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打得難分難解,那邊的日傲天也一聲令下,弓箭齊發,她可是明白的知道‘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的。

顯然麗貴君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麵對眾多的箭還能從容的抵擋著,不過卻抵抗了不太久,因為這箭上有毒,而隻要一個人中毒死了,另一個人碰到那個死人的血也會中毒而死,所以, 還沒有過多久,本來是全是綠華以上的眾黑衣人就死掉了三分之一,還死掉了十幾個青華的人,這讓辛苦培養她們若幹年的麗貴君心都快疼死了!

宮驕陽是越打越心驚,麵前這個從容的女人,用毒的本事比自己是隻高不低,再看看那邊的三皇女一批人,明顯的處在了弱勢,看來這次是踢到硬石頭了,罷了,好男子是不吃眼前虧的,於是虛晃一招,放出身上所剩不多的毒藥,便一個轉身,隱在了黑暗之中。

鈺煒隻是有些憤恨的甩了一下袖,並未追上去,也轉身回到了日傲天那邊,與之共同對上為數不少的黑衣人。

“哼,妄想憑借這麽些人來爭位,你們也太小看了我日傲天!”一個揮手間,無視於在外圍,不受日傲天這邊保護的十位大臣,四周立即閃現出了無數的火把。

一個軍裝加身的女人穩穩的走向前,單膝跪下:“臣兵部尚書餘鳳,參加吾皇,吾皇萬歲!”

日傲天上前虛扶道:“表姐不用如此多禮!”原來此人是與日傲天父君一母同胞的姐姐之女,現任的兵部尚書!

隨著日傲天的扶禮,餘鳳也不多話,起身立於日傲天的身後,右手扶劍,一幅保護者的姿態。

看著這殿已被餘鳳所帶來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麗貴君開始驚慌起來,畢竟是個男子,在勾心鬥角的後宮還可稱作能者,可是要麵對這整齊且都上過戰場的幾千將兵,還是會覺得被那種氣勢所迫。

著手摸入懷裏,那裏有上官家給的信號彈,拈開,一個東西直衝天際,發出了類似鳥鳴的聲音。

可是,等了很久,久到身邊所剩下的人不足二十人,還是沒有人援助,這時,濃濃的絕望籠罩著他,心裏已明了,他們,已被那曾經信誓旦旦會幫助皇兒的盟友給背棄了,沒有了援力,而自己勢中精英的人也在此死了大半,現在還有十五人左右的青華下屬拚命殺著那群日傲天所屬的百來紅衣人。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裏的感覺,那群人隻不過全是擁有綠化境界的人而已,可她們的實力卻又是在自己的人之上,自己的人死了大半,而她們,也不過幾人受重傷而已,其餘的都是輕傷,竟沒有一個人死亡,難道,這是天要亡我?

日傲天心裏也是很震驚,不愧是上官絕塵的人啊,對戰比自己實力強大的敵人,竟不落下風絲毫,且還能以少製多,現在總是明了,為什麽當初自己在向她借人的時候問了一句:“沒有青華境界的人能打敗麗貴君麽?”,得到的是葉姣,鈺煒的鄙視,果然,她有那個資本!

雙方的主要人物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卻被一聲淒慘的尖叫給弄回過神來:“日傲天,別高興得太早,雖然現在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不過有的是人會把你怎麽樣的!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原來是三皇女一個不注意,被人給剌中了心窩,不甘的說著這些話倒下了,瞪著一雙眼,似要把所有人也拖下地獄!

“啊!”麗貴君瘋了似的大吼,披頭散發的樣子看起來好不恐怖!血紅著一雙眼,接住了三皇女倒下的身子,一掌拍向了那個執劍的紅衣女人,那陰森的樣子,似是什麽也不管不顧了!

‘嗤’的一聲,那麗貴君竟是撥出了深入三皇女胸上的劍,愣愣的看著不斷湧出的血,緩緩的合上了那雙眼:“皇兒哪,你放心吧,父君會為你報仇的,你就看著吧!”

“日傲天,你還我兒命來!”執劍,飛身剌向日傲天的方向,那駭人的氣勢,讓周圍上過戰場的士兵也有些膽寒。

在日傲天身後的餘鳳很快作出反應,撥劍迎上了麗貴君,二人打得難分難舍,那淩厲的劍氣,竟在周圍的沙草也飛舞了起來。

不過,終是在餘鳳的刁鑽劍勢下,麗貴君的劍落地,而餘鳳也趁此廢了麗貴君的武功,就隻見麗貴君狼狽的倒在了地上,眼裏盡是不甘與憤恨!

本站在麗貴君那邊的司徒鳳鳴等人也不禁軟了腳,冷汗淋淋,錯就錯在她們不該小看了日傲天的能力,不該太過於相信上官雲作出的承諾,此時,麵對如此絕望的情勢,也不由得害怕了,從心底升出了寒意。

地上的麗貴君笑了:“嗬嗬,日傲天,並不是什麽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下的,我死沒關係,”咳出一口血,繼續道:“沒關係,隻要有人陪葬就行,哈哈哈哈!”

日傲天從餘鳳的身後走了出來,冷冷的說了一聲:“是麽?”

就見丞相大人從一個黑衣人手裏接過一個被綁住了手的男人,一雙陰鷙的眼對上了日傲天,然後推著那個男人上前:“日傲天,如果不想你父君有什麽事,就把麗兒送過來,然後讓我們離開,不然,哼!”

“不然怎麽樣呢?你沒聽說過放虎歸山,必後患無窮的道理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手裏有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兵吧,是想用來東山再起的吧,嗬嗬,可惜,注定,天都是不會幫你的!”

丞相後退一步,睜大了眼,怎麽可能,自己秘密養了那麽多年的兵她怎麽會知道?眾人更是驚大了眼,丞相居然私自養兵,還養了十幾年,其狼子野心,果然是不可小覷,還好三皇女沒登大寶,不然這江山可得易姓了啊!

似是很喜歡看丞相的變臉,日傲天繼續:“黑山林裏的那些人,我想在今日過後就不在了吧!”

丞相的臉色變了又變:“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