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嘴強王者
“呼，完成！”
緒川慎次長籲了一口氣，就算有立花響和雪音克莉絲的突襲，天羽奏和風鳴翼還是被逼入了絕境。畢竟普通人的身體和奏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隻要瑪利亞認真起來，雙翼就必須變身。
還好，他這個經紀人在緊要關頭關閉了電源，轉播也得以中斷，雙翼的身份並沒有暴露。
接下來，不知道人質的疏散進行得怎麽樣了，他也要去幫忙才行！
緒川慎次立刻動身，然後在樓梯口的附近遇上了孫悟凡。
“誒？”
“我在這裏有什麽好奇怪的？雖然神單單是現身都會對現世造成衝擊，但我的巫女都有那麽多了，出來活動一下也很正常的嘛。”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人類之間的事情我不方便出手，你快點去幫忙吧。”
“是！”
緒川慎次立刻跑向樓梯，也沒有注意到拐角處裏麵的一點動靜。
“調，快點啊，瑪利亞已經開始了desu！”
“切歌，不用這麽急”
兩名少女在角落中鬼鬼祟祟的，為此她們的行動慢了許多。就在她們要趕快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通道口。
“是誰在裏麵？”孫悟凡明知故問。
“”
月讀調麵無表情，曉切歌生怕她說錯話，就擋在她前方，說：“沒、沒什麽，隻是調想要噓噓了！”
“切歌，我才沒有”月讀調不愉快了，雖然表情並不明顯。
“調！”
曉切歌把月讀調的腦袋推了回去，她們的身份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嗬嗬，就是這樣等調完事之後我們就會走的！”曉切歌尷尬地笑道。
“這可不行！外麵有noise，你們必須馬上去避難才行！”
孫悟凡走了過去。
一般來說，災難來臨的時候就別管方不方便了，就算漏尿了也沒有關係嘛。雖然這可能會傷害的少女幼小的心靈，但總比丟了性命的好吧？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就不要等少女方便完了再避難了，及時帶她們去安全的地方才是最正確的，實在憋不住也不會有人笑話的。
“等等，你不能過來的！你再過來我要喊了！”
“你喊吧，我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
誒？
誒？
沒想到孫悟凡會如此堅決，兩人都愣了一下，接著就被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你叫調是嗎？沒有關係的，就是流到我身上也沒有關係”
“變態！”
啪！
月讀調雙手拍到了孫悟凡臉上，幽怨地看著曉切歌，如果不是她亂說，自己根本就不會遇到這種事。
曉切歌一臉歉意，這時聽到孫悟凡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現在去避難才是最優先的！在危難來臨之時，哪怕隻是一秒也要爭取的！僅僅是一秒，說不定就有許多的生命消逝了！”
“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自己去避難！？”月讀調問道。
“因為你們在這裏啊。”
！？
月讀調一震，大聲道：“就因為我們在這裏，以為我們會有危險，就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嗎！？我不承認，這樣隻不過是偽善而已！！”
“偽善？”
孫悟凡停了下來，不然短短一段階梯怎麽夠他跑？
“怎、怎麽，不對嗎？”
月讀調有點心虛，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本來就對大人有些畏懼的。
“你是從哪裏學來的中二病的台詞啊？”孫悟凡笑道。
“才不是中二病！”
啪！
又是一雙手掌按到了孫悟凡臉上，竟然說她是中二病？太氣人了！！
“是嗎？那麽，你是認為我救你們是虛偽的，真實的想法是把你們扔到noise群裏？”
“為什麽會這麽過分！？”
“才沒說得那麽過分！！”
曉切歌和月讀調同時喊了起來，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下子就把她們抱了起來，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變成這樣了，連別人的話都能曲解成這樣！？
