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亂起(2)

“盈盈,你先別哭,快說,是怎麽落在這些人手中的,爹爹這就給你做主。www . \\”任我行目光掃視著眾人,朗聲開口說道,其語氣中滿是威脅的味道,好似這裏已經不再是正道武林的聖地少林寺,反而是他的黑木崖一般。可是偏偏還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一時間氣勢不由為之所奪,竟然沒人敢答話。

若是要用一個詞語來解釋這種現象,那便是“氣場”二字了。此時的任我行,展露在眾人麵前的無疑便是一種豪氣萬分,舍我其誰的勢態,更讓所有人不由的會受其感染。

說起來,先天修煉的關鍵便是一個“養氣”在,形成自己特有的氣場。就比如同嶽不群般修煉養吾劍,便會慢慢的培養出浩然之氣。如左冷禪一般,先是出的正是一股豪氣。而任我行,則展露出來的是一種霸氣,一種稱雄天下的姿態。

當然,嶽峰當初養吾劍僅僅修煉出了個半吊子,結果便糊裏糊塗的在戰鬥中突破。如今雖說進入了先天境界,可不要說什麽浩然的氣勢了,反而是性子越來越偏激,總是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具體他養氣養出個什麽東西來了,怕是連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這也並不重要,總之進入先天境界就行了。

在此時寶殿當中的先天高手並不少,自然對所謂的“氣場”的應用非常熟悉。但似任我行這般,能夠影響到他人的心神,甚至是先天高手心神的程度,幾乎還沒人有。隻此一點,便可以看出任我行於先天境界的修煉已經到了極高的程度,雖還說不得是天下間無人所及,但也相差不遠了。

見無人回答他的話,任我行臉上的留露出來怒火似乎更加的勝了,目光猛然一閃,卻突然定格在了嶽峰的臉上,伸手指著嶽峰開口道:“難不成是這小子,當初你可是和他一起離開的。盈盈,若是的話隻管直說。他老子嶽不群,當年我便認識,我讓老子幫你去教訓下。”

他這話音一落,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嶽峰身上。雖說全都知道任盈盈被捉到少林寺,和嶽峰並無半點關係,可是卻都明了嶽峰必然同任盈盈有過關係。畢竟,任我行誰都不找,偏偏就找上了嶽峰,其中的原因自然很值得深思。

更關鍵的是嶽峰和任盈盈兩個,都正值最年輕的時候。這原本到也沒什麽,可一旦聯係在一起問題就到了。一男一女行走於江湖當中,此時的風俗還不是那般開放,其中的關係自然萬分明了了。而兩人的相貌,一細細平對,當真是給人中萬分般配的感覺,更是不得不讓人朝著那方麵去想。

再仔細看嶽峰同任盈盈兩個的表情,一個是萬分的局促不安,另一個則是臉色微紅,更是隱隱的說明了許多的問題。

隻是刹那間,眾往下嶽峰的目光就不全都變了,或者是惋惜、或者是羨慕、或者是痛恨、更也有不解,更有人就開始思考其內中的可能,莫非華山派已經同任我行達成了什麽協議。甚至心思快的,已經開始預測起日後江湖的變動與走勢,以及自己門派應該站在那邊,該怎麽辦。

特別是左冷禪,雖說早就知道知道嶽峰同任盈盈之間必定有什麽關係,隻是不好說出口。而且以嶽峰的身份武功,他就算說出來,也絕對沒有任何的辦法,此時卻正好幸災樂禍。

不過此時,也沒有人敢做什麽過激的行為,要是一個不好,當真讓華山派同任我行聯合到了一起,他們誰都不會有半點的好處。當然,這點也並非不可能,就算當事人嶽不群同任我行,也未必沒有心動,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說到底,門派間,特別是這種頂尖勢力,最重要的便是利益,便是讓自己的門派能夠長存不衰。至於所謂的正邪,所謂的道義,不過是披在身上的一張皮,專門給別人看的,更是用來約束別人的。關鍵時候,隻要利益足夠了,什麽事情也有可能。

而此時的嶽峰,已然不由生出了一種罵娘的衝動。本來他是打定決心什麽都不去管了,可事情偏偏一開始就被牽扯進去了。他可不是那些活了**十歲的老妖精,哪怕兩輩子加起來,也及不上這些掌門的來的高,連方正的一半也沒,自然無法淡定下來。因此雖說明知任我行在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可是他一時間還缺沒有半點辦法。

