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異常的沉重,躺在**的病美人呻吟了一聲,睜開了雙眼。溫柔如水的雙眸閃過一絲犀利。

扶著床沿從**坐了起來,看了眼周圍完全古風的擺設。銀狐苦笑一聲,她應該說自己運氣超乎常人嗎,居然穿越了。

就在剛才,自己在解救人質時,卻被一名假裝成人質的孕婦暗算,一把尖刀刺進自己的心髒,前後不過兩分鍾,一名優秀的特工就從地球上消失了。

想起剛剛被強行灌進輸腦海的記憶,銀狐撫了撫額,這個身體的主人似乎,不太好呢。

這個身體的原主名叫墨傾城,是當朝太師的嫡女。母親前不久過世,現在當家作主的是扶正的一個側室。墨傾城戀慕文王沈穆書已久,即使知道文王心儀他的小師妹秦涵,也執意下嫁。因為墨傾城的介入,秦涵隻能委屈成為側室。

王爺和這個小師妹一直欺負墨傾城,墨傾城身體一直很不好。前不久,王爺以墨傾城善妒為由,要休妻。墨傾城受不了打擊,在房中上吊,被下人救了下來。

理順了思路以後,銀狐,不,現在應該說是墨傾城了,冷笑一聲,覺得這個身體的原主,真是可笑的可以。男人算個什麽東西!居然還要死要活的。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男子,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眉長入鬢,長著一雙細長溫和的雙眼,任誰看了都覺得那雙眼是在深情注視你。

墨傾城挑了挑眉,通過記憶,知道這個男子就是文王了。相貌的確不錯,難怪原主會為了這個人要死要活。

“我聽下人說你上吊了。”沈穆書看了墨傾城一眼,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冷冷說道,“別再和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就是真的死了,我要休妻的心意也不會變。”沈穆書從懷裏拿出一份休書,丟給墨傾城,“識相的,就拿著休書立即滾吧,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讓你難堪。”

墨傾城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看了沈穆書一眼,視線冰冷的幾乎要將人凍傷。沈穆書愣了一下,他印象中逆來順受的王妃,什麽時候,會有這樣冰冷的視線了。

墨傾城拿起被扔到自己身上的休書,匆匆掃了一眼。休書上列出的所有條例都構不成休妻的理由。就算是最有說服力的無所出那一條。墨傾城嫁過來一年,王爺連碰都沒有碰過她一下,能有所出才是真的有問題。

“王爺你是認真的嗎?”將休書折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袖中,墨傾城挑了挑眉,問道。

“你覺得本王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王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墨傾城是怎麽回事,和他印象中的,相差太多。

“不是開玩笑就好。”墨傾城冷笑一聲,“多謝王爺的休書,我走了。”說著,越過沈穆書,就要離開。

沈穆書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之前他給墨傾城休書的時候,墨傾城哭得別提有多傷心了,回房甚至還上吊。這一次,居然什麽都不說,瀟灑走人。如果不是墨傾城沒有雙胞胎姐妹,他都要懷疑,他的王妃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看著墨傾城的背影,不知怎麽的,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可想好了,走了,你就再也不是王妃了。”

“求之不得。”墨傾城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經過後院的時候,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墨傾城抬眸看了眼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子,是王爺的側室,秦涵。秦涵相貌清純可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早就該走了,留在這裏,平白惹人嫌。”櫻桃般紅潤的嘴唇,吐出的卻是刻薄的話來。

墨傾城瞥了這個女子一眼,眼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沒有搭腔,越過這個人就要離開。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被墨傾城徹底無視,秦涵十分的不悅。跺了跺腳,叫住了墨傾城。

“碰到個攔路還亂吠的狗,真心煩。”墨傾城嫌惡地看了秦涵一眼。

“你,你罵我是狗?!”秦涵舉起手,就要扇墨傾城一巴掌。

墨傾城緊緊抓住了秦涵揮過來的手,眯了眯眼,冰冷的眼神沒有半點感情:“女人,識相的話,就不要惹我。惹火我的下場,你擔不起。”

墨傾城的眼神太過冰寒,秦涵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懼怕。剛剛墨傾城的眼中,是真的出現了殺氣。

看到秦涵識相退下了,墨傾城放開秦涵的手,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出了王府,就看見一個馬車夫恭恭敬敬地等著自己。

