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曜提示:超級崩壞女主出沒注意!另外男主果體醒目!】

三成接過信拆開來看,信上的落款兒依舊是一坨雲彩。他不由得對著那雲彩笑彎了嘴角。

“三成,我們打了個打勝仗!大家也都回來了,大家重新聚在一起我好開心喲!還有,好久都沒給我寫回信了,這已經是第三封了,你若是再不寫回信,我就也不給你寫了哦。”

“三成,背麵也有字呢。”他剛想將信放下,秀次卻如此提醒道。

“嗯?”青年將信翻轉過來,最後卻隻有一行字。

“話說我被箭紮到了,好痛喲!”

“被箭紮到了?”三成一聽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這算是什麽形容?被箭頭割傷了手指嗎?”他似乎還能想象得到,那女孩皺著眉,伸出流血的手指,一臉小哀怨的舔舔血跡。

“不對吧。”秀次接過信看了看,“我覺得按照緋嵐的性格,割傷手指那種——應該不會形容為很痛吧?”

三成一聽這話,也是微微一怔,卻發了瘋似的在書案上翻找起來,終於在其中抽出一張薄紙。“就是這個——”

“這是什麽?”

“昨天剛剛送到的關於奧州摺上原之戰的情報,我還沒來得及看過——”三成仔細的閱讀著每一個字句,眉頭卻依舊沒有舒展開。“沒有——”

“隻有大略的討取數吧。”秀次道:“不過是一名家臣,除非是被討取,否則應該不會提及吧。不過你放心,既然她能給你寫信,那就說明她的身體並無大礙。”

三成有些後悔了,為什麽沒有在她出征前,回信告訴她讓她萬事小心一些;同樣,為什麽不肯告訴手下的忍者,讓他們搜集情報的時候,多多留意那個綽號毒蜘蛛的武將?

“三成,你也別太擔心,該寫回信就寫回信,記得安慰幾句,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秀次笑了笑,俊朗的容貌顯得更加漂亮。“別看緋嵐那個樣子,如果她要是不想讓你安慰幾句她也不會告訴你這些。不過她這樣寫也是為了不讓你擔心。我讓手下的人去打探一下她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就不給她寫回信了,我覺得她更希望能收到你的信哦。”三成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出門前,秀次想起什麽似的回頭道:“三成,別忘了緋嵐是女孩,好歹對她誠懇一點。要知道,報喜不報憂這一招,這可是隻會在真正在乎的人身上使用的伎倆。”見三成一愣,秀次又是回了個微笑,隨即出門。

“雲子……”空屋中,隻剩得他這一句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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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首先祝賀摺上原大捷。秀次最近不錯,他也托我向你問好。上次你說被箭紮到了,是受了箭傷了嗎?傷在哪裏?傷的重不重?受了傷就要多休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好久不見了,我會盡量抽些時間去米澤看你。”

“唉——三成真是太會說場麵話了。”緋嵐歎了口氣,望著麵前的信紙,默默地嘟囔著。她到底還是沒有看到,被三成一開始寫過而又被刪去的那句“我很想你。”

緋嵐在米澤城窩了大半個月,在夕子的悉心照顧下傷口愈合的也並不算慢。得知自己受傷之後,三成的信似乎來得勤快的多了,雖然說著要來看她,可結果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絆住,一直沒有脫得開身。偶爾幾封信也會給她說一些最近工作碰到的事情就權當給她解悶兒,就連秀吉要將沼田城給予北條家的事情都是三成對她講的,沼田城是真田家的領地,那就是信繁兄的家囉?緋嵐想再去問問他有沒有幫信繁兄在關白秀吉麵前說幾句話,可三成的回信卻總是顧而言他了。

可緋嵐還沒來得及感慨完信繁兄的遭遇,主家那邊倒是先傳來了捷報。

政宗不費一兵一卒,一路兵不血刃,迫使蘆名主城黑川開門投降。而蘆名家剛上台的小家督蘆名義廣,也就乖乖的被趕回了佐竹家。這一刻,摺上原之戰才宣告尾聲。伊達家這一次是真的贏了。

黑川城曆經蘆名家數代經營,儼然已經是會津重鎮。政宗既然奪下了這黑川城,自然也沒準備浪費這個遷勢南下的機會,畢竟伊達家的領地太過偏北,土地貧瘠則成了最難解決的硬傷。政宗此次歸來米澤,就是準備遷都適宜,準備將伊達家的主城改遷黑川。

緋嵐一早起來就聽聞政宗已經回了米澤城,於是收拾收拾就準備去找他。告訴他夕子回來了,想跟他說說天童家的事情,還有這一次摺上原,會不會麵臨關白秀吉的責難——總之,得快點去找他才行!