當然,嶽峰現下也可以上前解釋,但有的時候,越是解釋就越是說不清楚,解釋會反倒成為一種狡辯。更何況,這本就是件完全說不清楚的事情,他越說隻能越亂。當下未有臉皮厚點,才是正理。當下嶽峰臉色變了很多次,但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好似現下的一切都和他半點關係也無。

嶽不群此時心中亦是非常的不平靜,嘴角更是隱隱的有些**。雖然早就知道嶽峰同任盈盈有些關係,可卻未料到任我行會當場說出來,顯然是決意要坑華山派一次了。心中不由有些後悔,自己似乎不應該讓嶽峰跟著來。本欲是讓嶽峰正是同武林前輩們見上一麵,更是為了日後將華山掌門之位傳給嶽峰做些準備,卻未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而嶽不群幾十年的華山派掌門更是沒有白當,養氣功夫更是練了個十足,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臉上竟然看不出半點的波瀾。當然,細算起來他華山派也不怎麽吃虧,最多嶽峰日後多一個好色的名頭罷了。而且以任盈盈的身份,若是沒給嶽峰定下李羽馨,倒也算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怕是他也有點拒絕不了,可惜現在有點遲了。

還好這尷尬無比的場景並未持續多久,任盈盈那邊很快就有了反應。任盈盈並未看嶽峰一眼,隻是開口道:“爹爹,你胡說什麽,我和給他根本就沒什麽關係。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怎麽清楚。隻是那日獨自在客棧中,突然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便已經到了少林寺。”

聽到任盈盈看也沒看自己一眼,隻是說到“沒有關係”之時,嶽峰心有些不由自主的亂了一下,但總算是平靜來了下來。若是任盈盈當真能夠將他徹底給忘記,也算得上是了卻了一番心事,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夠少上許多。

“是這樣啊,想來正如方證大師所言,隻是一場誤會罷了。”任我行點了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下雖說依舊有些不甘沒將華山派徹底拖下水,但目的也算差不多了。隻要如此一來,正道聯盟間的猜疑會便更加大了。而且稍後拚鬥之時,華山派的人更是不好插手。

再說了,這樣一來,華山派的人也的確沒了插手的必要。即便到時立下了功勞,也依舊免不了被人扣一個勾結他任我行的帽子。至於沒立功勞,那就更糟糕,卻是做實了勾結任我行的行動。

隻是三言兩語間便將危險最大的華山派給暫且排除了,任我行心中亦是不由微微有了幾分得意。

至於其他的,任我行掃了一臉沉默的方證,和同樣半點表情也無的衝虛、解風一眼,又看了一眼神色很是緊張的左冷禪一眼,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至於其他的,根本就不再他任我行的考慮範圍內,甚至手下人就足以解決一切了。

任我行這才繼續開口道:“既然是場誤會,那我等便算得上是叨擾了,這就告退。方證大師,今日冒昧前來少林寺,是我等的不對,如今便要告辭了。等日後,等日後定然再來少林寺做客。盈盈,向兄弟,我們這就走。”話音落下後,他竟是朝其他人一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慢著,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竟將我正道武林視作無物。”及至此刻,左冷禪終於是第一個忍不住了。明明是商量好一起對付任我行的,可如今眼看任我行要走,盡是沒人阻攔,他如何能夠甘心。

細說起來,眾人當中唯有他左冷禪同任我行恩怨最深。二十多年前任我行欲途要剿滅五嶽劍派,便是他帶人出手阻攔住的。更是在關鍵時候,同任我行一戰,兩人兩敗俱傷。本來但是,他左冷禪隻是出入先天,絕對不是任我行的對手。可偏偏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著巨大的隱患,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而任我行更是因為那一戰,吸星大、法開始徹底反噬,最後更是被東方不敗暗算,囚禁了十多年。

可以說,無論任我行一統武林的大計,或者是遭受到的十多年來的苦楚,都算得上是同他左冷禪有巨大的關聯,他同任我行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一旦等到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那第一個對付的必定是他嵩山派,也必定是他左冷禪。

任我行聽到後,不由停下了腳步,心中開始有些哀歎,臉上也不由閃過些許陰霾,回頭看著左冷禪,開口道:“怎麽,方證大師都沒說話,你便開始多嘴了?莫非這嵩山少林寺,便是你嵩山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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