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朕會把他五馬分屍

夜千傲怒發衝冠道:“你何事變得這般殘暴!金鑾殿乃朝堂之地,你怎能讓它沾上鮮血!”

“朕殺了又如何?”

“為什麽!為什麽要變得這般殘忍!”夜千傲怒吼道,眸子裏滿是痛楚,手背青筋暴起,極力隱忍著想拔劍。

紀離殤睨了他一眼,“這與二皇兄無關吧,不談那些,咱們談談你持有的龍符如何?”

秦帥那裏有一塊虎符,可調動夜國半數兵馬,龍符可調動夜國所有兵馬。

若沒有龍符,等哪天他要親自上戰場,將士不會聽命與他,隻會聽從虎符持有者。

而那些大臣一直以為在登基時,夜政早已經把龍符傳給他,若知道他沒有而夜千傲有,那他這個皇帝不出三日便會被拉下馬。

當務之急,要把龍符拿過來,不管用什麽手段!

夜千傲嗤笑一聲:“龍符是父皇令我保管,我怎會給你!莫要癡心妄想!”

紀離殤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他微抬起頭,冰冷的望著夜千傲,“夜千傲,如今朕是皇,你竟用這種語氣與一國之尊說話,不覺失了禮敬?雖你是攝政王,但朕完全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夜千傲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不懼他的威壓,直視著他,“那皇上,你還想殺了本王不成?你,敢麽?”

倆人靜默無聲的對望,各自釋放著威壓,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空氣中都湧動著濃濃的殺氣。

倆人彼此對立,良久後,紀離殤忽的笑了,但眸子裏盡是寒芒,“朕是拿你無可奈何,可,不是還有夜政在的麽。三日,朕隻給你三日,若三日內你沒有把龍符送上,朕便殺了夜政!”

“你!”

“你大可試試朕敢不敢,朕可是對夜政恨之入骨,絲毫沒有半分父子情分。攝政王,是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父皇被朕所殺,還是送上龍符,你自己選吧。”

“夜千澤,父皇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竟如此狠心!他是你父親,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他小時候在對你忽視,你也不可殺他,這乃天誅地滅!”

“嗬,他可不是朕的父親呢。夜政已經被朕轉移到他處,若三天之內朕不見龍符,朕會把他五馬分屍送到你府邸。還有,莫要覺得朕真不敢。”紀離殤說完,抬了抬手。

下一瞬,一名黑衣人顯身,跪地抱拳,雙手呈上一個黑布袋。

紀離殤接過,緩緩打開,一隻血淋淋的手,呈現在夜千傲麵前,那隻手他在熟悉不過。

臉色變得蒼白,怒氣到達頂點,猩紅著眸子拔劍,大喝一聲,執劍朝他刺去。

“夜千澤!”

大長老心一緊,忙喊:“攔住他!”

黑衣人齊齊顯身,執劍與夜千傲廝殺起來。

而紀離殤則坐在了矮塌上,淡漠的吃著膳食,似是沒有聽到夜千傲的怒罵。

夜千傲雖武功高深,但跟在紀離殤身邊的五個影人,武功各個都是高手級別,雙方平分秋色。

不多時大殿裏便一片狼藉,半盞茶後,雙方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夜千傲應付的越發吃力,但依舊咬牙與影人對戰,一邊怒吼道:“夜千澤,有本事自己與我一戰!”

紀離殤放下了筷子,“停手。”

話落,黑衣人齊齊住手,低著頭恭敬的站在一旁。

夜千傲用劍支撐著身子,諷刺道:“躲在暗衛後邊,你這個皇帝真是英勇!”

紀離殤起身走到他跟前,淡漠道:“有暗衛在,為何要髒了朕的手?攝政王,把龍符給朕,朕可饒夜政與你一命。你仔細考慮吧,是要權還是要親人,不送。”

夜千傲陰冷的看了他一眼,收起劍轉身出了大殿。

待他走後,紀離殤看向五名受傷的影人,“跟了我幾年,五人合力連一人都打不過,真是廢物!”

五名影人齊齊低頭,抬起執劍的手,動作一致的朝自己心髒那裏刺去。

劍入身,隻一刻五名影人便倒地而亡。

紀離殤睨了他們一眼,“這世界不需要弱者,隻有強者中的強者才有權利存活。”

大長老朝外喊了聲,讓人進來收拾收拾,而後跟紀離殤出了大殿。

“殤兒,若夜千傲把龍符給你,你當真要放過他與夜政?”

紀離殤眸中泛起冷茫,“他殺全族,此等大仇我怎會放過他們!”

“你與夜千傲的相處,除了我與你說的那些,其他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了?”

“未有,我隻知他是仇人的兒子。”

大長老歎了口氣,“這錯不在他,是夜政所為,夜政可殺,至於夜千傲就讓他當個無實權的空架子王吧。”

紀離殤看了眼大長老,而後把視線放到白茫茫的雪景上。

“不是大長老教我的麽,不可太過優柔寡斷感情用事,縱使夜千傲對我不錯,可我沒有半分記憶。我不知那些,也不想知道,隻想手刃仇人的兒子。我沒有優柔寡斷,怎的大長老倒是心軟了起來。”

“那好吧,我不在多說,你想作何便做。”

“對了聽大長老說,夜千傲中了白骨的七星海棠,那解藥並沒有完全給他是吧?”

