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次進化

此刻春暖花香,翰林懶散的躺在白虎皮上睡覺。這虎皮當然是從那個叫啥子哈娼姬的女子身上剝削來的。想當初翰林隻是隨口說自己床鋪太硬,那哈娼姬馬上含著淚水奉上了白虎皮,而自己整整**三個星期的身軀才獵得虎皮。自此,凡是族內族人不得穿戴虎皮,一般虎皮也不行。而一般虎皮隻能族長穿戴,白虎皮隻有翰林可以用。這更顯現了翰林在這個部落中的地位。

翰林動了動成豬的大耳,懶洋洋的翻身仰躺著,更加小的眯眯眼藏在了肥胖的臉頰內,四肢蹄子左右大開,沒有絲毫豬神該有的高貴威嚴的形象。綠油油的草地上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那不再是少年的臉孔中添上了成熟穩重,浮誇的性子變得沉著冷靜,狂野的野心深深的藏在內心深處。

公孫軒轅像往常一般盤腿坐在草地上,小心的抱起睡得糊糊的翰林放置膝蓋上,淡淡的眼眸瞧向草地盡頭的大湖岸旁。

“我,還得等到幾時?”

翰林似乎沒有聽到公孫軒轅的聲音,顧自睡覺,雷打不動。公孫軒轅微眯起眼,動手彈了彈翰林的耳朵,好笑的瞧著翰林蹙眉抖耳的拍蒼蠅動作。

“哈娼姬都已經幫我生了三個兒子,五個女兒。我……還得等下去麼?”

翰林微微打了個哈欠,懶散的翻了個身子俯趴在公孫軒轅腿上。眯眯眼似乎咧開一條縫隙,邪趣的閃動光芒。

“俺跟你說個笑話哈。”

公孫軒轅似乎已經習慣翰林不著邊際的回答。靜靜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難得祥和的春日午後。

“有一回,俺跟俺朋友在逛街。當逛到一家簡陋的藥店後,俺停了下來。俺左右來回瞧著店門口上張貼的海報,疑惑的問向了身旁的朋友。‘真真,這藥店貌似賣**滴咩。為啥子貼著非輪海滴海報?難道他們比較強?’朋友也疑惑的瞧了瞧,後來表示不知的回視俺。‘不知道,俺沒有試過。’”

公孫軒轅的嘴角抽搐了下,最後很給麵子的大笑出聲。翰林耷拉著腦袋,狀似無知的垂耳繼續睡覺。公孫軒轅停止了笑聲,靜靜的瞧著翰林。

“你朋友太過無知而沒有想到深處,還是故意作這樣的回答?”

翰林抖了抖耳朵,前蹄微抬,動手搔起腦袋上的三根毛。公孫軒轅撥開了翰林的蹄子,輕輕的搔癢著翰林。翰林舒服的趴了回去,眯眯眼些微的張大了些。

“人心難測。有些時候他們會為了逗樂而故作無知。有些時候他們會為掩飾什麽……而無知……有些時候……真無知……”

“那麽……他們是為了什麽呢?發現了什麽了麼?”

“不,你掩飾的很好。不過……時機還沒有到……等蚩尤出現。”

公孫軒轅沉默了,每當他問翰林時機到沒,翰林總會回答等蚩尤出現。他根本不知道蚩尤是誰,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可公孫軒轅並不會違逆翰林的話。翰林的話十有是會應驗的。公孫軒轅不是沒有懷疑過翰林的身份,還有她的瘋言怪語。可追問到最後的結果隻會弄得自己更加疑惑而已,到最後他也就不再問了。

“這回這個笑話是想讓我故作無知?還是繼續掩飾?”

翰林踢了踢蹄子,優雅的轉動肥胖身子,爬下了公孫軒轅的膝蓋。她左三拳,右三拳,扭扭,踢踢腿,做了下健康操。公孫軒轅見她不說話,緩緩起身把她拎了起來。麵向自己,眉目微笑邪魅。

“別忘了你現在被供奉的生活是我賜予的。回答我的問題。”

翰林咧開蒙娜麗莎的微笑,直直的瞧著公孫軒轅。其實她非常的討厭公孫軒轅,隻因為在部落裏隻有他不去膜拜自己,不去討好自己。隻因為他相信自己才是神。這是翰林最為討厭的地方。

“被你拎忘了。”

公孫軒轅邪魅的笑容更深,突然鬆開手,拍了拍身上草屑,優雅的轉身打算走人。

“看來塔塔桑今天沒有空來瞧你了。”

翰林頓時一驚,幾乎是哀求的跪抓著公孫軒轅的大腿,哀戚的飆出兩巨泡眼淚水來。

“無知,裝無知。因為今年夏季來臨時蚩尤就會不斷侵擾你們部落,到時候你們部族族長哈娼姬一定會派人出戰。你這個部族勇士就裝病或者裝啥老子都好,不要迎戰。您的問題俺已經回答了,您能讓您兒子來瞧俺麼?俺……俺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瞧見那粉可愛粉可愛的俏人兒了……”

公孫軒轅一頭黑線,動腳扯回大腿。翰林狡猾的抹兩把眼淚在公孫軒轅大腿上,悄悄的退後兩大步。見他沒有發現,嘴角揚起了奸詐的微笑。

嘿,讓你設計俺。哼哼,要不是你那兒子長得可愛。要不是因為萬猿人中一抹悄,能讓俺解解美男癮,俺才不要受你的威脅。想起那小小巧巧的一個小孩兒,粉粉嫩嫩的臉頰,水當當的大眼睛,粉長粉長的睫毛,彎彎的柳眉,蜜一樣的肌膚……嘩啦——口水流……

“父親!父親!豬豬在那兒?”

