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墨傾城跑了,沈穆書也顧不上自己鼻子上的傷了,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受了剛才的兩下教訓,沈穆書已經知道,墨傾城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小綿羊。這個女人,心狠,手狠,下手從不留情。他想要征服這個女人,就必須全力以赴。

墨傾城喝了點酒,再加上剛剛打了沈穆書兩次,加劇了酒精在體內循環。她現在隻覺得全身軟綿綿的,腦子的反應也遲鈍了幾拍。

沈穆書五指成爪,一爪襲出,墨傾城原本想一個側身避開的。奈何,身體不聽使喚,硬是沒有躲開。右肩上的一塊衣服被沈穆書抓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香肩,還有隱約可見的紅色肚兜。

“傾城,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沈穆書看著墨傾城,眼中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啪”墨傾城給了沈穆書狠狠的一巴掌,“我墨傾城,從來不屬於任何人。沒有人的強迫的了我!”墨傾城說這麽轉身,縱身一躍,跳下了湖。

現在這具身體,根本不識水性。但是墨傾城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就是死,也不會讓沈穆書得逞的!

冰冷的湖水瞬間包裹住了墨傾城的身體,墨傾城凍的一個哆嗦,腦子卻清醒了起來。用力舒展著四肢,在水中撲騰了幾下,便能夠掌控這局身體。墨傾城朝著岸邊用力遊過去。

眼見著墨傾城在自己麵前跳下了湖,沈穆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就這麽恨自己,寧可淹死在水裏,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嗎?

沈穆書看了眼湖水,發現墨傾城居然在往岸邊遊。頓時內心充滿了怒火。什麽不識水性,原來都是裝的!好一個墨傾城!

沈穆書脫下自己的外袍,縱身一躍,也跳下了水,朝著墨傾城追趕而去。

陰魂不散!

墨傾城在心裏說了一句,也加速遊過去。

不知是岸邊太遠了,還是這具身體耐力太差。有了一陣子,墨傾城便覺得身體無力了起來。使勁撲騰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湖水將自己淹沒。墨傾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難道,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冰冷的湖水鑽進了鼻腔,墨傾城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墨傾城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寬闊的胸膛,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笨蛋。”墨傾城似乎聽到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的人渾身泛紅,嘴裏時不時吐出難受的呻吟聲。

赫連成坐在旁邊,時不時幫墨傾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在墨傾城說出一個“渴”字的時候,立即將茶杯端到了墨傾城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將水到了進去。

墨傾城牙關緊閉,水順著墨傾城的嘴角盡數流了下來。

赫連成嚐試了幾次,墨傾城都沒有將水喝下去。

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一口飲盡杯中的水,將水含在口中,對準墨傾城的嘴,將水喂了進去。

一碰到水,墨傾城就像久旱的土地遇上了甘露,狠狠吮吸著赫連成口中的茶水,兩人吻的難舍難分。

直到口中的水全部飲盡,墨傾城才放開了赫連成。

赫連成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間覺得,剛剛和墨傾城親吻的感覺,十分的美妙,看向墨傾城的眼神也愈發的溫柔了起來。

“冷。”墨傾城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吐出一字。此刻墨傾城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無依,偏偏眉眼處流露出的意思堅忍又很明白地告訴別人,她並不是那麽脆弱的。

赫連成脫下自己的外衣,坐上床,將**的人緊緊摟在懷中,又用被褥將兩個人緊緊包裹起來。

“還冷嗎?”赫連成一邊搓著墨傾城的肩膀,一邊低聲詢問著。

墨傾城不自覺地往赫連成的懷中靠了靠,不再說話。

“叩叩”,門口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赫連成輕手輕腳地將墨傾城放回在**,放輕腳步打開了房門。

門口是一個念過半百的老頭,身上背著一個藥箱。

“胡太醫,你來了。”赫連成輕聲說了一句。

胡太醫朝著赫連成點了點頭,就走進屋內。

拉過墨傾城的手拔了把脈,胡太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這位姑娘原本就身子虛,之前又落了水,寒氣侵體,才會感染了風寒。老夫開幾劑藥方,調養幾天就可以了。”胡太醫說著,拿出筆墨紙硯,在一旁的桌上寫下了需要的藥材。

