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保護

“為什麽要哭?”拓跋恪直直的盯著蕭寶曼,問道:“做夢都要哭?你到底在哭什麽啊?”

蕭寶曼看著麵前,一副追根究底的拓跋恪,心中十分的無奈,說實話,他是有些害怕的,因為,他不想讓拓跋恪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蕭綜!

其實,從一開始,蕭寶曼就一直很想要知道,蕭綜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他是不是還在拓跋恪的手中,但是,蕭寶曼不敢問,因為,他生怕蕭綜,也會和嶽兒一樣,成為拓跋恪,牽製自己的一個把柄!

“說啊?”拓跋恪麵對著,一直都沉默著的蕭寶曼,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便開口催促著!

“沒什麽!”蕭寶曼低垂著腦袋,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給拓跋恪一個答案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於是,蕭寶曼隻能隨意的,編了一個理由,開口說道;“隻是我一想到,到了北魏之後,一切就全部都改變了,所以,心裏頭格外的傷心吧了!”

“隻是這樣?”拓跋恪儼然,對於蕭寶曼的話,是非常的不信任的,他湊到了蕭寶曼的麵前,伸出手,鉗住了蕭寶曼的下巴,死死的盯著蕭寶曼的眼睛,開口說道:“我以為,這樣的事情,你早該想通了的!”

“那可是我的後半生!”蕭寶曼不敢直視拓跋恪的眼睛,隻能放空了自己的雙眼,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我看未必!”拓跋恪冷冷的瞪著蕭寶曼,繼續開口,說道:“為什麽,你一直都不敢在我的麵前,提前蕭神醫呢?怕我傷害他嗎?”

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這句話之後,立即,雙眼都開始聚焦了,他正視著麵前,咄咄逼人的拓跋恪,心中滿是痛苦和無奈,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自己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有多好,卻不想,自己越是掩飾的很好,就越是暴漏了,自己最在乎的一切!

“嗬嗬!”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樣子,冷冷的開口,說道:“總算是,願意看著我的眼睛了,看來,還真是被我給說中了!”

拓跋恪和蕭寶曼想象中,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他總是愛打心理戰術,幾乎,蕭寶曼心中是怎麽想的,都是沒有辦法,逃過拓跋恪的眼睛,可是,即便是這樣,蕭寶曼還是不願意承認,拓跋恪說的都是對的,畢竟,如果蕭寶曼就這樣承認了,誰會知道,拓跋恪回到了北魏之後,會做出什麽樣可怕的事情來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蕭寶曼隻能故意做出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隨後,開口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請你下車吧,我要繼續休息了!”

“你以為,你不對我承認,我就會相信你說得話了嗎?”然而,拓跋恪對於蕭寶曼,那樣淡定的模樣,卻並沒有相信,他堅持己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笑容,讓蕭寶曼的心底,一陣陣的發毛!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蕭寶曼為了,讓自己不顯得是在說謊,他努力讓自己鎮定,死死的盯著拓跋恪的眼睛,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不信!”隻是,讓蕭寶曼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拓跋恪竟然,直接笑著否認了,蕭寶曼剛剛所說的事情!

不得不說,拓跋恪笑起來的時候,真的是讓蕭寶曼,十分的沒底,甚至,是非常的驚恐!

“嗬嗬!”拓跋恪看著蕭寶曼,那一副似乎是受了驚嚇的模樣,不禁輕聲笑了笑,然後,一副放輕鬆的模樣,就仿佛,是在和好久不見的朋友,聊著一些無聊的話題一般,他輕聲開口,說道:“我真的很好奇,那個蕭神醫,有什麽好的啊?你為什麽,會對他那麽念念不忘呢?”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蕭寶曼看著麵前的拓跋恪,他心中明白了,今日,如果不說清楚了,自己與蕭綜之間的關係,恐怕,拓跋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的了!

“是嗎?”拓跋恪對於蕭寶曼的話,滿臉都寫滿了懷疑,“那麽,你為什麽直到現在,還那麽想要保護他?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他嗎?”

“當然是了!”蕭寶曼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當初,我被你關在太子府裏麵,被人給當成了藥引子,每一天,都會在手腕上麵,吸走一些血液!

這樣說著,蕭寶曼拿起了自己的手臂,輕輕掀起了袖子,露出了曾經,被割了無數刀的手臂,隨後,他揚起頭,對著拓跋恪笑了笑,仿佛在說,這一切,都是拓跋恪所賜!

“你看看!”蕭寶曼左右查看這自己的手臂,上麵的疤痕,因為用了趙太醫研製的祛疤藥,現在已經不是很明顯了,隻留下淺淺的細痕,“那些傷口,雖然都已經愈合了,就連疤痕,也都已經非常的淺了,可是,我卻記得很清楚,是你讓我受傷的,而在那個時候,是蕭神醫,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著我,甚至,他不惜奉獻上自己的生命,難道,這還不足以,讓我對她充滿了念想,充滿了感激,想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他,去回報他嗎?”

“所以,你恨我?”拓跋恪看著蕭寶曼手腕上麵的疤痕,的確,從遠處看,幾乎是什麽都看不到的,隻是一個,非常平淡的手腕罷了!

“你知道嗎?”蕭寶曼並沒有直接回答拓跋恪的問題,他隻是繼續開口,說道:“在臨出門前,杏兒一直再跟我說,要給我的手腕上麵,也用上一些胭脂,這樣的話,就可以將這些疤痕,全部都遮擋起來,和沒有受傷過,看起來是一樣的!”

“但是我給拒絕了!”蕭寶曼說到這裏,他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拓跋恪,繼續開口,說道;“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可以掩埋了,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