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利刃來襲

蕭寶曼低垂著腦袋,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從來都沒有,逃過拓跋恪的眼睛,他輕聲開口,說道:“畢竟,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而且,沒有我在,他的人生會更加的好,所以,倒不如一輩子不在見麵,直接相忘於江湖!”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拓跋恪顯得有些不太相信,他繼續開口,說道:“難道,你這一路上,不是都在想著,逃離我的身邊,然後,去找你的蕭綜嗎?”

“別開玩笑了!”蕭寶曼很是傷心的開口,說道:“雖然,我並不想承認,可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南齊的公主,我嫁到北魏,代表的是整個南齊,如果,我沒有乖乖聽話,甚至逃婚的話,到時候,牽連到的,就是整個南齊,而且,嚴重一些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南北兩朝的戰爭!”

“我討厭戰爭!”蕭寶曼繼續說道:“戰爭的發生,會讓許多無辜的人,深受其害,流離失所,我不想成為,一個千古罪人!”

“你說的沒錯,生在皇家,也就代表了,失去了一定的自由,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仔細的思索一下才可以!”拓跋恪繼續開口,說道:“不過,如果我們現在,仍舊按部就班的,趕往平城的話,自然,你不能逃走,可是現在不同了,路上發生了襲擊,你大可以再此期間,完全消失,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即便要追究,也不可能追究到,你們南齊的頭上!”

“蕭寶曼,你是個聰明人,這一點兒,你不可能沒有想到吧!”拓跋恪看著沉默的蕭寶曼,微微挑了挑眉頭!

的確,這件事情,蕭寶曼是思索過的,他也一直,都在考慮逃跑的問題!

“嗬嗬,你可真會對我開玩笑!”蕭寶曼的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然後,輕聲打趣道:“不過,你可別對我開玩笑了,你的功夫伸手,我連半招都抵擋不住,想要從你的身邊逃走?肯定是沒有任何可能的,這一點兒,我看的更加透徹!”

“這話說的,倒也挑不出錯處,希望,你心裏頭,真的是這樣想的!”拓跋恪看著麵前的蕭寶曼,眼神裏麵,已經沒有剛剛的,那種柔情,取而代之的,卻是異常的狠厲!

就仿佛,在用眼神警告蕭寶曼,如果,蕭寶曼敢逃走的話,後果,一定會非常的嚴重!

蕭寶曼麵對上,拓跋恪這種眼神的時候,是有些心虛的,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就拓跋恪那麽警惕的樣子,蕭寶曼怎麽可能,會逃得出去呢?索性,倒不如直接認命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拓跋恪直接上前,抓住了蕭寶曼的手臂,將他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啊!”蕭寶曼驚呼了一聲,想要掙紮,但是,力量上麵的懸殊,還是讓他放棄了,“你幹什麽啊?你快放開我啊!”

“別動!”拓跋恪稍微放鬆了一下力道,然後,滿是嚴肅的開口,說道:“這裏不安全,他們已經追上來了,快走!”

“你怎麽知道的啊?我沒有聽到動靜啊?”蕭寶曼被拓跋恪,抓著手臂,一直往前方跑去,但是,蕭寶曼卻始終,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他一邊奔跑,一邊絮叨這,說道:“還是說,你又聽到什麽,我聽不到的聲音了?或許,你隻是想拉我的手?”

“別說話,專心逃跑!”拓跋恪沒有理會蕭寶曼,隻是嗬斥了一番,然後,便專心致誌的狂奔!

這樣嚴肅的拓跋恪,讓蕭寶曼是有些驚訝的,難不成,還真的是那些人追上了?不由分說,蕭寶曼也立即閉上了嘴巴,安分下來,陪著拓跋恪一路狂奔!

不過,就在蕭寶曼,剛剛放下心來的時候,突然,一把利刃,在蕭寶曼的身旁飛過,並且,紮在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上麵!

動靜很大,而且,利刃在黑夜當中,泛著耀眼的白光,在麵前經過的時候,特別的顯眼,所以,蕭寶曼第一次,就發現了!

“啊!”蕭寶曼尖叫了一聲,臉上全都是驚恐之色,這一次,他總算是意識到了危險,希望,還不算太晚!

接著,便是策馬奔騰的聲音,馬蹄的聲音很是淩亂,肯定不是一兩匹馬那麽簡單的,而後麵的追趕的那些黑衣人,也不在乎,前麵的人是否能夠安全了,不斷有利刃,在他們身邊經過,似乎,隻要能夠讓他們停下來,那麽,連死活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蕭寶曼心中很是害怕,所以,他尖叫出聲了,也正是因為這些,後麵的那些追擊者,剛好,根據聲音的來源,判定了他們的方位,瞬間,便有更多的利刃,朝著他們掃射過來!

“躲進去,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許出來!”拓跋恪突然,將蕭寶曼給推到了,一個深深地洞裏麵,他不敢尖叫,因為,這會讓他們送命!

那個時候,蕭寶曼看不到,拓跋恪臉上的表情,但是,卻可以從拓跋恪的眼神當中,看出一絲絲的擔憂,黑夜當中,拓跋恪的眼神,是帶著光的,那一絲絲的光明,讓蕭寶曼非常的貪戀,他一分鍾都不想離開!

然而,拓跋恪在這種時候,將蕭寶曼一個人,給推到了洞裏麵,那麽,拓跋恪豈不是,要一個人,去麵臨那麽多的黑衣人,那麽多的利刃嗎?

雖然,拓跋恪的功夫,是挺不錯的,但是,終究是雙全,難敵四手啊?拓跋恪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對付的了,那麽多的人呢!

這一點兒,讓蕭寶曼非常的感動,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拓跋恪竟然可以,為了保護自己,而豁出去他自己的性命?這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的普通朋友,可以做出來的事情吧?

當然,蕭寶曼也不想,就這樣讓拓跋恪一個人,去麵對那麽多的危險,隻是,這個洞很深,已經高出了蕭寶曼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