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勸說太子

“希淵……”薄唇緩緩的吐出她的名字,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卻沒有想到,在她的手中發現了書信,於是疑惑的拿出來展開看,這一看,就對謝婉君也有些憐惜。

“是本王想問題不夠全麵,你的這個朋友是一個極為不錯的人。”說完之後,他輕輕地在昏睡當中的**淵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就坐在窗戶邊,讓自己的侍衛把這封信送給太子並且派出自己手下的暗衛去查探。

做完這些事後,他再次走到床邊,合衣在**淵身旁睡下。

兩人就這麽睡了一晚上。

第二日

夏竹端著自己剛剛煮好的藥推開房門,看見宮穆沉還在睡著,便微微出聲道:“攝政王殿下,我家小姐該喝藥了。”

這是那些太醫們會診之後才出的新藥方,她得到這藥方之後,就立馬下去煎了藥,也用銀針試過毒了。

“嗯。”宮穆沉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他的眼中還帶著些疲憊,“把藥給我吧。”他要親自為自己的小女人喝藥。

“是。”夏竹見**淵昨晚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還以為她和攝政王之間鬧了什麽矛盾,現在看見攝政王對自家小姐這麽溫柔,她心裏也就放心了,於是把藥遞給宮穆沉,自己就下去了。

他把藥放在一旁,端詳著昏睡中的**淵,隨著年歲的增大,她的容顏越發長開了,那翹如蝶翼般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陰影,昏睡中的她,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眼睛不由得彎了彎,隨即端起旁邊的藥一飲而盡,伏在她的唇上。

**淵的唇很幹,但是宮穆沉並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他的動作越發溫柔,好像自己吻的是一塊絕世珍寶一般。

一刻鍾後

他離開**淵的唇,本來幹裂的唇瓣如今變得紅腫,上麵晶瑩剔透,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是把藥碗擱在一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去打聽的侍衛來了。

“放肆!”他連忙扯過被子擋住**淵的臉,一臉陰沉的看著下麵的侍衛,“你沒有看見她還昏睡著嗎?”

侍衛聞言有些呆愣地抬起頭來望了望,隨即明白了什麽,連忙說道:“屬下剛剛進來的時候是低著頭的什麽也沒有看見,還請王爺放心。”

他說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著王爺笑得春風**漾,怎麽可能一瞬間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呢?

“說。”聽見這句話之後宮穆沉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是。”侍衛的神色也嚴肅起來,“屬下去崖底下麵查看過了,雖然下麵有幾處是沙地,可是上麵並沒有血跡和有重物墜落的痕跡,想來不會有人出現過在哪裏,反而是在懸崖的另一頭,全部都是溫泉,若是王爺要找人的話,想來那人也沒有死。”

他雖然是一個暗衛,可是這些日子也聽其他的兄弟說起過,說是太子殿下的心儀之人,無意之間墜崖身亡,可是那太子殿下偏偏不相信,所以派了很多人去崖底打探,想來這次王爺派自己去,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畢竟自家王爺和太子的關係素來很好。

“如此這般的話,謝婉君想來沒有死。”他不由的呢喃,然後看了**淵一眼。

宮穆沉又在**淵的郡主府照看了她幾日,見她氣色一日比一日好了之後就回到了攝政王府。

自己這些日子堆積了很多軍務,如今處理起來也要些時間,不過更為重要的是,挑撥濮陽皓琨府裏的關係,畢竟他的後宅裏可是有很多女人的,這些女人一旦鬧騰起來,也不是那麽好處理關係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極為吃醋的準王妃。

“來人。”叫出自己隱匿在一旁的暗衛,“你們即刻去挑撥任月瑩和秦長喜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定要任月瑩處處都要和秦長喜過不去。”

這些日子秦長喜的父親一直都在幫著濮陽皓琨,因為她的父親家族當中有諸多財富,是西北的首富,他的支持立馬讓濮陽皓琨從一開始的劣勢慢慢轉變,而兩個人從兩個不同的方麵一直夾擊他,讓宮穆沉有些疲於應對。

而且太子這些日子一直渾渾噩噩,日日隻知道飲酒作樂,讓他更加憂心。

“是。”暗衛點了點頭,隨即就下去處理這件事了。

四王府

“我聽說,王爺府中新來了一個叫做秦長喜的人,頗受王爺重寵?”她自從前些日子被濮陽皓琨帶出王府之後,就一直被自己的父親約束著自己的行為,如今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所以即刻就去了四王府。