“多謝大夫。”赫連成收起了桌上的藥方,送胡太醫出去,順便將藥方交給了手下的人,讓人立即煎藥。

昏迷中的墨傾城隻覺得渾身忽冷忽熱的難受之極,在**翻了個身卻依然沒有辦法擺脫這種難受的感覺。

“傾城,喝藥。”迷迷糊糊中,有誰和她說了句話,隨即,溫熱的唇瓣就貼上了自己的唇。略帶苦澀的味道從對方那裏傳來。墨傾城下意識想要抗拒,舌頭被人狠狠抵住,墨傾城反抗不得,被強行灌入了不少藥汁。

墨傾城咳嗽了幾聲,赫連成耐心地幫墨傾城拍了拍背,扶著墨傾城躺會**。

對於自己的舉動,赫連成都覺得有些奇怪。他自認為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可是對著墨傾城,他卻願意小心翼翼照顧著。

他想,或許,墨傾城在他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吧。

在房間裏麵陪伴了墨傾城一會兒,赫連成就悄悄離開了墨傾城的房間。他需要去弄清楚,墨傾城今天落水的理由。

如果是那個文王不識好歹,動了他的女人的話,我一點不介意讓文王付出一點代價的。

這樣想著,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墨傾城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

“夫人,你醒了。”墨傾城輕哼一聲,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墨傾城愣了愣神。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眉目間滿是溫柔。

“你是誰?”墨傾城清醒了一下,眼中滿是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夫人,不必這麽戒備,”女子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叫燕兒,是將軍的侍女。”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英俊的男子。墨傾城眯了眯眼,認出了這個人,赫連成。

“我怎麽在這裏?”墨傾城麵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你落水了,”赫連成走到墨傾城身邊,“是我救了你。”

墨傾城回憶了一下晚上的事情,才想起來,自己在船上和沈穆書打了起來,最後自己跳水逃跑了。

“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將軍夫人,不是文王妃!”赫連沉著臉說道,“文王請你出去,你就不該出去!”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原本想和赫連成道謝的,一聽到赫連成這番話,墨傾城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有些衝。

“在我正式嫁給你之前,我還是自由身。就算我真的嫁給你了,你也沒有任何權利掌管我的行蹤。”

“如果我不管你,你今天就淹死在河裏了。”赫連成眯了眯眼睛,說道,“既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不要學別人和那麽多的酒。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丟的是我將軍府的臉。”

赫連成冷哼一聲,將手中端著著薑湯交給燕兒,“把藥交給夫人,讓夫人喝下,免得又著了涼。”

說完這一切,赫連成轉身就離開了墨傾城的房間。

墨傾城愣了愣,她還憋了滿肚子反駁的話,誰知道,赫連成居然就這麽走了。

“嗬嗬,”看著赫連成離開的方向,燕兒輕笑一聲,“將軍真是個別扭的人呢。明明這麽關心夫人,卻偏偏要做出這個樣子。”燕兒說著,將薑湯遞給墨傾城,。

“夫人,你身體還沒好全,先把藥喝了吧。”

墨傾城接過藥碗,聞著裏麵苦澀的味道,皺了皺眉,仰起頭一飲而盡。

“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接過墨傾城手裏的空碗,燕兒笑著說道,“那天將軍聽說夫人和文王出去,二話不說就跑到你們泛舟的湖畔邊盯著那艘船看呢。

燕兒看將軍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吃了文王一樣。昨夜,將軍一看到船上有人落水了,不知道多著急,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夫人,外衣都沒脫就直接跳下水。

那勢頭怕是不找到夫人,就絕對不上岸呢。幸好上天開眼,讓將軍找到夫人了呢。”

“我知道了。”墨傾城淡淡說了一句,麵部表情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燕兒的話有沒有印在墨傾城心裏,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