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一向都這樣直接嗎?”墨傾城皺眉,上次他見到自己時,便說要娶自己為妻,這次又稱自己為佳人,到底該說他浪**還是直白?

不過奇怪的是,墨傾城並不反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天生就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暖氣質吧!

“並不,我隻是在你麵前,總是忍不住吐露心聲!”安逸收起笑容,愛慕又憐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小侯爺找錯對象了!”墨傾城衣袂飄飄,並未為他停下步伐。

“傾城!”安逸突然抓住繩子,讓墨傾城停在自己麵前,然後專注而又深情看著她,“不管你說我隨便也好,輕浮也好,我隻想告訴你,我愛上你了!”

墨傾城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三秒,他的眼裏滿是真誠和期待,看不出絲毫調戲的味道,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墨傾城推開他,晃了晃腰身,又讓秋千動了起來,透過稀稀疏疏的枝椏,她見到赫連成的身邊換上了一群鶯鶯燕燕的少女,他站在中間,談笑風生,應對自如。

心裏一震,忘記了收腳,身子猛然向前栽去,卻在快摔在地上時落入一個溫暖清新的懷抱。

“沒事吧!”雅致的語聲緩緩傳來來。

墨傾城睜眼,安逸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

“沒事!”墨傾城的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掙脫他的懷抱,故作鎮定地拍拍自己的衣服。

“下次小心點!”責備的語氣裏關心味兒十足。

“她會小心的!”赫連成挺拔如長槍的身姿出現在兩人麵前,他伸手將墨傾城摟在懷裏,“不勞小侯爺操心!”

赫連成的語氣不善,墨傾城雖然離開,但她的背影一直在他的視線裏,好不容易擺脫了一批人,正準備來找她,四公主卻又帶著一班姐妹過來,他不好得罪,隻能小心應對。

可他的目光一直在墨傾城的身上,從安逸遞手帕,到後來在她耳邊低語,赫連成的內心的怒火一寸寸燃起來,直到最後他不知好歹抱住傾城,他終於忍不住了,不顧四公主的眼光憤然衝了過來。

墨傾城推開他,目光如炬,冷冷開口:“你不去和四公主聊天,又來管我做什麽?”

憤怒裏帶著醋意!

安逸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炙熱的眼裏瞬間蒙上一層陰影,失望轉身。

“請小侯爺以後不要再找傾城了,別忘了她可是有夫之婦!”赫連成上前兩步,毫不畏懼地對著安逸的背影說道。

安逸沒有回頭,但他能感受到赫連成眼裏的挑釁,頓時覺得臉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傾城,雖然我在和四公主聊天,但我的一顆心都在你這!”見安逸走遠,赫連成抓住墨傾城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不信你摸摸!”

“不還在你身上嘛!”墨傾城瞪了他一眼,抽回手。

“你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赫連成有點急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眾人齊齊望向這邊,有點眼裏是嫉妒,有的是羨慕,還有的是憤恨。

“好了,我相信你!”墨傾城兩邊的臉頰泛起櫻桃般的紅暈,玉潤的耳垂也紅成一片。

赫連成攬住墨傾城瘦削的肩膀,不顧眾人的眼光深深地吻了下去。

墨傾城立即垂下了眼瞼,臉上火辣辣地紅成一片,脖子都紅了起來,她靠在赫連成的肩頭輕聲說,“以後不許跟別的女人聊天,除非我在場!”

“都聽夫人的!”赫連成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滿意地將墨傾城揉進懷裏。

沈穆書站在窗前看著這一幕,悵然若失,看來傾城的心真的已經在他身上了,自己還能做什麽呢?隻有默默祝福她吧!誰讓自己當初不懂得珍惜!

太子府某房間,麵具男氣定神閑地坐在搖椅上,有些微風掠過,吹起了他如墨玉一般的黑發,以及寬大的青色衣袖。

突然,他深邃的墨色眸子裏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稍稍一用力,手中的兩顆玉石就碎成了粉末。

赫連成,有朝一日,我會讓你親手將墨傾城送到我的身邊!

宴席上,赫連成緊挨著墨傾城而坐,對麵就是沈穆書和安逸,氣氛很是尷尬。秦涵和四公主一桌,她見沈穆書眼裏都是墨傾城很是嫉妒,咬咬牙,在心裏將墨傾城從頭到腳都罵了個遍。

席間偏偏又有幾個不知輕重的青年垂涎墨傾城的美色,不住地要敬墨傾城酒。墨傾城完全不用擔心,因為赫連成不停地幫她擋酒。

沈穆書和安逸看在眼裏,很不是滋味,一頓飯下來,幾個人都憋了一肚子氣回府,隻有墨傾城沒心沒肺地喝了不少湯。

趁著夜色回到將軍府,赫連成已經有幾分醉意。他攬著墨傾城倒在**,免不了又對她一陣侵襲,墨傾城卻堅定了心不準他碰自己,一番鬧騰下來,兩人都累了,沉沉睡去。

黑夜中走出一個俊俏男子,他一身黑色緊身勁裝,身姿矯健,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黑發高高紮起,劍眉斜飛入鬢。

今日在太子府花園的情形他不是沒看見,可自己的任務隻是在暗中守護,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露麵,他隻好隱忍著讓安逸占了夫人便宜。

一聲歎息在雪夜裏閃開,望月良久,鍾鑫遲疑著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