“那麽，你又是因為什麽而把我要救你們的行為說成是偽善呢？我這樣的舉動，哪裏虛偽了？”
這、這個
月讀調瞠目結舌，曉切歌則是擔心地看著她——希望不要鑽牛角尖才好。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偽善、真善之分，隻不過是一些中二病裝模作樣的台詞罷了。要說有，那也隻是一些別有用心之輩借著做善事的外皮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啊，隻要一個人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去做一件在別人看來是善的事情，你能說這個人是偽善嗎？我救你們也是發自內心的，這也是偽善嗎？”
“這、這是”
月讀調結結巴巴的就是說不出來，本來她也就是懵懵懂懂的，要她說出具體的一二三來那是不可能的。
“要指責別人偽善之前，至少要弄清楚對方是不是發自真心的想要這樣做——你們也一樣，要做什麽之前，至少要確定自己的內心是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做。不過就算確定了，你們也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說法叫好心辦壞事，所以你們也要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引起什麽樣的結果。確定自己的心意，清楚自己的所為，能承擔引發的結果，那麽是不是偽善也已經不重要了！”
““””
一碗雞湯下去，月讀調和曉切歌兩個小女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感覺是那麽的有道理但又說不上來。
尤其是隱隱約約察覺到和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相關，這也讓她們有些心浮氣躁。本來她們這個時候就該掙脫孫悟凡的懷抱了，但她們還是愣在那裏。
“記住了嗎？不要隨意的就說別人偽善，這是最容易傷人的話語。”
“哼！”
月讀調扭過頭去，感覺自己什麽都被看穿了，她現在正在鬧別扭。
孫悟凡抱著兩人繼續走，然而就在看到出口的時候，兩位少女掙紮了起來。
嗯？變身？
也隻有變身，才能讓兩個柔弱少女掙脫一個成年人的束縛了，不然她們也沒有跟風鳴弦十郎修行過，怎麽有那麽大的力氣？
孫悟凡沒有阻攔，任由變身的兩人跳了出去。
“再見了大叔，你是一個好人desu！”
孫悟凡：不用這樣給我發好人卡吧？
“哼，小屁孩就是麻煩呢。”
孫悟凡也不奢望一頓嘴炮就能收服兩個蘿莉，慢慢來就行了。
他也慢慢地走出去，走到舞台邊的時候，正好聽到立花響在勸說瑪利亞她們互相理解。
然後，月讀調回了一句：“你這個偽善者”
雖然有些猶豫，但她還是開口了。
“你這個”
雪音克莉絲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小女孩說什麽別人不理解她們，她們又何嚐理解別人了！？
立花響笨蛋歸笨蛋，但那可絕對不會是什麽偽善者！！
就在雪音克莉絲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句：“異議！”
“變態！？”
“大叔！？”
雪音克莉絲和曉切歌一開口，雙方就互瞪了起來，這個人她們都認識！？
“真是的，你們一個變態一個大叔，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孫悟凡一邊抱怨著，一邊走上舞台。
誰啊，這是？
特異災害對策機動部的人還好，瑪利亞她們背後的u就有些懵了。這裏是奏者和noise的舞台，一個普通男人走上來是找死的嗎？
“站住！”
月讀調一聲厲喝，幾片圓鋸片就釘到了孫悟凡腳下，他也是配合地停了下來。
“我才剛剛說完要你不要隨意地說人偽善，怎麽一眨眼就忘了呢？”孫悟凡一副長輩的模樣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調、切歌，你們認識這個男的？”
耳邊傳來u的聲音，曉切歌就連忙解釋隻是剛才遇到的多管閑事的大叔。
另一邊，雪音克莉絲也在跺著腳：“喂，你幹嘛和敵人套近乎啊！？”
“克莉絲，響剛才都說要互相理解了，你怎麽就不明白呢？她們並不是敵人——拿幾個小朋友當敵人可不好哦。”
“我不是小朋友！”
月讀調大聲反駁，同時將一個巨大的悠悠球在孫悟凡麵前劃過。
