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慮一下嘛~~~~”緋嵐突然撲過去抓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的仰望著對方,“就考慮一小下!一小下嘛~~~”緋嵐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搞得成實十分驚悚。這回不是小怪獸了!這次的表情分明是看到大boss了!

“緋……緋嵐你先鬆開——”成實躲不及,被這女流氓死死抓住。“先鬆開我再說……”

“不行~~~你答應我我再鬆開!”女流氓顯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頗為撒嬌的撅起小嘴望著他。

“……你……”

“你就答應人家嘛~~~~”緋嵐這一句發嗲把自己都搞得一陣惡寒,但是偶爾的撒嬌可是對於男人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啊!她豁也豁出去了!“答應人家嘛~~~~”

“……”成實幾次想把緋嵐推開,可都未果。漲紅了臉,又怕別人看到這副樣子,趕忙隨口應道,“好好好……都答應你還不行嗎,快鬆手!”

“哦耶~成實最好了~~~”緋嵐雖然鬆了手,被一臉怕羞的成實推開老遠,但是還依舊沉浸在萬分歡樂中!這種激動之情排解不出來可是要把自己憋壞的!於是隻見緋嵐助跑幾步,朝著成實飛撲上去,掛住對方的脖子照著臉蛋吧唧就是一口!

“緋嵐——緋嵐你幹什麽啊!”成實的臉都快紅成關公了,被這貨突然襲擊,本來下意識是要抱住飛過來的東西,可是剛想環住她的腰,又驚覺不對,搞得抬起的手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放在哪裏比較合適。

說實在的,別說手放在哪合適,比如就現在緋嵐掛著他脖子這麽一動作就非常不合適。

因為——

“咳——”

“嗷嗷嗷嗷嗷嗷!!!政宗殿!!?”緋嵐側頭一看,卻見這邊突然冒出一大活人!雖然習慣了政宗的神出鬼沒,但是總這麽突然而詭異的出現也太考驗她的小心髒了?少女被嚇了一哆嗦,趕忙鬆了手退後半步,沒想到卻一腳踩空——

但是好在麵前還有成實,那青年伸手拉住她的手。還沒等重心調整過來,那羞得滿臉通紅小關公也反映過來自己再做什麽,連忙鬆了手。

啪嘰!

緋嵐到底還是摔了個屁股蹲兒~

別說成實不夠哥們義氣,主要是政宗在這邊,緋嵐的身份二人又皆知。就算以前都是打打鬧鬧,他也沒少逗那隻小邋遢玩兒,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成實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

沒有拉起緋嵐,而是欠身道:“殿下,我先回去了,校場那邊還等著我訓練呢!”

“嗯,你去忙吧。”政宗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後,轉而看著地上賴著不起來似的緋嵐,彎腰朝她伸手,“行了吧,快起來吧?”

“用不著你扶我!我自己能起來!”緋嵐倒是完全不買賬,一爪子扒拉開政宗的手,還一臉傲嬌的遙望四十五度。

“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火?”政宗聳了聳肩,也是一臉不悅,“你這麽喜歡藤五郎,用不用我給你們指婚啊?”

“矮油,瞧你這酸勁兒。”少女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那多不好意思。”

“哼,你喜歡的話,我認了。”

“你可別!”緋嵐依舊不屑,“搶了我們政宗殿下的心上人,這麽大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等一下……好像哪裏有點不大對勁……”

“別不承認了!殿下你分明是森森的愛著成實!”緋嵐頂著一副,“真相隻有一個!”的柯南臉,“說吧!殿下,你是在上麵的還是在下麵的?我覺得你應該是在下麵的對不!?”不容政宗回答,一激動,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

——你還真別說,最近睡眠不足,還真是有點——低血壓。於是緋嵐眼前一黑,趔趔趄趄一個站不穩又直接撲地。

你問政宗哪去了?為啥不接住她?

我們的政宗童鞋因為這一係列的回答氣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這一跤摔死丫的,自己也算輕鬆了。再怎麽說也不能說他是受啊!!他好歹是伊達家的頭頭!起碼是個攻!是攻哦親!!不是攻退貨都包郵哦親!!!

緋嵐這一跤摔得更暈了,於是還是決定保持坐在地上的狀態,這樣還比較安全。拍拍衣服上的灰土,卻發現雙手掌都已經破了皮。點點血跡從灰土中滲出,帶著些酸麻的痛意。自己輕輕地吹了吹手掌,默默用眼角夾死政宗那個混蛋!就算是路人,看到對方要摔倒也應該搭把手扶一下吧!?竟然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似的!他也真好意思!“喂,不說那些了,殿下你到這兒來做什麽,不會是專程來抓我的吧?”

