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恨意

對於高猛的冒犯,拓跋恪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

“別站著了,坐下來吧!”拓跋恪輕聲吩咐著!

“是,多謝皇太子恩典!”高猛雖然,不知道拓跋恪,打的是什麽注意,但是,既然拓跋恪吩咐了,他一個將軍,也是要乖乖招辦的!

“今天,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拓跋恪直直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高猛,似乎,想要從高猛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來!

“屬下隻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罷了!”高猛淡淡的回應著,說道:“並沒有什麽大礙,皇太子也不必掛在心上!”

“如果沒有睡好的話,反正今日,也沒有什麽大事,你隻管,回房間睡覺也就是了!”拓跋恪繼續開口,說道:“可是,我怎麽聽說,你連午飯都沒有吃呢?”

高猛看著麵前的拓跋恪,有些啞口無言了,自己沒有心情吃午飯,還不是因為,站在外頭雪地裏麵的蕭寶曼嗎?想來,這一點,拓跋恪也是知道的啊,可是,如今他竟然,故意這樣問,又是什麽用意呢?

“哎呀!”原本,高猛還以為,拓跋恪會對著自己,大發雷霆呢,隻是,沒有想到,拓跋恪的目光,竟然全都放在了,那些食物的身上,“這麽多的好菜,如果不吃,那豈不是浪費了?”

說著,拓跋恪自己拿起了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就那樣吃了起來!

而此時的高猛,就隻是那樣,淡淡的,看著拓跋恪吃東西,心中也實在是猜不透,拓跋恪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起吃啊!”拓跋恪吃了一半,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高猛,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高猛不知道,拓跋恪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拓跋恪吩咐了,那麽,他也就乖乖的照辦,也就是了!

於是,高猛也拿起了筷子,跟著拓跋恪,一起開始了,想用午餐的時間!

不過,高猛和拓跋恪可不一樣,高猛沒有心思吃東西,所以,很久才會吃一小口,一副完全沒有胃口的模樣!

“不合胃口嗎?”拓跋恪看著麵前的高猛,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些飯菜,可都是色香味俱全的!”

“還請皇太子贖罪!”高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隨後,便滿是道歉的開口,說道:“今日,屬下的腸胃,有些不舒服,所以,再多的美味佳肴,也是沒有胃口的!”

“嗬嗬!”拓跋恪冷笑,隨後,也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著,他突然變了臉色,冷冷的開口,說道:“我看你的樣子,倒不像是腸胃不舒服,是心裏頭不舒服吧!”

“皇太子,您說的話,屬下不明白!”拓跋恪沒頭沒腦的話,卻正說到了高猛的心裏頭,這個時候,蕭寶曼正在外頭站著呢,而且,蕭寶曼還非常的倔強,死活都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如今,高猛的心中,正是擔心著呢!

“高猛,你可是個聰明人,我說什麽,你真的不明白嗎?”拓跋恪對於,高猛裝作什麽都不不知道的樣子,並沒有直接戳穿,而是,給了一個反問!

“屬下不知!”高猛知道拓跋恪的脾性,如果,他真的承認了,那麽,今日蕭寶曼所吃的苦頭,便會更多!

“來人呐!”然而,對於高猛的死不承認,拓跋恪也是不急不鬧的,他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奴才在!”很快,一個小廝,慢慢的走到了拓跋恪的身邊,然後,輕聲開口,說道:“皇太子,您有什麽吩咐嗎?”

“去把窗戶打開!”拓跋恪指著,身旁的窗戶,輕聲吩咐道!

“是,奴才遵旨!”小廝聽了拓跋恪的吩咐,心中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外頭已經是漫天的飛雪了,如果,這會兒打開了窗戶,那麽,冷風和飛雪,自然是要飛進房間裏頭來的,所以,小廝不但直接這樣做,但是,再看看拓跋恪那臉色,他估計著,如果自己多說一個字,應該,會直接被拓跋恪給打死吧,於是,小廝最終,還是乖乖的點頭應著了!

“吱呀”一聲,小廝打開了窗戶,瞬間,一股冰冷的寒風,便直接破窗而入了,其中,還夾雜了幾個,鵝毛般大小的雪花!

而那白色的,晶瑩剔透的雪花,也自然而然的,飄灑到了,拓跋恪和高猛麵前的桌子上麵!

“今天,還真是冷的很啊!”拓跋恪瑟縮了一下,然後,繼續吩咐道:“去拿我的披風過來!”

“是,奴才遵旨!”

小廝仍舊是乖乖的應著,並且,很快,便拿來了披風,披在了拓跋恪的肩膀上麵!

“還是有披風好啊,這下子,可算是暖和多了!”拓跋恪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高猛,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高將軍的披風呢?隻怕冷著我,就不怕冷這高將軍嗎?”

“奴才該死!”小廝聽了拓跋恪的話,趕緊開口,說道:“奴才這就去,給高將軍拿披風過來!”

“滾!”拓跋恪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是,奴才這就去!”小廝得了命令,便趕緊又從新跑了過去!

“讓皇太子擔憂了!”然而,高猛卻並不想穿披風,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屬下並不覺得冷!”

“手都凍紅了!”拓跋恪看著高猛,緊緊握在一起的手臂,他挑眉,開口說道:“你又何必,對著我說謊呢?”

這下子,高猛算是沒有話說了,他不想穿披風,隻不過,是想要和蕭寶曼,一起感受一下,那凜冽的寒風罷了,說白了,哪怕蕭寶曼,不想讓自己,和他一起痛苦,但是,高猛也非常的想要,和蕭寶曼一起,同甘共苦!

拓跋恪見高猛沒有說話,他輕輕笑了笑,隨後,便轉移了視線,朝著窗外看了過去!

在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站在外頭,忍受著寒風的蕭寶曼,很明顯,蕭寶曼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