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醒過來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拓跋恪了,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當初,那麽殘忍的傷害蕭寶曼,如今,卻又願意用生命,來保護自己?拓跋恪究竟,是怎麽想的?

難道,拓跋恪還是愛著蕭寶曼的?可是,這不可能啊?誰會那麽,去傷害自己心愛的人呢?而且,經曆了哪些事情之後,也就已經確定了,蕭寶曼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和拓跋恪重修舊好的!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他和拓跋恪,早就在第一次分別時,就已經全都注定了!

此時,拓跋恪還是有些發燒的,整個人,也一直都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下,拓跋恪的身體,是禁不住拖的,還是得趕緊,將他送到有條件的地方,好好的調理一下傷口和身子才行,不然的話,拓跋恪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隻不過,在這個地方,蕭寶曼人生地不熟,還拖著一個拓跋恪,他根本沒有能力,帶拓跋恪離開之後,也就隻能,在這裏乖乖的,等待拓跋恪的那些屬下,前來救援了!

就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蕭寶曼一直,都趴在拓跋恪的身旁,這一個晚上,蕭寶曼睡的,並不安穩,雖然身體很勞累,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哪裏還有心思睡覺啊!

所以,早早就起來的蕭寶曼,他站在山洞口,四處張望著,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不過,蕭寶曼的心中,卻有了一個想法,如果,在這個時候,蕭寶曼離開這裏的話,那麽,他大概就可以,徹底的擺脫掉,拓跋恪的糾纏,獲得自己,期待已久的自由吧?

可是,如果蕭寶曼就這樣走了,那麽,拓跋恪又會怎麽樣呢?他一定沒有辦法,在這裏活下去吧?

雖然,蕭寶曼渴望自由,但是,他卻也不會,用旁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自由,更何況,拓跋恪還算是,蕭寶曼的救命恩人呢?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救治好拓跋恪,然後,在考慮離開這裏的事情!

做好了決定,蕭寶曼重新回到了山洞裏麵,他摸了摸拓跋恪的額頭,已經沒有那麽燙了,這算是個好兆頭!

接著,蕭寶曼和往常一樣,將拓跋恪身上的傷口,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然後,重新上了一次藥!

好在,傷口都沒有化膿,而且,也不是很深,隻能說是皮外傷,並沒傷及筋骨和內髒,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

不過,雖然傷口並不算是嚴重,但是,卻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盡管不會要了拓跋恪的性命,卻依舊,可以讓拓跋恪的身體,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上好藥以後,蕭寶曼熟練的,幫拓跋恪穿好衣服,無意間,他觸碰到了拓跋恪,肩膀上麵的傷口!

“啊!”

頓時,拓跋恪竟然,因為疼痛,而悶哼了一聲!

這一下子,幫拓跋恪係腰帶的蕭寶曼,瞬間就停止了動作,然後,湊到了拓跋恪的麵前,看著麵部因為疼痛,而稍微有些扭曲的麵孔!

“你醒了嘛?”蕭寶曼見拓跋恪,始終都是閉著眼睛的,不禁輕聲詢問了一遍!

拓跋恪仍舊沒有睜開眼睛,他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剛剛的疼痛,現在才緩緩的好了一些!

“你沒事兒吧?”蕭寶曼看著,似乎好了一些的拓跋恪,繼續詢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女人啊?動作就不能輕一點兒嗎?”聽到蕭寶曼,無休無止的詢問,拓跋恪終於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寶曼!

“你什麽時候醒的啊?”當然,蕭寶曼可沒有時間,和拓跋恪鬥嘴了,他總覺得,拓跋恪似乎,一直都在裝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隻怕,他還能繼續裝下去!

“剛剛啊!”拓跋恪不痛不癢的開口,說道:“你不是會醫術嗎?我的傷口怎麽還是這麽疼啊?就不能給我想想辦法嗎?”

“沒有辦法可以想!”蕭寶曼無奈的開口,說道:“還有,你真的是剛剛才睡醒嗎?”

對於拓跋恪的話,蕭寶曼是有些無法相信的,畢竟,這個家夥,真的很能裝啊?

“嗬嗬!”忽然之間,拓跋恪竟然輕聲笑了起來,而且,那張慘白的臉上,竟然,還帶了幾分得意!

“你笑什麽啊?”這樣的笑容,讓蕭寶曼的心中,很是沒底,他不由得開口,繼續詢問道:“我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我的確是剛剛醒過來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還醒來過一次!”拓跋恪收起了笑容,很是認真的,回答到蕭寶曼的問題!

“什麽時候啊?”蕭寶曼滿臉的震驚,他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睡得那麽死吧?竟然,都不知道拓跋恪,醒過來一次?

“就是昨天晚上吧!”拓跋恪淡淡的說著!

“那你怎麽不叫我起來啊?”蕭寶曼有些生氣了,“你受傷了,需要人照顧的!”

“我當時,看你睡的很熟,不想打擾你!”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眼神,裏麵竟然包含了,一些疼惜的情愫!

這樣的眼神,看的蕭寶曼,渾身都不舒服,說實話,當蕭寶曼知道,拓跋恪沒事的時候,他還真是鬆了一口氣,或許,是看到自己,又救了一條人命,也或者,是因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以平安無事吧!

“昨天晚上,你一邊睡覺,一邊哭泣!”拓跋恪繼續開口,說道:“你嘴裏麵,一直都在喊我的名字,說,你夢到什麽了?”

蕭寶曼昨天晚上,的確是夢到拓跋恪了,而且,還夢到他死了,隻是,那隻是一個噩夢而已,難道,自己真的說出聲音了?

“我什麽都沒有夢到”!蕭寶曼當然,是不會再拓跋恪的麵前,承認這些事情的,他隻是別過了腦袋,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

“我是自作多情嗎?”拓跋恪對於蕭寶曼的說法,很是不認同,“那麽,你為什麽來救我?”