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疼

張懸安慰過白妙妙,也算是對自己的女兒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認知。張懸心中很是難受,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從來沒有盡到過父親的責任,沒有能好好的陪伴自己的女兒。

就連女兒到底喜歡吃什麽,喜歡玩什麽,喜歡看什麽,什麽顏色都不知道,張懸覺得自己很是失責啊。

看著女兒現在也是長大了,心裏很是難過,本就是在心中想想的話竟然不由的說出口了。

“妙妙,你可願意和爹一起去使館啊?爹這麽些年一直都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妙妙,給我一個機會,讓爹好好的補償你可好啊?”張懸說的情真意切。

白妙妙有些動搖了,可是還是很難過去心中的這一大關。“不,我要留在這裏,我要侍奉丞相,這麽多年都是丞相照顧我,我總不可以因為有了你就拋下丞相!這樣我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這麽多年都沒有找我,等我長大了就找到我,就要帶我走了?”白妙妙哽咽的說。

那個父親會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啊,都是心尖上的肉,那個舍得這樣。

“妙妙,你……你聽爹說啊。爹一直都在尋找你和你娘啊,可是一直都未找到。這好不容易才相見,爹是真的想要好好的補償你的,爹知道,我沒有做到自己該做的,是爹對不起你啊!我這麽多年來,每日都在思念你和你娘,每夜都在後悔著那日與你娘爭論,都是年輕的時候犯下的錯誤,妙妙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改過啊。爹是誠心實意的啊!”

張懸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說到底就是自己的錯,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而自己能做的也就隻有盡力的彌補了,其他的,真的是沒有一點法子了。

羊羔有跪乳,烏鴉有反哺。人心也都是肉長的,白妙妙聽了張懸的真情實意,心中雖然也有些埋怨,可是還是父女情深啊。但是自己都說好了要留在丞相身邊侍奉,現在又怎麽了可以一走了之呢?丞相從小帶自己就如同生父一般,從來沒有讓自己受過委屈,永遠都是捧在手心裏麵的寶貝。

自己就算是現在給丞相說要離去,丞相也不會多加阻撓,可是自己怎麽可以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那麽不合乎情理的事情啊!

“您還是走吧,我是不會和您一起去使館的,我要留在這裏,我要侍奉丞相。曾經的事情也就讓它過去吧,沒有那麽多意義了。我和娘都會原諒你的,隻是現在還是不會和你走的。”白妙妙低下了眼睛對張懸說著,語氣平靜疏遠。

“妙妙,你好好想想,你若是願意爹便隨時來接你!爹一直都等著你,是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爹會好好補償你的。”

妙妙坐在那裏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也不說話。張懸歎了一口氣,張懸明白,這些事情都是不可以著急的,要慢慢的來才可以。給妙妙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妙妙,爹先走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張懸說完就離開了,走到門口還看了白妙妙一眼,才依依不舍的關上了門離開了。雖然心中很是難過,但也沒有強迫妙妙和他一同離開。

張懸雖是近日因為白妙妙的事情很是難過,但也確實為老夫人盡心醫治,除了每日把脈請藥,還有了針灸和穴位按摩。張懸實在是不願舍棄白妙妙,自己的女兒有多年未見,哪能不希望可以住在一起好好的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啊。

“婉君。”張懸再給老夫人醫治的時候試探的喊了喊謝婉君。

“嗯?”謝婉君正在給老夫人磨藥,沒有顧得上抬頭詢問。

“我前幾日去見妙妙,試著問了問妙妙是否願意和我一起搬到使館去居住,可是這妙妙一口回絕了我。我知道妙妙在生我的氣,覺得我沒有關心過她,是我才導致的這一切,為此我也是真的很後悔啊,可是這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實在是無法改變,我隻是想彌補一下妙妙,我也是真的啊!”張懸說著說著有些激動。

“我知道我知道,爹都很愛自己的女兒。妙妙也會知道的啊!”

“可是……可是現在妙妙根本不接受我的示好啊!”

