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墨傾城嫌白刃走得慢,韁繩一扯,手使勁地拍在馬背上。白刃受了指令,飛奔起來。

墨傾城在馬背上搖搖晃晃,被顛得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自己果然還是隻適合坐轎車!為了不摔下來,她用力夾住馬肚子,身子挺的直直的。

白刃又突然狂奔起來,墨傾城一急,更是用力扯住韁繩。

鍾鑫見狀,趕緊躍身跳上了馬背,雙手握住墨傾城捏著韁繩的手。

“籲~”,白刃還是不停地狂奔。

“傾城,放鬆,不要夾著馬!”情急之下,鍾鑫攬住墨傾城的腰,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放鬆,你越夾著它,它越不受控製!”

墨傾城慌亂地靠在鍾鑫的懷裏,聽到他鎮定的聲音,漸漸軟了下來。

感受不到身上的威脅,白刃放緩了速度。

“對,就是這樣!”鍾鑫的胸膛緊貼著墨傾城的背,他剛才著實嚇了一跳,要是摔下來,非得把腰摔斷不可!

“用自身重心去配合馬體重心,這樣就不會摔下來!”鍾鑫耐心地教導著,溫柔的話語在耳邊清風般掠過。

墨傾城粗聲呼吸著,剛才真險!

“隨著馬的節奏點一下支撐一下,馬的節奏快你就跟著快,節奏慢你就慢。”鍾鑫僵硬著身軀,他能感受到墨傾城身上灼熱的溫度和芬芳的氣息,下身不禁一挺,居然起了反應。

鍾鑫俊臉騰地一紅,輕鬆跳下馬。

後知後覺的墨傾城還握著韁繩,隨著白刃兜起圈子,剛剛掌握要領的她立刻沉浸在喜悅之中,完全忽略了剛才的失策。

看著笑靨如花的墨傾城,鍾鑫也不自覺地笑起來,夫人真美!

墨傾城越來越進入狀態了,她一邊隨著白刃上下起伏,一邊咧開柔媚的薄唇,露出美麗的笑容。

一抹白色進入了視野,墨傾城揮揮手:“成成,你看我,我會騎馬了!”

赫連成嘴角抽搐了一下,瞬間在風中淩亂了。

“你教她騎馬了?”赫連成走到鍾鑫身邊,語氣裏有幾絲慍怒。

“嗯,夫人很聰明!”鍾鑫如是說著,絲毫不畏懼赫連成,這也正是他們倆最相似的地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成成,快跳上來!”騎到兩人麵前時,墨傾城伸出手,大聲對赫連成喊道。

赫連成頓了頓身,淩空跳上了馬,墨傾城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悻悻地縮回了手,算你厲害!

赫連成毫不客氣地從她腰間穿過,握住韁繩,“駕!”伴隨著他沉鬱又帶著霸氣的吼聲,白刃加快了腳步。

鍾鑫剛毅的臉龐罩上了一層僵硬,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呆呆著看著兩人般配的身影,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良久他垂眸離去。

“傾城,你覺得鍾鑫怎麽樣?”赫連成將下巴磕在墨傾城的肩頭,肆意地汲取著她發間的香氣,溫柔地說道。

“昂藏七尺,翩翩少年!”墨傾城靠在他懷裏,說地平淡如水。

赫連成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因為他知道她無意於鍾鑫。

馬兒累了,馬上的人兒也累了。

兩人栓了馬,攜手回屋。

“傾城,二皇子回來了,你說怪不怪?”赫連成一邊喝著茶,一邊享受地看著墨傾城洗臉。

“他回來了?”墨傾城擰幹了水,輕輕將帕子搭在臉上,一股清涼瞬間彌漫到全身。

“早朝的時候,皇上賜了宅子,還封他為成王!”

“他不是在五年前就死了嗎?”墨傾城揭開帕子,又擦了擦白皙的脖頸,剛才流了不少汗,這會兒身上粘噠噠的,很不舒服。

“當年與落火國的一戰,二皇子確實敗了,但他沒死,而是被人救了下來,直到最近他身上的傷完全好了才又有勇氣回來••••••”赫連成還沒說完,墨傾城就把帕子扔到他臉上,胡亂地幫他擦起來。

“他回不回來與我們何幹!”墨傾城有點賭氣地說道,當年他明知道沈穆書不喜歡自己,還勸他娶自己,換言之沈穆塵根本就是沈穆書的幫凶。

“太子一向視二皇子為眼中釘,沒準這次他回來還能幫上我們一把!”赫連成微微的凝眉,他也隻是猜測。

“沈穆塵這個人不簡單,表麵上雅人深致,實則老謀深算,你可要防著他!”墨傾城擦好身子,懶懶地靠在外榻上休息。

“你很了解他?”赫連成興味濃濃地看著墨傾城。

“我隻是不太喜歡他這種人,當年就是他勸皇上下旨把我許配給沈穆書的,隻是為了拉攏墨家和我外公!”墨傾城回憶起當時五年前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當年沈穆塵和沈穆書關係親密,沈穆書每次帶自己出去都叫上沈穆塵,其實沈穆書是拿沈穆塵當擋箭牌,甚至有意將自己推給沈穆塵。

而沈穆塵明知道沈穆書不喜歡自己,卻還是勸沈穆書娶自己,並且將此事告知皇上,才有了後來的賜婚。

當時墨傾城一門心思在沈穆書那個壞蛋的身上,根本沒看出他的用意。若是自己早穿越過來,一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說到底還是原主太癡情了。

“他好像挺關心你,一下早朝,他就跟在我身後問你過得好不好!”赫連成海水般蔚藍深邃的眼眸瞅著墨傾城,“他怎麽一回來就打聽到你嫁給我的事呢?”

“想必他是想看看我的笑話吧,畢竟我最終還是被文王休了!”墨傾城一頭漆黑的長發散開在周身,眼裏隻剩下層層冷意。

但願真的隻是如此吧!赫連成走到床邊,溫柔地撩起她的長發,“傾城,我永遠不會放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