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廢後

陌靈點點頭,“嘖嘖嘖,皇宮啊太過可怕,你有權就有話語權,假的也能成真的。”

這時冥司旬跟陌玉列趕了回來,並沒有多說什麽,站在一旁聽著。

聽了會,冥司旬差不多了解了,上前一步,似是勸解道:“依朕看來,蘇後可是性行溫良,這事尚有疑慮,夜皇要慎重。”

頓了頓,看向蘇檳城,笑道:“蘇相貴為兩朝元老,這脾性大家都看在眼裏,想必蘇後也是個溫婉的,私通以朕看來……”

他並未說完,可最後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還有他似是在勸架,可那句句維護蘇瑤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陌靈咂了咂嘴,這笑麵虎,真是個小賤人,他應該也明白私通是夜政刻意構陷,不動聲色的挑撥丞相的怒火,讓他狗急跳牆。

嘖嘖嘖,這招心理戰術玩的高明。

夜政冷冷掃了眼冥司旬,“這是夜國的事,冥皇在一旁看著朕處理便好。”

冥司旬無奈一笑,“好好好,朕不說話了,唉,家和萬事興,切記要謹慎呐。”

他說完,便消聲了,臉上依然掛著招牌式儒雅微笑。

在陌靈看來,丫就是個作妖機器,明擺著故意鬧大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南宮傾凰跟陌玉列都未說話,默默當起了吃瓜群眾。

蘇瑤挺著脊背跪地,麵目憎恨的望著夜政,“皇上,臣妾幫皇上管理後宮二十餘年,臣妾如何,皇上您難道不清楚麽!”

“朕厚愛你二十餘年,如今你就是如此報答朕麽!來人!”夜政大喝一聲,下一瞬幾名禦林軍抱拳出列。

“臣在!”

夜國官員心裏集體咯噔了一下,而後跪著挪到夜政跟前,心急如焚的為蘇瑤辯解。

“皇上,請三思!”

“請皇上息怒,徹查此事!!”

宋哲身體抖得如篩糠,不停的磕頭求饒,“皇上…臣冤枉!請皇上明察!”

夜政掃了眼眾官員,冷笑道:朕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們如此為皇後辯解,這夜國是姓夜,還是……姓蘇!”

百官瞳孔一縮,惶恐不已,忙低頭不在說話。

“哼!皇後蘇瑤禍亂宮闈,無品無德無禮無重,擔不起母儀天下之位,有愧與列祖列宗之訓導,今次罷免蘇氏皇後一位,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宮!待回到夜國,在行褪簪等處罰!來人,把蘇氏押解到帳篷,沒朕的旨意,無人不得相見!”

蘇檳城拳頭死死握起,暴怒道:“皇上!”

“遵旨!”四名禦林軍抱拳行禮,而後去押蘇瑤。

蘇瑤把他們的手甩開,“本宮自己走。”

起身抬頭挺胸,正視麵前夜政,眸中浮現水霧與滔天恨意,“皇上,本宮認了!不過,她會恨你,哪怕在陰曹地府也會恨你!”

夜政眸子一凜,怒吼出聲:“帶下去!”

蘇瑤離去,夜政陰冷的看向宋哲,“戶部尚書宋哲,貶為庶民,杖斃!其府邸所有人,男子發配邊疆,女子永世為奴!”

宋哲臉色蒼白如紙,眸子死灰一般,跌跌撞撞的挪到蘇檳城身邊,哭喊道:“丞相,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您知道我是冤枉…我…”

這時兩名禦林軍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肩膀,拖了下了。

蘇檳城怒不可揭的望著夜政,“皇上,您當真要如此絕情?”

