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薑妙晴

武庫司的司通興修匆匆忙忙地被人叫了起來,心情自然不是很好,通興修今年四十餘歲,卻已然是一個武庫司的司,不得不說他很有手腕也有能力,但是相對於其餘的部門來說武庫司所能管轄的範圍有限,權力也是幾個司中最小的,自然武庫司司便處與一個極為尷尬的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聽著來人說武庫司出了問題通興修顧不得嬌妻的抱怨,趕了馬車急急忙忙的向武庫司的方向而去。

聽著下屬的報告,通興修皺起了眉頭,他倒不是怕有什麽人偷盜武庫司的東西,而是怕這件事所帶來的後果,四十歲正值壯年,沒有人不想再往上爬一爬,通興修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如果今夜武庫司被盜的事情讓朝中的某些官員聽了去,再傳到陛下的耳中,對於他的政績自然有著極大的影響,朝中那些大臣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再給他的背後來上一腳。

漸漸近了武庫司聽著並無多大嘈雜聲音的武庫司,通興修的心卻是放寬了不少。

通興修下了馬車,早有一位等候的軍官走上前來,行了一禮正準備說些什麽。

“邊走邊說!”通興修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那名軍官隻得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武庫司。

“怎麽遺失了何物?”通興修低聲地詢問自己的下屬,雖然語氣裏聽不出來什麽,但是通興修有些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是將他此時的心情全部表現出來。

“東西倒是沒有遺失,隻是今夜的動靜似乎有些大,就連城內巡防的軍士也過來問了幾次。”

“你沒有說出去吧!”

“這倒沒有我隻是對他們說樓內有一處地方不小心失了火,他們又問了幾句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那就好!”聽著這句話通興修這才舒了口氣,他最怕的便是這件事情被其餘部門的人知曉。

似乎依舊不放心他接著說道:“吩咐下去今夜的事情不準對外透露半點消息。”

“我明白了!”

“大人,薑大人那邊要不要去說一下。”

通興修疑惑道:“薑大人哪個薑大人。”他雖然對武庫司的人員頗為熟悉但是對於這個薑大人卻是極其陌生。

旁邊的屬下提醒,“就是大人幾天前安排過來的,當時還是大人你叫我幫忙照看的。”

“薑妙晴!那個小丫頭?”通興修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對!就是她,而且今日率先現潛入者的也是他,大人您最好還是見上一見。”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安排吧!”

“屬下告退。”

通興修口中的那個丫頭當然不是什麽普通人,身為一司之的他知道的東西比這些下屬奪得太多,比如鹹陽的那些官員不能招惹,那些勢力是哪位大人手下的這些他都極其清楚,這個薑妙晴便是其中之一,他背後的秦墨自然便是這些勢力中的一個。

秦墨雖然是從墨家分離出來,由墨家弟子組成,人數不多,然而他卻知道這些秦墨家的人在皇帝陛下中多麽的重要,甚至不輸於公輸家族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而且秦墨家一向和兵家的人走得極近,而薑妙晴小小年紀便是秦墨這一派最具天賦的傳人,她的機關術造詣據說就連同為帝國服務的公輸仇都稱讚不已。

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問明了位置,不過一會便來到了薑妙晴的麵前。

通興修能做到武庫司司這個位置自然是見多識廣,然而他每次看到薑妙晴時心情卻是有些忐忑,他快的掃過她手上那支怪異的機關手。

他拱手道:“今日之事還是要多些薑小姐的出手,我們武庫司才不至於損失慘重。”

“通大人不必客氣,既然是我要到武庫司來,這些事情當然是我的分內之事。”

“薑小姐能到我武庫司來當然是我武庫司的榮幸隻是……”

薑妙晴見通興修說話有些吞吞吐吐道:“通大人有話不如直說。”

“老朽確實有一件事麻煩薑小姐,今夜的事情還望薑小姐不要對外說起。”

薑妙晴極為聰明通興修這個老狐狸左彎右拐哪裏還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通大人放心今夜之事是你們武庫司的事情,自然由你們解決。”

“如此便多謝了!”

再說楚南,兩人在擺脫了武庫司的追兵後,變換上了平常穿的普通衣物,知道此時楚南才真正地看清商秋,她的麵貌可以說得上精致,但是眉眼間卻是有著少有的厲色,而且臉部的棱角依稀可見。

兩人行進了一段距離,商秋帶著他拐入了一間普通的民房,待點燃了桌上的油燈,楚南這才有機會了解周圍的環境。

這件房裏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極其簡陋的椅子板凳擺放在一起,看上去頗為的空曠。

莫非這是商大美女的香閨,楚南暗自想到。

看著楚南的模樣商秋哪裏還不明白他在想什麽,狠狠瞪了他一眼。

商秋將桌上沒用的東西全部清除掉,擺上一卷帛書。

“幹什麽?”

“畫出來!”商秋命令道。

其實鹹陽城的地牢並不見得如何複雜,而且那卷鹹陽地牢初修版是當初建造地牢時最初的設計圖紙,楚南的記憶力極好,稱為一目十行也不為過。

鹹陽的地牢一共分為十八層,每一層的級別與守衛也都不同,不同牢層的守衛也不能到其餘牢層去。

而鹹陽城的初修版便是建造最深處的地牢時所大致標明的修建位置,再到最上層的牢層,所以並沒有最上麵幾層的牢房圖紙。

沒過一會楚南便大致的標明了出來。

“楚南盯著一旁的商秋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些隻是最深處的地牢位置,為什麽還要偷盜這張圖紙,還是說你又把我毫無聲息的潛入到最外麵幾層監牢,事先說明我大概隻能夠帶著你到第一層去,其他的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這個我自有辦法用不著你擔心。”

“那就好!”楚南接著說道:“突破了最外麵幾層便來到了最深處的地牢。”楚南伸著手指指著其中的一處地方說道:“這裏便是第十七層地牢,關押韓非的地方,也是韓非身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