“回府。”對駕車的車夫說了一句,墨傾城就走上了馬車。

馬車內部十分的寬敞,裝飾也很不錯,看起來十分的舒適。

踏入馬車的一瞬間,墨傾城皺了皺眉頭。不對!這馬車上還隱藏了一個人。

墨傾城一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邊緩緩朝著有人氣息的那裏移動過去。伸手將桌上的茶杯捏在手心,墨傾城屏息一步步靠近著。

忽然間,眼前一花,陌生的氣息出現在身後,墨傾城想要躲開。奈何這具沒有經過任何鍛煉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隻一瞬間,墨傾城就被人緊緊摟在懷中,一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沉的男音從身後傳出,“別動。”

墨傾城右手狠狠一使勁,將手中的瓷杯捏碎。碎裂的瓷片割破了白嫩的手心,帶起一陣激痛,墨傾城卻沒有在意這些。在碎瓷片中挑了一塊最尖銳的碎片,想也不想,反手就對著身後的男人刺去。

男子愣了一下,後退了一步,放開了墨傾城,避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趁著這個時間,墨傾城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了地上。墨傾城拿著碎瓷片,擺出一副迎敵的姿勢。她現在這具身體十分的孱弱,根本打不過這個男人。但是有一點她可以保證,就是這個男人若是想對她做些什麽,她就是死,也會讓這個男人付出悔恨終身的代價的。這樣想著,墨傾城眼中染上了一絲危險。

看著眼前氣勢大變的女子,赫連成挑了挑眉,眼中染上了一絲詫異。本以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家小姐,卻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狠角色。

赫連成上前一步,墨傾城就後退了一步,後背都貼到了牆上。墨傾城看了眼自己和窗戶還有門口的距離,算計著從這個男子手中逃出去的方法。如果是在以前,用她自己的身體,還有有她趁手的狙擊槍,別說一個男人,就是十個,她都能全身而退。現在卻是,毫無辦法,隻能拚一把了。

墨傾城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將另一片嵌在右手手心的瓷片拔出。對著赫連成,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瓷片甩了出去。

在赫連成避開的瞬間,欺身而上,右手揮出,就要用瓷片抹了赫連成脖子。

赫連成愣了一下,伸手擋住了墨傾城揮過來的瓷片。瓷片在手中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帶起一陣尖銳的刺痛。赫連成沒有理會手上的傷口,而是牢牢抓住了墨傾城。有了剛剛的經曆,赫連成可是一點都不敢小看這個狠心的女人了。但是,同時,赫連成也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他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女人呢。

“你很厲害。”赫連成勾了勾嘴角,湊在墨傾城的耳邊說道,“可惜你的身體不聽使喚,要是好好鍛煉一下的,說不定我就死在你的手中了。”

墨傾城冷哼一聲,她當然知道這個問題。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孱弱了,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好好鍛煉,這個男人現在早就死在她手下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到了墨傾城眼中的不甘和憤怒,赫連成覺得很有趣,勾了勾唇,說道,“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我這是想借你的馬車躲避一下。”

“這就是你借用的態度?”墨傾城挑了挑眉,問道。

“如果不是你突然攻擊我,我也不會對你出手。”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是你先攻擊的我。”墨傾城冷冷說道。

“要不是你忽然間釋放出殺氣,我至於出手嗎?”赫連成說道。

墨傾城挑了挑眉,有些詫異,這個男人還真是敏銳。她隻是在下手的一刹那,不小心流露出了殺氣而已。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察覺到了。她自認為殺氣隱藏的很好,就是前世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殺氣的人,也就隻有那麽幾個而已。

赫連成放開了墨傾城,從身上撕下了一塊布條,替墨傾城包裹住了手上的傷口。

“流了這麽多血,也不知道包紮一下。”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個女人,會有種莫名的關懷。赫連成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什麽時候,也變得有溫柔起來了呢。

赫連成的包紮技術很不錯,包紮的整整齊齊的,令人看著也十分的舒服。沒有從赫連成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惡意,墨傾城也就沒有拒絕他。

“好了。”赫連成抬起頭說道,剛想再說兩句話。墨傾城忽然間一腳迅猛踢出。赫連成閃避不及,被墨傾城一腳踹下了馬車。

“小,小姐?”駕車的車夫嚇了一跳。

“出發。”默然看了摔在地上的赫連成一眼,墨傾城冷冷說道。

“是……是。”車夫繼續駕車。

馬車揚長而去,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摔在地上的赫連成看著飛速離去的馬車,好久才回過神來。他這是,被一個女人踹下了馬車?他堂堂一個將軍,居然會被一個女人踹下馬車,說出去,還真是夠丟人的。

那輛馬車行駛而去的方向,似乎,是太師府?

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赫連成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