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舞和秦涵見到墨傾城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以為她已經喝下了茶,兩人相視一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哼,再囂張還不是落到我們手上!”墨傾舞妖豔地笑著,暗沉的目光愈漸淩厲,斂神垂下眼,使勁在墨傾城的肩上掐了一把,算是報了在瓊莊的一箭之仇。

“這個小賤人整天纏著王爺不放,上次還打了我一巴掌,依我看呐,不如將她賣到青樓,反正她喜歡勾引男人!”秦涵冷哼一聲,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墨傾城投去,狐媚的臉龐微微抬起,神情異常輕蔑。

墨傾舞臉上的笑意瞬間化為陰冷,她微眯起撩人的雙眸,鼻子裏發出一陣鄙夷的聲音:“好主意!我手裏恰好有一個人在做此等買賣,落到他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誰逃出去過!”

“誰呀?靠不靠譜!”秦涵大吃一驚,又想做又有點害怕。她雖然討厭墨傾城,但沒想過真的要把她賣到青樓,剛才的提議也隻是隨性而起。

“是布政使曹建!他行事穩妥,滴水不漏,一連在京裏京外開了好幾家青樓,如今賺得盆豐缽滿也沒露出蛛絲馬跡,你大可以放心!”墨傾舞柔媚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勾起妖豔的唇深意一笑。若是被人發現了更好,太子沒少逛他開的青樓,要是真被端了,也能讓太子收斂收斂。

曹建?墨傾城一陣驚愕,曹建是墨儒文的至交,兩人私下來往甚密,少不得有生意上的來往,若是曹建做這種勾當,墨儒文也脫不了幹係。墨傾舞真是個自私又狠毒的女人,居然為了對付自己不惜把親生父親拖下水!

秦涵一聽,嘴角也流露出陰險的笑意,這個曹建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上至親王,下至地頭蛇,無人不買他的賬,若是把墨傾城交到他那裏想必也沒人能查得出!

“曹建倒是個穩妥的,隻是我們就這樣貿然把墨傾城交給他,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身份!”秦涵露出一絲擔憂,她好不容易從小師妹爬到側妃這個位置,如今怎麽可能為了報複墨傾城而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這個還不容易!”墨傾舞暗沉的目光愈漸淩厲,像是做慣了虧心事一般,“我們先把她交給人販子,經人販子的手轉賣到曹建的手下,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果然是妙計!”秦涵媚眼一眯,微微點頭。同時心裏對墨傾舞有了一絲防備,她表麵上看起來溫順,沒想到心思這麽歹毒,連自己的嫡姐也不放過,指不定哪日就把自己出賣了!

真是兩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不過憑她們兩個就想扳倒自己恐怕沒那麽容易!墨傾城在心底暗自冷笑一聲,這次不把墨家攪個天翻地覆,就枉費自己再世為人了!

按照墨傾舞和秦涵兩人的計劃,加上墨傾城的配合,她很快就被送到人販子手裏。根據墨傾舞的交代,務必要保證她毫發無傷地被賣到曹建那兒,以她的資質,搏個頭牌是不成問題的,到那時就不必擔心她身邊缺少男人了!

很快,墨傾城就和其他一起被拐賣的女子送了出去,她們都被捂著嘴,蒙著眼睛。即便如此,墨傾城還是能感覺到她們離京城越來越遠,因為人聲越來越稀疏,馬車也越來越顛簸。

中途馬車停了一次,應該是出城的時候在交接。墨傾城隻聽見隱隱約約地有人隻說太子什麽的,然後就有人放行了。又走了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她們被粗魯地拽下馬車,揭開黑布,原來天已經黑了。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幽森森的樹林,林子裏隱隱泛著綠光,似乎還能聽見野狼的嚎叫聲。身後是一間類似倉庫的大宅子,裏麵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在漆黑的夜裏,顯得異常幽怨。

墨傾城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這個倉庫建立在樹林的中央,外麵看起來很不惹人注目,破敗而殘舊,若是在白天,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這裏是廢棄的莊子。門前是不是有一對護衛巡邏。

不用說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男子怕是也逃不出去,即便能逃出這個大門,漫無目的地在林子裏亂跑恐怕也隻能落個被狼吃的下場。難怪墨傾舞說落到曹建手裏的人沒人能逃出來!

“喲,範哥,這批妞兒不錯呀!比前幾次的強多了!尤其是這個!”墨傾城身邊的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眼裏盡是欲望,猥瑣至極。

墨傾城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擺過頭,強忍著打人的欲望。這群敗類、人渣,不知道拐賣了多少無辜的女子,毀了多少人的清白!

男子一把揪住墨傾城的頭發,惡狠狠地說:“臭婊子!還挺倔的,進了窯子還不是乖乖任人騎!”

“好了秦哥,趕緊把人帶進去吧,我還要趕著天亮前進城!”那個姓範的男人似乎有點著急,沒心思跟他在這取樂。

“那不耽誤你,趕緊隨我進去取銀子吧!”姓秦的男人放開手,拍了拍墨傾城的屁股,然後又嬉皮笑臉地衝著範哥說道。

走了幾步,男人又轉身對旁邊的護衛說道:“你,把她們帶到九號房間!別給我耍小花樣,若是把她們折騰壞了你可賠不起!”

這批女人可是爺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最近又有一家窯子要開,還等著這批好貨來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