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赫連成都沒有來找墨傾城,隻是派人送了些衣服過來,她隱隱地有些失落,但驕傲如她,她怎麽也不會主動去找他。

沈穆書對她無微不至,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而是墨傾城,他每天都陪墨傾城下棋,聊天。有時候墨傾城覺得沈穆書這個人其實很專情,隻要愛上了一個人,就會對她好。如果一開始他就這麽對自己,或許她真的會愛上他。

但出了將軍府的日子注定不太平!

這日,墨傾城和沈穆書在閣樓練字,這是墨傾城打發時間的新方法,雖然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麵。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勾了王爺的魂去,竟然一連四天都不回王府!”還沒看見人,就聽見樓下一陣嚷嚷,墨傾城勾起妖豔的唇,她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傾城,你呆在這,我下去看看!”沈穆書眉峰皺蹙,顯出一絲不耐煩。

“不如將她叫上來吧,下麵人多,別叫人看了笑話!”墨傾城輕輕一挑眉,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倒是我把她寵壞了!”沈穆書忽然麵色一沉,神態中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

墨傾城歎一口氣,秦涵驕縱她是見識過的,偏沈穆書又對她寵愛有加,原主之前沒少受她的氣。既然她今日來了,就給她幾分顏色瞧瞧。

收起筆墨,墨傾城抱出一把琴,調了調音,揮手彈起來。原主當真是有一雙巧手,不但字寫得漂亮,琴也彈得出神入化,在不知不覺間墨傾城已經進入了狀態。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赫連夫人!”剛踏上閣樓,秦涵就如黃鶯出穀般的嗓音就響起來。

“側妃,別來無恙啊!”墨傾城收手,揚起眉,睥睨著她。

在這十二月月的天,她竟然身披翠水薄煙紗。那白色煙籠梅花百水裙拖地,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露出性感無比的鎖骨,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除卻她的性子,她當真算得上是個美人,難怪當時沈穆書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但留住男人不能光靠一張皮,內在修為也很重要,尤其對沈穆書這種兩袖清風,卓爾不凡的王爺來說。

見墨傾城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秦涵橫眉怒目,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琴就應聲而落。

“側妃這是什麽意思?”墨傾城的神色頓時猛,沉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

“你都嫁給赫連成了,為什麽還纏著書哥哥不放!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麽被書哥哥休的嗎?”秦涵一聽到側妃兩個字,更是直眉瞪眼,自從王爺休了墨傾城後,不但沒有立即把自己扶正,反而處處關注起墨傾城來。

沈穆書本來打算自責一番秦涵,就打發她回去,沒想到墨傾城竟然和她杠上了,他的心沒來由地一喜,勾起唇角到一旁喝起茶來,那休閑的模樣,就好像這事跟他沒有關係。

本來沈穆書早就厭煩了秦涵,之前她耍耍小性子還算可愛,到後來她非逼著自己休了傾城,那時他不喜歡傾城卻也不討厭她,為了不讓秦涵整日在耳邊嘮叨,他寫了休書,沒想到她越發恃寵而驕,不但限製他出門,還整日大吵大鬧地要扶正,正妃可不是隨便想立就能立的,家裏不是王公貴族,父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還沒有笨到為了一個蠻橫的小師妹開罪父皇。

“誰規定嫁了人就不能私會朋友!”墨傾城站起身,姿態婀娜,緩緩走到沈穆書身邊,將手搭在他肩上,挑釁地看著秦涵。

秦涵一件墨傾城如此,一雙燦眸憤恨地瞪著她,臉色氣得慘白,三步兩步跨到墨傾城旁邊,踮起腳就要扯她的頭發,“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墨傾城微微揚起的唇角此時一頓,左手抓住她伸過來的手腕,右手高高揚起,再猛地落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動作之快,讓秦涵這個習武之人都沒反應過來。

沈穆書見狀,新月般的眉仿佛向上揚起,稍稍有點兒驚異.還有點開心的意味,傾城下手還真是狠!

秦涵立即捂住臉哭泣起來,她淚光瑩瑩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雲裏的月亮。一把跪在沈穆書旁邊,“書哥哥,這個女人居然打我,你要為我做主!”

她哭的梨花帶雨,沈穆書卻卻像沒看見一般,良久才起身說道,“涵兒,你先回府吧,以後莫要出來丟人現眼!”

秦涵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墨傾城吼道:“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等著!”

墨傾城撇撇嘴,論身手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況且沈穆書還站在自己這邊,她有什麽害怕的!不過沈穆書的表現是她沒想到的,她原以為沈穆書至少安慰安慰她,沒想到他還一副嫌棄的表情。

她真不知道該說沈穆書薄情寡義,還是暗笑秦涵活該。

秦涵見沈穆書不理自己,知道今日是不能拿墨傾城怎樣了,她敢怒不敢言,隻能憤恨的瞪了墨傾城幾眼,捂著臉跑下去了,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對付那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