你，你卻不能同樣的相信她呢。我不想要再見到她傷心了，奴才鬥膽請你廢後。”多爾袞直視著他，這一千多個日子裏，她看著她臉上淡然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單純可愛了。這樣的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多爾袞，你要報仇盡管報。但是你別忘了伊爾根覺羅氏高雲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你這輩子都別妄想了。”多爾袞的話再次提醒他的失敗，他連一個妻子的心都留不住，他費盡心思寵愛的女人愛的卻是別的男人。皇太極的眼裏滿是恨意。
“皇太極，今天我們就說清楚。我是愛高雲，可是她並不愛我，我的確想要帶她走，可是她不願意。若不是她心中有你，她早就走了，不然你以為小小的城牆困得住她嗎？以她所擁有的武功，你以為你留得住她嗎？我想要這份在意，若是她願意，我可以為她放棄親王的權位，帶著她遠走高飛。”多爾袞的眼神真摯的看著他，激動的說著自己的心意。
“那是因為她戀棧權位，一個親王能夠比得上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皇嗎？你也不過是她手上耍玩的棋子罷了。”皇太極尖酸刻薄的說著，他的心理對於這個弟弟很是嫉妒，幼年的時候，她的額娘搶走了父汗的寵愛，讓他變成一個沒人疼愛的小孩，隻能自己一個人在汗宮中步步驚心的生活著，唯恐不慎落得大哥一樣的下場，所以他才那樣積極的學漢學，讓自己強大起來，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可是當他登上最高峰的時候，多爾袞盡然搶走了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這叫他如何忍受，他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他的幾次刁難都沒有讓他喪命，他還要在他的麵前大放厥詞，他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欺辱的小孩了。
“若是她願意，我寧願成為她手上的棋子，可惜她卻……”多爾袞淒然一笑，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對高雲的情意絕對不會比皇太極少，甚至是更深。
“你以為說這些朕就會原諒她嗎？她留下來不過是想要讓她的孩子登上朕的帝位，朕絕不會把辛苦得到的東西，交到一個別人的手上。”皇太極也不甘示弱的瞪視他，此刻他不是皇帝，而是一個想要決鬥的輕敵。
“你以為她在乎嗎？我並不是沒有能力得到帝位，我們女真可不興那套什麽子承父業的路子，憑我今日的權利，我也完全有能力可以跟皇兄一鬥。若她求的是這個，我一樣會為她而爭取。你以為我沒有對她說過嗎？”多爾袞搖著頭看著自己的皇兄，為什麽得到的人卻不知道珍惜，想要珍惜的卻得不到。難道注定他是遲了一步嗎？
“你果然……多爾袞，朕可以告訴你，朕不會讓你得逞的。隻要朕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你得到這樣的機會。”皇太極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這高高在上的權利伴著他了。
“皇兄，你果然不懂。或許你在世時我鬥不過你，可是你以為豪格是我的對手嗎？我比你年輕了整整二十歲。想要得到帝位不是沒有可能。”多爾袞臉上出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既然打算攤牌，那就都說了吧。隻要她能夠得到幸福就好了。
“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朕不會再理會她的，但朕得不到也要讓你們嚐嚐這種的痛苦。朕可以告訴你，就是朕死了也會讓她陪葬的，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而你隻能注定是失敗的。”皇太極走下台階，陰狠的看著他說道。
“哈哈哈……皇兄，我認識她的時日比不上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那麽短短的半個月的相聚，你呢，跟著她朝夕相伴二年哪，你卻不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高雲還真是傻，她怎麽會愛上你這樣一個不理解她的男人呢？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心？所以才能這樣漠視她的感情？”多爾袞像是豁出去了的對著他吼道。
“閉嘴！朕……朕……你不會了解的。”當初要不是他用她的族人來威脅她，她根本不願下嫁。她的心從來就不屬於他，多爾袞根本就不了解。
“我歎你實在是太可笑了，皇兄，或許你是一個成功的帝皇，但卻是一個失敗的丈夫。你想過她是什麽時候跟我出去那片竹林玩的嗎？你難道不了解她嗎？她真是因為愛我嗎？她就想要一朵開在山林中的花，你能想象她為了自己的愛情卻放棄了那片自由的天地嗎？她用心愛你，你卻因為其他人的挑撥就不相信她，那些女人的話能信嗎？哲哲和布木布泰是什麽心思你難道不懂嗎？”多爾袞幹脆站起來瞪著他。
“朕……”真是這樣嗎？皇太極的眼神裏充滿了迷茫。
“若她是貪戀權位的人，這五年來會毫無爭取嗎？”看到自己的皇兄眼中已經有軟化，他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他了。
“常舒、蘭兒……”若是這樣他們就是他的孩子。
“我真的做錯了嗎？”皇太極想了那段時間哲哲和布木布泰的反常，太不合理了。記得當時他氣衝衝去跑出去時，哲哲傷心痛心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得意。而當年他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還以為哲哲是心疼他，是愛他的，所以他才將後宮的部份權力下放於她。當他將雲兒關在關雎宮時，他們就不斷聯合宮中的其他女人來勸說她將雲兒廢了。還好他當年留了一手，否則今日可就是養虎為患了。
“皇兄，你應該去看看常舒，他幾乎跟您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過他的人不會說他是我的兒子。”多爾袞毫無顧忌的說著。
“哲哲！布木布泰！”想通了的皇太極，馬上氣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可以將他們兩個給千刀萬剮，要不是他們兩個他不會跟雲兒分開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