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途中逸事

“前麵有一家客棧,今晚我們就在那落腳吧!”墨傾城突然指著前方說道。

出了京城往西走,一路上人煙漸漸稀少起來,突然在空曠的地方發現一家客棧,也算是意外之喜。

“嗯,依你的!”赫連成簡單的答應。

“鍾隊長,今晚我們就在前麵那家客棧休息。”墨傾城掀開簾子,對趕馬的鍾鑫說道。

鍾鑫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夫人,出了將軍府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否則容易暴露身份。”

“恩,我倒忘了!”這就相當於在未來,每個特工在執行任務時,都叫隊友的代號而不是名字一樣。

馬車突然一停,墨傾城沒站穩,一下子朝前撲去,赫連成眼疾手快,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腰。

“小心點!”赫連成皺皺眉,“看吧,不會輕功就是這麽慘。”

墨傾城掙開他的懷抱跳下馬車,“不如你教我啊!”

“你求我!”赫連成突然一勾唇道。

“哼!”墨傾城甩袖,率先進了客棧。

“夫人,是吃飯還是住店呐?”墨傾城才邁進門,掌櫃的就兩眼放光地看著墨傾城,自從下雪以來,店裏的生意就慘淡無比,今日好容易來了客人,他當然無比激動。

“掌櫃的,來兩間上等客房!”墨傾城麵無表情地對掌櫃說道。

“好嘞,請問夫人幾位呀?住幾日?”掌櫃的完全沒覺得自己的熱臉貼上了冷屁股,畢竟賺錢才是重要的。

“三位,一日!”在不知不覺中,墨傾城已經把自己和赫連成安排在了一間房。

“好的!二兩銀子,不包飯錢!”老板把號牌遞給墨傾城。

墨傾城沒接,因為她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沒錢。

“稍等,一會兒我相公就過來了。”說完墨傾城一窘,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城兒,我來了!”遠遠地赫連成聽見墨傾城叫自己相公,樂開了花。

掌櫃的見赫連成儀表堂堂,氣質不凡,料定他不是普通人家,竟親自在前麵帶路,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客房。

“下去吧!”赫連成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櫃,掌櫃笑嘻嘻地下了樓。

“隻要二兩,你幹嘛給他十兩?”墨傾城沒好氣地說,都怪他半天不進來,自己沒錢付不知道多尷尬。

“我樂意!”想到墨傾城剛才的那聲相公,赫連成心裏就美滋滋的。

墨傾城白了他一眼,環視起屋裏的陳設。

一張大床,一套桌椅,一副茶具,一麵銅鏡。

“這裏真夠簡陋的!”墨傾城嘀咕著,“這也能叫上等的客房?”

“這裏離京城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有這樣的條件已經不錯了!”赫連成倒是不介意,隻是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我隻是覺得可惜了那十兩銀子!”墨傾城努努嘴,十兩銀子都可以包下整間客棧了。

赫連成笑笑,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小氣又可愛了!

“趕了半天的路,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赫連成放下將軍的架子,湊到墨傾城麵前。

墨傾城有點不習慣,“不用了,我歇會就好了!”

說著倒了兩杯茶,還好,這茶還算可口。史德村以種茶為生,想必這裏的茶葉就是從史德村運來的。

赫連成順著墨傾城的肩膀一路摸到下麵,嗯,手感不錯,還是那麽柔軟。

墨傾城玉手一指,“拿開!”

“夫人,就讓為夫摸會兒。”說著翻下她的上衣,露出粉嫩的香肩,一口親上去。

墨傾城輕顫一下,臉一紅,卻一個巴掌扇過來,剛才已經警告過他了。

赫連成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手,反手點了她的穴道。

“這樣就不會亂動了!”赫連成勾勾唇。

“你無賴,你敢動我,我就······我就叫非禮了!”墨傾城急了,要是他真的對自己怎麽樣,自己也沒辦法。

赫連成又揮手點住了她的啞穴,這樣不就行了!

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從上往下,赫連成一處也沒放過。

墨傾城呼吸急促,臉上泛起陣陣紅暈,這家夥,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突然間有人敲門,是小二端上飯菜來,說是掌櫃吩咐的免費送的。

赫連成走出去,親自接了飯菜,端了進來。

墨傾城斜眼看著他,他脫下外袍丟在**,滿臉輕笑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墨傾城閉上眼睛,卻覺得身上一鬆,穴道被解開了。她睜開眼睛,卻看見赫連成拿出一根銀針,試了試菜。

本來想給他點顏色瞧瞧,見他一臉安然地看著自己,她又下不了手了。

“沒問題,吃吧!”赫連成收起銀針。

墨傾城覺得好笑,古代的人都喜歡什麽滴血驗親,銀針試毒,其實銀與硫接觸就會發生反應,呈現出黑色,也就是說,如果毒物裏不含硫,銀針就不會有反應,但是如果有別的毒物銀針也檢測不出來不,因此銀針根本不能作為檢測毒物的工具。

赫連成仿佛看穿了墨傾城的心思,收起銀針說道:“這根針不是普通的針······”

“我知道,是銀針。”墨傾城一陣搶白。

赫連成毫不驚訝墨傾城知道這是銀針,緩緩開口:“沒錯,這是根銀針,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銀針上抹了‘問世水’,隻要遇到毒藥就會變黑。”

“問世水?萬毒之解藥的問世水?”墨傾城有點不敢相信,赫連成居然會有問世水。

赫連成揚著眉,有些調侃地說:“沒錯,難道你以為我笨到拿跟普通的銀針在飯菜裏亂戳嗎?”

墨傾城沒做聲,往碗裏夾了一根青菜,低頭吃飯,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赫連成見她不做聲,也猜到了七八分,他卻是不惱,墨傾城居然還知道普通的銀針不能試毒,這讓他覺得墨傾城很不錯!

兩人吃著,聽見樓下一陣吵鬧,隨即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好不淒慘!

赫連成的眉頭頓時好像用木刻刀紮了兩道深紋似的,起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