“休怪朕無情,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讓朕的顏麵都給丟盡!沒殺了她,已是看在她打理後宮多年份上!哼!”夜政說完冷這臉朝帳篷走去。

自始至終夜千傲未說一句話,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冷眼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待夜政走,他也跟著離去。

冥司旬挑挑眉,走近蘇檳城身邊,歎道:“怪朕多嘴,夜皇這處理的…真是…唉,換作是朕,朕肯定得查一番。蘇相可莫要生氣,要保重身子呐。”

蘇檳城起身,抱了下拳,而後怒氣騰騰的離開,後麵一眾官員見人都走了,也跟著起身搖著頭離開了。

大戲落幕,陌靈歎了口氣,“已經不知道說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真假,如此潦草處置,夜政也不怕眾不服?”

南宮傾凰搖搖頭,淡淡道:“這便是皇權製度。”

冷兵器時代,皇帝乃唯一的話語權,假的又如何,隻要皇帝開口,那便是真的。

更何況夜政還做了假證,有理有據,隻要他開口,那蘇瑤便是罪人。

就是如此惡心,就是如此現實,誰讓這是一個皇權時代。

但她不解,夜政為何要煞費苦心,也不怕被人議論,遺臭萬年。

冥司旬走到南宮傾凰這邊,麵露苦惱:“唉,真是天意弄人,誰知會發生了這一檔子事,女皇,是要繼續狩獵,還是……”

南宮傾凰翻了個白眼,丫裝的挺像,心裏肯定樂壞了,後被廢,夜國雖看著無波瀾,可背地裏已經亂了,在加上氣的吐血的蘇檳城,說不定會搞事情。

還有個不安分的紀離殤,恐怕夜國沒多久便要大動**。

屆時內憂外患,正是起兵好時機,平白得了一個大好機會,冥司旬想必恨不得買幾串鞭炮放放來慶祝。

“繼續狩獵,那是夜國的事,與三國無關,咱們就莫要管,與摻和了。”

冥司旬搖頭感歎:“唉,可是還是有些唏噓不已。”

南宮傾凰懶得他演戲,擺擺手,“朕要去換件衣服,請二皇隨意。”

冥司旬驚訝道:“喲,不說還沒注意到呢,女皇怎的全身濕了,這是怎麽了?”

“天氣炎熱,下河遊了個泳。”南宮傾凰說完快步朝自己帳篷走去。

冥司旬挑挑眉,而後看向陌玉列,“陌皇,不如一同?”

陌玉列:“……”能拒絕麽,他不想跟笑麵虎小兔崽子待一起。

“恩,請。”

陌靈沒想在去狩獵,大姨媽終於走了,決定帶幾小隻去泡溫泉。

而謝家三兄弟一行人,表示還沒玩夠,五人朝狩獵處騎馬而去。

武帶著小羽玩耍去了。

回帳篷途中,陌靈問阿金:“阿金,你可知夜國有哪些陳年舊事,跟夜政的妃子有關,比如特別疼愛一個妃子,後被蘇大媽嫉妒嫩死了。”

季舒嘴角抽了抽,“蘇…蘇大媽,妹妹,這稱呼不好,以免被有心人聽了去。”

“那又怎樣,反正她現在隻是一冷妃。”

阿金想了想,“有,夜政當太子那會,突厥戰敗加入附屬國,他去簽附屬書的時候,遇到了族長的女兒,阿史那婷,他倆一見傾心,後阿史那婷隨夜政回了夜國。當他登基為皇,不顧官員反對,封阿史那婷為皇貴妃。他很愛她,那幾年後宮隻去她那裏。”

“後來夜千傲十歲時,突的傳出皇貴妃與人私通,被夜政當場抓獲,然後阿史那婷被打入冷宮,受盡謾罵屈辱折磨,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蘇大媽作的妖?”