“除了抓你,我還能做什麽,我說緋嵐,你的騎鐵隊到底有沒有問題啊,以前的騎鐵部舊領有好多都直接找上我,說你的做法讓他們實在看不慣……這倒也罷,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主要是——主要是你也不能這麽隨性的在各個家臣手下抓人吧?還明目張膽的打著我的旗號?”

“沒辦法嘛,都說了殿下你要理解我嘛。”緋嵐懶得看他,專心的吹自己的手掌。

“理解你?你現在給我弄出這麽多麻煩你讓我怎麽理解你?”

“放心啦——我們不都說好了麽,三個月後給你一個嶄新的騎鐵隊。”她還是一臉心不在焉。

“……好吧。”最後還是政宗屈服了,各種意義上。

“所以說那就——嗷!好疼!”受傷的爪子突然被抓住,緋嵐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狠狠地瞪著麵前的獨眼青年,“你幹啥!?”

“我看看傷得重不重嘛。”蹲在她麵前的政宗一看她這樣子,也趕忙學著她剛才的樣子,輕輕地吹。“有小石塊進到傷口裏了,要好好清洗一下才行。”

“……用不著你管!剛才摔倒你都不扶我,你現在裝什麽好人。”緋嵐白了他一眼,收回爪子,推開政宗徑自起身,雖然又是眼前一黑,可這次好算是勉強穩住了身體,一臉高傲的望著政宗衣服上被自己剛印上的血和灰土混合在一起的印記,丟下一句“我才不會給你洗衣服的!”轉身就走。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傷口,緋嵐也趕忙拽著自己的勞動果實——遠藤,回了騎鐵隊。不管怎麽樣,有遠藤在好歹算是有了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至少有些事情還有的人可以商量。而且遠藤在成實部中還頗有威信,治理軍紀也是一把好手。緋嵐這下子終於可以稍微鬆口氣,開始下一步的訓練改造計劃了。

不覺間已經日落西山,揮手告別遠藤,緋嵐也該回家歇著了。跨上了馬,低頭看看依舊翻著皮的手掌。雖然血已經凝固,可是稍稍一點動作還是會再次流血。周圍的皮膚也內出血泛著青紫,看來這一跤摔得真是不輕。

哼!那個死獨眼!也太過分了!

緋嵐憤憤的埋怨著回了屋,抽出繃帶開始捆——嗯,她的動作真的趨近於“捆”。不管怎樣,反正是把手上的傷口“捆”進去了。裹著厚厚的一層繃帶,好像拳擊運動員一樣。緋嵐對此還頗成就似的,洋洋得意,一抬頭——“嗷嗷嗷嗷!夕……夕子你就不能不嚇唬我!?”

“……”被提到的女忍者幹脆坐在了地上,眼中也沒了初見時的明顯敵意,“喂,我說你還真是笨到家了,走路還能摔倒?”

“一言難盡呀一言難盡。”緋嵐搖搖頭,“話說起來你這一陣去哪了?”

“哼,我去哪跟你沒關係。”她依舊保持著高傲,抱著臂還白了她一眼。“上次怎麽著我都是輸了你,那我就姑且算是認同你。”她頓了頓,眼神依舊洌洌,“你可別會錯意,我可不喜歡你,隻是被師傅逼著才做你的忍者的。”

“嗯嗯,我知道,我理解。”

“還有——”夕子一把揪過“捆”得跟豬蹄兒似的爪子。“包紮都不會,你真是蠢到死。”

“……喂!!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包成這樣的!用不著這麽打擊我吧!”緋嵐一臉委屈。

“說實話而已,你管我?”又是一記白眼。

“我——”還沒等夕子拆開豬蹄重新包傷口,緋嵐的反駁也同時被一陣叩門聲打斷。

“請問,雲大人您睡下了嗎?”

緋嵐一聽,卻是帶些柔和的陌生男音,趕忙使眼色讓夕子回避——當然回給她的是一記白眼。看夕子消失不見。緋嵐方才起身,“還沒,這位大人請進吧。”

門緩緩拉開,來者提著燈,搖曳的火光隻落出他臉龐的剪影。將燈放在一邊,進門行了一禮。“雲大人,這麽晚拜訪,真是打攪了。”

緋嵐一看這架勢也趕忙回上一禮,將那青年請進屋中坐定。“無妨無妨,緋嵐本來也沒什麽事情,您這麽說言重了。”隨即笑了笑。

“說來冒昧。”那青年也是淺淺一笑,彎了嘴角,散著英氣的眉宇也透著一絲儒雅,“我來找過雲大人多次,可是——”他頓了頓,“白天的時候公務繁忙不在家,晚上呢,來過幾次結果都已經滅了燈,在下怕驚擾了雲大人的睡眠,就沒敢進屋打攪。”他又是一猶豫,“上次我倒是見了雲大人家中燈是亮著的,可是——可是您已經睡了。我還自以為是的將弩——”

“哦!你就是聖誕老人!”緋嵐一臉欣喜!等了這麽久,終於找著活雷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