侍女聞言,點了點頭:“就是前些日子王爺迎娶的那個側妃,不過奴婢聽說,那個女子的身份並不算高貴,雖然是西北首富的女兒,可就是一個幹女兒。”

說到這裏,侍女的語言中也帶著幾分嘲諷之意。畢竟女子在一起難免喜歡談八卦,她前些日子和自己手帕交在一起談話的時候,還聽她說,這個現在在王府裏風光的側妃,不過也隻是一個秀娘出生,沒什麽高貴的。

聞言,任月瑩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斜睨了自己的侍女一眼:“隻是一個幹女兒,嗬,我前些日子也聽說,她以前不過隻是一個鄉下的繡娘,如今不過抱了一個好大腿而已,還妄想要勾引我的王爺,簡直自不量力。”

她的父親可是堂堂的大將軍,這京城之中她也算得上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自幼什麽苦也沒有吃過,如今居然有人要和她搶夫婿,當真好笑。

“扶我進去,我倒是想要瞧瞧,這女子究竟是長得何等花容月貌,才能讓王爺這麽的喜歡她?”說完,就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讓侍女扶著自己。

而另一邊,宮穆沉處理好一些政務之後就直接進了宮,現在的形勢容不得太子意誌消沉,他必須得去找皇貴妃,與皇貴妃說說,究竟怎麽樣才能讓他重振旗鼓。

皇貴妃寢宮

宮穆沉一走進去,就看見皇貴妃滿臉愁容的坐在窗子邊,他臉上的憂色一閃而過,隨即說道:“皇貴妃可是在擔心太子?”

他聽說這些日子太子每每向禦膳房要酒的時候,皇貴妃都有派人去阻截,想必心中也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這麽沉淪下去的。

“攝政王殿下來了,請坐。”看見宮穆沉,她微微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隨即坐直了身子,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今日妝容憔悴,倒是讓攝政王笑話了。”

她攏了攏自己散在耳後的頭發,微微歉意的笑道。

“太子如今意誌消沉,本王見了也很是憂心,娘娘是皓月的生母,想來你對他的關心,絲毫不比本王對他的少。”想著以往的時候,皇貴妃是多麽的威風,與皇後兩個人爭奇鬥豔,每每自己看見她的時候都是得體的打扮,而如今不過是去冷宮裏走了一遭,心境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當真是隻能感慨一句世事無常。

“本宮知道,皓月速來同王爺是站在一起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本宮該向王爺道歉才是。”說完,就準備站起身來,卻被宮穆沉給擋住了。

“娘娘其實不必這樣,朝廷上的事情娘娘想必也知道了,皓月他雖然平常處事的時候微微有些仁慈,但是畢竟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不該因為一個女人放任自己的沉淪。”

話說到這裏,隨即就彎了彎自己的腰麵上很是誠懇,:“有些話,本王並不方便與太子殿下當麵說,但是娘娘作為他的生母,也該提點提點太子。”

說完,他就不由得再次低了低頭。

皇貴妃看見宮穆沉這副樣子,已微微有些心酸,天下人都說攝政王這個人冷酷無情殺伐決斷,應該是一個沒有心的攝政王,可是她如今看來,卻並非這樣。

“王爺盡管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她也不再稱本宮,在侍女的攙扶下向宮穆沉行了一個禮。

東宮

“來人,給本王拿酒來!”老遠就可以聽到濮陽皓月的呼喚聲,皇貴妃止住了要去給他送酒的婢女,自己推開了宮門。

一室酒氣撲麵而來,她從未聞過那麽濃的酒氣,熏的她連連後退。

“娘娘。”侍女連忙扶住了皇貴妃,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張帕子捂在她的的鼻子上,果然,聞不到了酒氣,整個人舒服了許多。她們進入了內室。

內室景象一片晦暗,燈火搖曳,讓人清楚地看到室內景象。大量的酒盞散落在地,她隻要瞧上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喝了多少酒!

咚!

柱子後傳來一聲悶響,接著發出一聲吃痛的聲音。皇貴妃連忙上前,發現濮陽皓月跌落在的,手中還拿著一盞酒。

“你當真是活得這樣頹廢了嗎?”皇貴妃連忙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酒盞,怒罵道,“你可知作為一個國家的儲君,你應當時時刻刻為你的子民著想,為你的國家著想,而你呢?你如今在這裏借酒澆愁,不是為了你的子民,也不是為了你的國家,而隻是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濮陽皓月,你如此這樣做才能對得起我對你的教導?”

“可是母妃!”他突然抬起頭來,雙眸之中的悲痛仿佛要溢出來了一般,他低聲說道,“兒子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