卻見緋嵐火急火燎的跑進了院落,侍者趕忙答道:“殿下在那邊屋裏——”

“哦哦!!好的,我這就去找他!”說著,急急忙忙的往裏進。

“——沐浴呢。”侍者看著緋嵐的背影,小聲的默默吐出這最後幾個字。

少女風風火火的就往政宗的居室跑去,一路小跑氣喘籲籲。“殿……殿下!殿下我跟你說個事——”就這麽喊著,連門也不敲就衝了進去!一進門她就覺得這個情況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對於緋嵐來說,身體永遠比意識先行一步,當她衝到屏風前,剛剛意識到裏麵的人在做什麽的時候,好像已經有點晚了。並不是因為她停不下來,而是地上有水——

“砰!”一聲巨響,緋嵐和屏風一起摔倒了。

而非常不巧的是……她家殿下剛剛站起身來準備穿衣服,還沒等拿衣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冒失鬼就啪嘰一下滑倒,也撞翻了他搭著衣服的屏風。

“摔……摔死我了。”摔了這麽一下,就連左肩的傷口好像都迸裂了開來,疼得她連話都說不利索,倒抽了好幾口涼氣,摸摸傷口的位置,似是滲出血來,隱隱約約有些潮濕。“殿下您在洗澡,那侍從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啊,早知道我等你一會……哎呦,疼死了……”她捂著傷口,抬眼這麽一看——

麵前的青年沒有戴眼罩,右眼隱在額發下,看不明細,發間,那一雙頗帶些邪氣的桃花眼略有些驚訝,也定定的望著她。額頭上的水滴從他鼻尖落下,落在他微啟的唇上,繼而順著下巴流下脖頸,他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但還是什麽都沒說。那泛著水漬的鎖骨、胸線,看得緋嵐有一種撲上去咬他一口的衝動。而再向下——我去!我說殿下真有你的!八塊腹肌哎!!!八塊啊!一塊都不少!

緋嵐吞了口水,仿佛麵前擺著的是一盤香氣四溢的紅燒肉。

那麽腹肌下麵——

二人都沒有說話,時間就仿佛這麽凝固了——

“緋嵐,你把鼻血擦擦。”政宗先裹上衣服開口道。

“……”坐在地上的少女一聽這話,趕忙伸手用袖子狠狠的抹抹鼻子下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抹幹淨,就伸出另一隻手,朝政宗舉出大拇指。

“……什麽?”

“真是好風景啊!!!”緋嵐一臉猥瑣的笑著,鼻血再次噴湧而出,袖子都被染紅了,下半張臉仍是紅紅的一片。

政宗頓時語塞,臉上也染上了淺淺的櫻色,趕忙穿好衣服,側目坐在地上的緋嵐,轉移話題,“剛才摔疼了沒有?傷口呢?不會裂開了吧?我去幫你叫醫匠——”

卻見緋嵐依舊滿臉是血,卻搖了搖頭,“殿下!緋嵐不疼!一點都不疼!這一跤摔得太值了!!哎殿下我跟您說,就您這身材真是絕了!去當平麵模特都一點問題都沒有!”說著,一手捂住鼻子阻止噴湧的鼻血,另一手保持那個豎大拇指的狀態,還頗為讚同自己觀點似的,猛烈的點點頭。

“你這個色狼……”政宗現在這個窘迫的表情,是緋嵐從未見過的,可就是這稍稍帶點羞怯的情狀,才最為誘人啊!

“殿下!緋嵐一定永遠追隨您的!!!殿下!”緋嵐蹭了過去準備抱大腿,可先被那人揪起來,賞了腦袋上的一記爆栗!

“雲緋嵐,我現在就想把你踢出奧羽……”政宗近乎咬牙切齒道。

“殿下~別這樣嘛!!來,再讓在下看看八塊腹肌~”

“滾……”政宗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對麵前這丫頭的最準確稱謂——你這個死流氓。

其實政宗好奇得很,如果要換做別的女人,看到一個男人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裏應該是大喊大叫然後捂上臉衝出去的吧?可是緋嵐這號怎麽完全就是兩種情況,不僅不喊不叫不跑不退,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鼻血橫流!?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狀況啊!雲緋嵐你到底是個多麽奇妙的物種啊!

政宗此刻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是的,超級挫敗。

而緋嵐對於政宗的昵稱,也從“死獨眼”華麗麗的進化成了“八塊腹肌”——哦不大家別當真,這其實想想這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最後則是緋嵐一邊抹著鼻血一邊連滾帶爬的出了政宗的房門,起了身,還不忘吃吃的笑得一臉猥瑣,掐住鼻子止住橫流的鼻血,也顧不上肩膀上已經崩裂滲出血來的傷,樂顛顛的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