“對,她嫉妒阿史那婷寵冠六官,便趁夜政不在,故意找了個男子陷害,夜政那時愛阿史那婷愛到能把命給她,越愛便越氣,便沒有理智去查證這事,到後來查證時,佳人已去。”

陌靈搖了搖頭,怪不得每次夜千傲總會,一副仇敵之態看待夜政,怪不得夜政哪怕要頂著昏君頭銜,被人鄙夷,也要罷免蘇瑤。

感情是為了給心愛的女子報仇。

歎道:“皇宮看著奢華乃權利的製高點,可恐怖如斯可怕可怕…還有,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啊!”

真沒想到,冷血狠辣的夜政,竟是個癡情種。

季舒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可不是情關難過。

不過……

“金兄,這些都是宮闈秘事,你從哪裏得知的?”

阿金拿著折扇輕搖著,調笑道:“我負責收集情報,尤其是喜愛收集那些宮牆裏的,看看哪個妃子又冤死了,哪個皇子被手足殺了,不覺著很有趣麽?”

其實是查夜千澤來著,無意查到了那些塵封往事。

陌靈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此等變態嗜好,我等佩服。”

聊天間來到了營帳,幾個男人各自離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見帝天絕要走,陌靈拉住他,想跟他扯幾句,而他卻高冷的冷哼一聲,冷著臉走了,顯然還在計較她去墨樓的事。

陌靈無奈歎了口氣,小肚雞腸生氣,後果忒嚴重,沒個幾天這毛是捋不好了。

掀開帳篷,大神已經醒了,枕著胳膊呆呆的望著帳篷定,也不知道在想啥。

“小霜醒啦,頭疼不疼?”

曲霜沒回話。

陌靈走到床邊推了她幾下,“想啥呢?”

“別打擾我,我現在糾結,是把南宮傾簾殺了,還是把她的姘頭先奸後殺。”

陌靈嘴角狠抽了幾下,“她又沒惹你,你殺她幹毛。”

“惹我了,她為何要同意婚事!”

“那是人的自由,你跟她又沒關係,再說了,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嘛,這麽在意幹啥。”

“誰說我不喜歡她,我特娘的做夢都想睡她!”

陌靈:“……”得,又把喜歡跟睡人搞混了。

孟清毓一臉無語的解釋:“小霜,你以為的喜歡不是喜歡,心動才是真正的喜歡。”

“阿清你在說什麽?”

孟清毓:“……”敗給她了。

淩菲妍也跟著進來了,坐到床邊,加入了勸解大神小分隊。

“簡單來說,就是老想著她,比如昨天賢王定親,你很難受,那就是喜歡。”

“因為我睡不到她了啊,所以心難受。”

孟清毓:“比如想對她好,也是喜歡。”

“因為我想睡她,得讓她動心啊。”

淩菲妍:“比如…唉,算了,我認輸。”

陌靈找了幾條巾帕,走到床邊,大聲道:“連喜歡是啥都不知道,活該你丫得不到南宮傾簾!昨天是誰喝的跟一條鹹魚,又哭又鬧,昨天是誰喊著心疼的快窒息,昨天又是誰氣的想殺人!這特麽的不就是喜歡麽!有那麽難理解?還是你知道了不願承認!”

“南宮傾簾快要成親了,據小鳥說狩獵之後,加冕跟婚事一塊,她就要是別人的了,你還在這裏糾結,活該你丫失去你愛的人!你不是想上、她麽,有本事你現在就去艸她!要臉幹毛,臉能換來愛的人?她冷臉不愛說話,你去找她不就好了,一炮不成在來一炮,就不信了,還艸不心動她!”

“對,想睡人是喜歡,但你昨個在營帳是不是想到了南宮傾簾,才不去上那些男人的,還不是因為你心裏有她,隻想上她一個,答應過她,所以緊要關頭停止了!這特麽的就是喜歡!懂了麽小霜?在不懂,你丫就在糾結吧,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南宮傾簾跟別人睡吧!心疼,疼死你丫的!你在這麽別扭,以後會更疼!”

陌靈說完這幾段話,拉起孟清毓跟淩菲妍,還有兩個小包子就走,徒留大神一臉蒙逼的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