一聲鈴鐺般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踉蹌的步伐,緩緩傳入翰林的耳朵。翰林心疼的等待塔塔桑的出現,斜眉冷對不識相的公孫軒轅。

“喂,你很礙事誒!”

公孫軒轅抽了抽眉角,依舊不能習慣翰林奇怪的癖好。久久凝視之後緩步隱去身影。那嬌小的人影終於出現在翰林眼前。翰林閃動著點點白光的眸子,感動的直線撲向人影。人影眨巴眨巴滴出水來的眼睛,敞開胸懷跟著撲向翰林。兩人……呃……一人一豬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相撞的身軀互相擁抱的滾落在地。塔塔桑被逗樂了,咯咯的在地上翻滾。

“豬豬!豬豬!你又重了。”

翰林頓時石化,本是活躍的身軀僵硬在地,腦海裏一直回旋著塔塔桑的話。

又重了……又重了……又重了等於又胖了……又胖了等於又肥了……又肥了等於不能見人了……不能見人了等於真成豬了……

刹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入翰林的腦神經。翰林石化的身軀呈局部震抽式抖動,還沒有緩過神的腦袋上升起嫋嫋炊煙。

“豬豬,你要烤乳豬麼?”

塔塔桑好玩的摸著翰林頭頂的炊煙,疑惑單純的神色瞧著一直僵硬的翰林。翰林岔氣的猛咳嗽,在炊煙散去後,一頭黑線的看向再次少了一對的胸部。

這敢情好,當萌在一線即發時,它就給俺來個進化論。這讓俺當萌不當萌?!

翰林表情僵硬的看著塔塔桑。塔塔桑吃驚的看著消失的,稚嫩的手指疑惑的撫摸著。

“豬豬,為什麽你的奶奶不見了?”

“被你父親吃了……”

寒,俺咋滴了?!俺咋滴這麽回答塔塔桑?!俺難道真成瘋豬了?【注釋:瘋主『發瘋的主角』嗷嗷~~―_―b】

“好吃麼?”

“不知道……”

俺滴佛主,俺滴神……您不要再讓俺接著這無底洞般的謊言了……欺騙三歲小孩兒是很大的罪過……阿彌陀佛……

“塔塔桑也要……”

塔塔桑眨巴起水當當的大眼睛,可愛的咬著食指瞧著翰林。翰林頭上的黑線更加多了,躲也不是,逃也不是。

“好……”

天哪,天哪!俺怎麽會這樣回答?!

塔塔桑蠕動似的緩緩爬向翰林,肥嘟嘟的臉頰**漾著幸福又可愛的微笑。翰林僵硬的側臥在地,抽搐的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塔塔桑。

塔塔桑試探似的動了動翰林的。一陣酥麻傳入翰林的腦海,還未緩過來的五髒異位疼痛被突如其來的感覺掩蓋過去。塔塔桑咯咯笑著,撥弄一邊含入口中吸允。

“天——天——天————”

翰林的聲音直線上升,最後發出幽冥般的顫抖聲。塔塔桑用力的啃咬著翰林的,狠狠的想撕裂它。翰林膽顫顫的瞧著,大喊誰來救豬一命。翰林似乎能聽到非常遠的地方,一抹神棍悄悄的哼哧一聲——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塔塔桑!?”

一陣抽氣聲突如其來,那尖銳的聲音在翰林聽來宛如天籟。翰林感動外加激動and抖動的仰望發聲源。

原來是哈娼姬來找塔塔桑了。哈娼姬狠狠的抱起塔塔桑,快、狠、絕的抽了塔塔桑幾把子,瞧得翰林心在滴血。

“孽子,那是豬神,是你能吃的麼?要吃豬娘給你獵野豬去……”

“俺也要吃!”

翰林快速奪語,在部落裏吃了三年素早已超出了翰林的極限。是誰說豬不能吃豬的?是誰說豬都吃素的?瞧瞧俺們現代豬,雖說吃的是泔水,可泔水裏頭可參合了豬肉哪!還有那些吃飼料的肉豬,飼料裏可是加了豬肉精,這不也等於吃豬肉麼!

哈娼姬吃驚的瞪了半天眼,瞧翰林不耐煩的眼神後發覺自己失禮,趕緊膜拜幾下,抱起可憐兮兮的塔塔桑落荒而逃。話說這人美到哪兒也吃香。這個女男極度不平等的社會中,像塔塔桑那麽受寵的男孩兒還是第一個。要吃豬神隻讓給幾把子,還有豬肉吃,瞧瞧這兒子當的。

“娘,父親也吃豬豬了。塔塔桑也要!嗚嗚……”

“塔塔桑啊!你父親怎麽可能吃豬神呢,一定是你瞎想的。來,娘給你獵野豬吃。”

“不要,不要。塔塔桑要吃豬豬的奶奶……”

“……”

遠處不斷傳來的爭吵聲讓翰林滿頭黑線,羞愧得無地自容。一抹幽幽的歎息讓翰林回神。當翰林以為是那神出鬼沒的神棍再次出現時,卻發現是那陰魂不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