“對,以防夜政有後招,你便沒有全給隻給了一半,一時半會不會毒發,不過半年內若不吃下另一半解藥,那毒連白骨都解不了。”

紀離殤淡漠道:“父親為了兒子不要這皇權,那兒子會不會也同樣為了父親丟下權利呢?我倒是挺翹首以盼。”

“他們且不談,你殺了陌靈父母,魔尊那邊已經派人來屠戮暗影殿,到今天已經有三十座被天殺堂所摧毀。想必魔尊也會派人來殺你,你這幾天就待在皇宮,我會讓影人前來護你。”

紀離殤眉梢上挑,玩味道:“就是不知那魔尊會不會來,我倒是挺想與他交交手,見識見識傳聞中殺人不見血的魔頭是何武功。”

大長老噎了噎,“不知。”

來什麽,魔尊與陌靈早就情斷,想必是那幾個護法派人去屠的暗影殿。

而他沒有與殤兒提起,他不需要知道那些,隻要知道他與魔宮,與陌靈,與陌國是仇敵就可。

不過,雖他吩咐了下去,若殤兒寫信到陌國調查陌靈一事,讓影人按照他的話回信。

但,陌靈的存在總歸是個隱患,保不齊殤兒看到她便恢複了記憶,還是……除去的好。

南燕國

陌玉列率先起兵一事,自然傳到了南宮傾凰這個盟友耳中,她對這事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便寫了信給陌玉列問個清楚,可等了兩天他也沒回信。

這讓女皇大人氣的不輕,罵了陌玉列一天,狗屁盟友,連為何引戰都不與她說。

為了討好自家姐姐大人,曲霜早晨很是殷勤的寫信給了陌靈,想著若解了姐姐大人的疑惑,那說不定她一個開心,就強迫小簾兒與她成親也說不準。

想到這段時日,曲霜就直呼苦逼,自從她與小簾兒在一起後,別說吃肉了,連親個小嘴這點肉湯都不給她喝。

她家小簾兒對那方麵的事太過羞澀,在一起近三個月,就親了兩次小嘴,還是她趁著小簾兒不注意偷親上去。

但後果便是,小簾兒氣的半個月沒理她。

她問過她,為何不能親小嘴。

人找了一個非常棒棒的理由,說啥現在戰事緊張,不能太過專注於談情說愛上,還說她倆還未成親,不能做一些越距的動作。

當她聽完後,恨不得把小簾兒按在穿上摩擦,不正當個毛,她倆兩情相悅,做些不和諧的事,不是應該的麽?

可人死活不同意,非說現在戰事要緊,不談情說愛。

霸王又硬上不了弓,所以曲霜變想著討好南宮傾凰,讓她去幫著說道說道。

南宮姐妹一天都在商議政事,曲霜也去打擾她們,眼巴巴的在宮殿等了一天,到天黑才看到一隻小白鴿落到窗台。

她沒去打開看,拿著信火速去到了南宮傾凰那裏。

“姐姐大人,您老不是疑惑陌玉列為何會開戰嘛,嘿嘿,妹妹知道哦,我寫信給了小靈靈,她給我回了信,要不要看呀?”

南宮傾凰停下手頭工作,忙朝她伸出手:“好妹媳幹的漂亮!快給姐姐看看!”

曲霜挑眉一笑,“可以哦,不過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

曲霜掃了眼那邊在看地圖的南宮傾簾,湊到南宮傾凰耳邊,“今晚幫我把小簾兒灌醉,我要上了她!”

南宮傾凰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成交!”

接過曲霜手裏的小紙條,迫不及待的打開。

待看完瞳孔一縮,臉變得蒼白蒼白,“怎…怎會如此…”

看到她的異樣,曲霜好奇的接過瞄了一眼,霎時完全呆愣住了。

紙條上就兩句話:陌王夫妻被暗影殿所殺,導致與陌皇開戰。你莫要來陌國,好好的待在南燕國。

見她倆如此,那邊的南宮傾簾也拿著紙條看了眼,下一瞬把紙條撕的粉碎,“暗影殿!紀離殤!他殺陌王夫妻作何!”

南宮傾凰蒼白著臉滿腔怒火充斥心頭,他不是喜歡靈靈麽,怎會去殺她珍愛的父母!

前世她是孤兒,這世好不容易有了親情,竟被紀離殤摧毀!!

她該是多麽的悲痛……

眸子裏聚集水霧,死死咬著牙,極力隱忍著立馬跑到陌國去找陌靈的**。

“他媽的紀離殤!!他媽的夜國!!傾簾,立馬飛鴿傳書到邊關,給我立馬攻打夜國!!”

南宮傾簾雖也是滿心憤怒,可理智還在,“姐姐不可,蔣帥目前正在去邊關的路上,等她到了在說不遲。還有若我們二國合力圍剿夜國,冥司旬那邊會坐享漁翁之利,我們不能先起兵,我們要做陌國的後背防著冥司旬,姐姐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