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赫連成介紹掌櫃金順和執事肖欽給墨傾城。

金順三十多歲,肖欽不過二十出頭。

墨傾城打量了兩人一陣,嚴肅地說道:“你們兩位既然是將軍聘來的,一定較他人有所長。我問你們,現在這個店還有什麽差漏?”

“我認為現在的擔保措施不夠完善,若是物品在中途毀損或丟失,我店沒有具體的賠償措施。”先開口的是執事肖欽。

墨傾城點點頭,看向掌櫃金順。

金順卻是望向門外,“肖執事說的沒錯,可我更擔心的是本店的聲名,名聲沒打響,很難吸引人們的眼光,何況,百姓們早就依賴了驛館,一時恐怕難以接受新事物。”

墨傾城滿意地笑笑,薑果然還是老的辣,相比起來,肖執事雖然頗有見解,但金掌櫃縱觀全局,更勝一籌,赫連成果然沒看錯人。

“兩位不必擔心。肖執事說的問題很簡單,在收取物品時,可以讓對方自願支付保價金額,金額越高,可得到的賠償就越多,若不願保價,物品又有毀損,我們隻按原價賠償。

金掌櫃所說的問題我早有對策,明日我會派人送印好的宣傳過來,金掌櫃隻需要派人在大街小巷分發給百姓即可,人都愛看熱鬧,從明日起的三天裏,免費派送一公斤一下的貨品。”

肖執事怔怔地看著墨傾城,夫人不但美貌還充滿智慧,真是個奇女子。

金掌櫃敬佩地看著墨傾城,沒想到這個女孩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解,真讓他刮目相看。

赫連成也沒想到自己多日來的困惑,在短短時間內就被墨傾城解開了,這個老婆當真不一般。

墨傾城不理會他們的眼光,轉身上了馬車,這些不過是在未來常用的商業招數,甚至談不上技巧,不過今天自己借鑒了,還是要向發明這些的人致敬。

一路上,赫連成都用極其複雜的眼光緊緊盯著墨傾城,好像從來不曾認識她一般,墨傾城也不理他,索性掀開簾子觀賞繁華的大街。

晚間,墨傾城親自寫了宣傳單,又蓋了印章,吩咐鍾管家拿去印一千份後,直接送到店裏。

鍾管家看了眼宣傳單,指著“開業酬賓”幾個字說不妥,“酬”犯了皇家名諱,不如換個字。

墨傾城這才想起皇帝的名字是沈酬,要是將這個字發到大街小巷,豈不是對皇帝的大不敬!

一時之間,墨傾城也想不出更好的詞,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不如將酬字改為償字”,半晌,鍾管家開口道。

“開業償賓!不錯,就這樣改!”墨傾城又重新寫了一份,鍾管家又仔細看了一遍才告辭。

墨傾城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就算是王府的管家,也隻是認得幾個字,會算賬而已。

墨傾城忽然想起前幾日,在牆角聽到陌生男人叫了聲“將軍”,看來這個鍾管家不簡單!

數日來,王府和墨家也沒閑著。

自從那日太子沈穆齊在望華樓救了墨傾舞,就頻頻到墨家做客,劉清高興地嘴都合不攏,墨儒文卻隱隱有一絲擔憂,太子的名聲不好他是知道的,但見到墨傾舞跟太子情投意合,劉清也極力讚成,他又不忍心反對。

文王沈穆書也經常慫恿沈穆齊早點娶墨傾舞,他以為這次自己幫了墨家的大忙,墨傾城就會感激自己。

他對墨傾城和墨家的關係毫不知情,還巴巴地盼望著能在成親那天見到墨傾城。

秦涵早就不滿沈穆書迷上了墨傾城,整日跟在沈穆書的後麵抱怨,要不就派人跟著他,不讓他單獨出去鬼混。

沈穆書冷落起秦涵來,幾乎夜夜睡在書房,隻偶爾去她那一下。沈穆書覺得秦涵以前的純真可愛都不見了,現在就像怨婦一樣惹人煩。

他聽說墨傾城在寧榮街開了一家店,沒事就到街上溜達,還寄東西到太子府,由於宣傳地到位,再加上王爺的光顧,快馬加鞭聲名大噪,更加炙手可熱。

可沈穆書一次都沒見著墨傾城,他覺得自己都不像王爺了,而是個傻頭傻腦的癡情漢。自從將軍府一別,他的心他的魂都被冷麵紅妝的墨傾城勾去了。

墨傾城忙著訓練暗衛,軍事催眠也有開始的單打獨鬥變為集體出擊,以提高他們的團隊凝聚力。

她沒時間去店鋪,隻是偶爾讓金掌櫃和肖執事進府匯報店鋪的情況,再針對一些問題作出相應的對策,日子過得也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