“小朋友，不要拿著武器亂晃，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瑪利亞，計劃有變，立刻回來！”
計劃在立花響她們登場的時候就不行了，u也幹脆地讓瑪利亞她們撤退。
“為什麽不好好談談呢？你是在害怕自己的那一套說辭對大人沒有用嗎？是在怕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吧——你對這些孩子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實呢？”
！？
瑪利亞她們停了下來，對此孫悟凡很滿意。他的話表麵上是對u說的，但其實是說給瑪利亞她們聽的。
“瑪利亞，不用理他，立刻撤退！”u提高音量，她也是擔心說得太多，不過不是怕露出破綻，而是擔心瑪利亞她們被迷惑。
但是，孫悟凡剛才就已經在兩個蘿莉心中埋下種子了：“有什麽不敢說！？有什麽不能說！？認為自己所說所做的並無虛假的話，有什麽好怕在眾人麵前說出來的！？你心中所想的，跟自己所做的，以及對她們說的，全都一致的話就大聲說出來試試看啊！！”
孫悟凡說得正氣凜然，雖然瑪利亞隻是猶豫一下就想要聽從u的命令，但月讀調和曉切歌卻不甘地瞪著孫悟凡，挪不開腳步。
“調、切歌，你們在做什麽！？”u大喊。
“他在誣蔑u”
“不能原諒desu”
真的是這樣嗎？
u也算是一個人精了，雖然一生都是獻給了實驗室，但還是聽得出來的。
“沒有意義，就算讓你們知道，作為政府的走狗，你們也毫無作為。你們隻要知道，我們是為了拯救世界就行了！”
在向美國政府舉起反旗的時候，u就已經決定一條路走到黑了，也知道日本政府不可能違背美國政府的意思，特異災害對策機動部就更不可能了。
“哦~拯救世界這麽偉大的事情，就不能讓我也來參加嗎？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正義的使者來著，就讓我為世界出一份力吧。”孫悟凡陰陽怪氣地說道。
“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的，是拯救世界嗎？”
“你！？”
u現在是恨不得將孫悟凡碎屍萬段了，偏偏之前不知道他對月讀調和曉切歌說了什麽，這讓她有些投鼠忌器。雖然她可以強硬命令兩位少女，但這恐怕會激起她們的逆反心理。這對計劃還沒真正展開的她們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瑪利亞質問道。
“當然是在懷疑你們的真實目的了。”
“不用懷疑，我們就是為了拯救世界！！”瑪利亞無比堅定。
“那麽，就告訴我你們要怎麽拯救世界吧。”
咕
怎麽可能說！？
“不能說嗎？為什麽不能說，說出來我們會阻止你？為什麽你們能肯定？明明是在拯救世界，我們卻會阻止你們？那麽，我們就是想要毀滅世界的惡徒嗎！？”
這
孫悟凡一連串的問號打蒙了瑪利亞，她的意誌雖然堅定，但很可惜她的精神卻不成熟。這一套計劃本來也是u的提議，她隻是執行者，甚至之後怎麽做都不清，自然是很難回答這樣的流氓問題。
“瑪利亞！你不要被騙了，他隻是在套話而”
“閉嘴！！”
u還沒每說完，就被一聲厲喝打斷。
“我是在和你們交流！世界需不需要拯救、需要怎麽拯救，沒有交流的話又怎麽知道！？就憑你一個人的決斷嗎！？人類能發展至今，靠的不是某個人的決斷，而是人與人的交流！就算是愛迪生、牛頓、愛因斯坦這等偉人，也不可能靠著自己不與外界交流就能取到這樣的成績，你認為自己比他們還要偉大嗎！？”
“強詞奪理！！”u氣急吼道，隻可惜她是一個科研人員，不是政客，實在是不習慣和人爭執。
“我就是在強詞奪理沒錯！”孫悟凡朝著某個方向用力一指，仿佛u就在那裏：“別人想要和你交流，而你卻隻是自顧自的認為這樣毫無作用？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獨裁者罷了。這樣的人說是要拯救世界？簡直可笑！我敢斷言，自以為是的你，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濫用這份武力，殘殺無辜的生命——不是美國政府或者是別的阻止你的勢力，而是與你們擦肩而過的無辜之人的生命！！”
孫悟凡：誒，我這樣是不是劇透了？不過也無所謂了，這些話隻是說給三個少女聽的。現在或許隻是當做神經病的發言，但在那件事發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