“妙妙現在這麽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了,別人真的無法幹涉她了。所有的事情都要看妙妙自己了,別人誰都決定不了。這種事情也無法操之過急啊,主要還是要看妙妙怎麽想吧。若是她實在不願意,那我看最好還是不要為難妙妙了。妙妙是個懂事的好姑娘她會明白的。您也先別擔心啊。”謝婉君停下手中的活計,寬慰張懸。

“嗯,現在也就隻能這樣了。今天按摩針灸都已經做完了,你等會熬完藥喂下去就好了。還是要多休息,那我也就先走了。”張懸給謝婉君囑咐完也就離開了。

張懸的看病本事還真的是不小呢,老夫人的情況也慢慢的好起來了,除了每日在屋中悶著,也可以到園中曬曬太陽了。

現在也是趙氏每日伺候著,也不知道到底打著什麽主意,每日都盡心盡力的殷勤侍奉著。

“我這都好幾日未見那謝丫頭了,她人呢,也不說來看看我啊。你可知道婉君都在忙些什麽呢?”老夫人在園中品茶之時問到趙氏。

“我也是沒有見到她呢,也不清楚在忙些何事。”趙氏勤快的給老夫人揉著肩。

“哎!蘇青你今個怎麽來看我了?”老夫人把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對剛來的蘇青講話。

“您怎麽出來了?不在屋裏躺著啊。”

“我現在一天比一天好了,都可以出來遛遛,曬曬太陽咯!”老夫人給蘇青比劃了比劃,也逗樂了蘇青。

蘇青看著今日太陽好,也就沒在多幹涉些什麽。“現在夫人的身體越來越好,除了張大夫的照料,也就是你功勞最大了,每日在這裏照顧夫人。你想要什麽,若是合理,就通通給你。”蘇青對著在後麵給老夫人揉肩的趙氏說道。

趙氏假惺惺的推脫了幾句,口中淨是一些應該之類的話,到了最後才提出自己行本意,好了些財物。蘇青也為拒絕,直接賞給了趙氏。

雖然老夫人的身體已經漸漸好了,可是張懸還是每日都過來給夫人把脈,請藥,針灸按摩。一樣也為落下。

“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了,都好的差不多了,比之前還硬朗呢,那裏還用的著這麽多的招式啊。我看啊連把脈都不用了,那藥也是不用喝了,更別說這針灸穴位按摩了!”把完脈,老夫人放下袖子對張懸絮絮的說著。張懸聽完才慢慢的回話。

“夫人,您是不懂,這看病最忌諱的就是中斷了,你還沒有好完全,自是應該好好的看看補補,好好鞏固一下啊,哪有剛有了起色就停藥的道理啊。您就好好的每日等著我來看病吧!”張懸收起自己的藥箱,拿出紙來,準備寫著今日的藥方。

趙氏在後麵躊躇了許久,才敢上前去,怯怯的對張懸說道“張大夫,您可為我也看一看,不會多耽誤您的,就把把脈可好?”張懸本就無事,也就應了下來。

可是號著號著脈,張懸的臉色就不對了,趙氏很是緊張,小心翼翼的問了張懸。沉思了一會,張懸才皺褶眉頭開口“姑娘你脈象虛浮啊,血虛脈道不充,則脈細;氣虛則脈搏乏力,則脈沉軟而無力。怕是很難可以生育啊!”

“什麽?”趙氏聽後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敢相信張懸說的話。

“先生,車馬備好了,您現在可要走了?”門外小廝進來,張懸起身給趙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趙氏自己在椅子上癱坐了好久也為起來,也不知道怎麽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

一個人也不知道到底去哪裏,就在大街上無意識的晃著。周圍的小販都在互相攀比著似的叫賣著東西,很是熱鬧,而趙氏充耳不聞,自己一個人孤寂的走著。陽光很是好,照在身上也是很暖,極少見到這麽好的天氣,可趙氏還是好像很冷的樣子抱著自己的肩膀。正在大街上麵沒有意義的走著,好像就可以排解掉自己心中的痛苦一樣。

哪個女子不想有著自己的孩子,不可以生育?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這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怕是一個笑話吧,那還算什麽女子?趙氏現在不僅難過,也是很害怕,害怕不知道怎麽麵對蘇東。可是越是怕什麽也就越會來什麽。自己一個人再大街上麵的時候也就剛好撞見了正要去尋她的蘇東。

“你怎麽在這裏呢?我找了你好久啊,我見了夫人,說是你離開了。沒想到你自己在這裏啊。走,我們一起……”蘇東的話還未說完,趙氏就輕輕的推開了拉著她的胳膊。

“我今日已經是累極了,我想要休息了,你自己去吧,別來叫我就好。”蘇東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氏就已經走了,蘇東很是不解怎麽就突然成了這樣。蘇東追了上去,詢問趙氏,趙氏也並未理睬直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